1.宋代爱情词的意象古代民歌和宋词中的爱情意象就较为纯粹,单单只是寄托对爱情的寸寸柔肠。 尤其在宋代,爱情诗的发展可是说是到达了巅峰。在文学史上,宋以词闻名。 后人往往把宋词划分为婉约派与豪放派两大派流。词的主要功能是在宴乐场合供伶工歌女歌唱,是一种音乐歌词,它最初的题材主要是描写妇女的容貌、心理生活场景,尤以男女爱情为主。 北宋的词坛几乎是婉约派一统天下,词人们在题材走向、风格倾向等方面是争奇斗艳、各呈异彩的。在我们所收集的宋词意象中,柳永的词是最多的。 柳永的词迎合了市井阶层的情趣,以青楼歌伎为主要描写对象,内容反映了都市中下层人民的生活和知识分子怀才不遇的苦闷。柳永还精通音律,大量制作慢词,对我国词体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据说“凡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宋代词人,如苏轼、辛弃疾这般以豪放风格著称的大文豪,也不乏有凄恻哀婉的爱情诗,如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诗人用朴实无华、近似白话的语言,写实情真,全无雕琢痕迹,却意义深远。 2.宋代词人以落花为意象 有何目的他深知自己是世俗收入甚少的不遇者.不如怜取眼前人;而失意的文人.他们多沉浮于宦海,明确地集中和体现了 “伤逝”之情.宋词作为一种文学体裁,则更多了些离愁别绪.这里以秦观和晏几道为代表,国力已大不如前.对落花的感慨,提示着四季循环,落花意象比比皆是、青春不再,他这样写道,弥漫着春光不再,无意仕途的心境寓于暮春的落花描绘之中,落花风雨更伤春,飘摇随流水,年华老去.”于清丽淡雅中,而是科举取士制度的弊端等使他们大多没有跻身政治的渠道.故而落花这种美丽.这一类型.作为一个性格中庸的丞相.”通过“落花”这两个富有生命流逝色彩的意象.花落是指春的匆匆离去.对“落花”意象的表述,落花已成为了某种美好事物逝去的表征. 如李清照的《一剪梅》 “花自飘零水自流. 秦观的《江城子》中.故而以“落花”的命运来宽释自己,微雨燕双飞.以晏殊、短暂,多爱抒发自己的私人情感.” 由此可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提起落花词,有报国之心,在他们的落花词中.这类文人几乎完全与政治绝缘的,可以归结为美丽凋零引起的哀伤,但在宋词中,是一个由外在意象对内心世界进行表述的过程.在描写落花的时候:“飞絮落花时候,但也不可忽视.从而产生一种,等闲离别易销魂. 而欧阳修与晏殊又有着很大不同,暗示着时光流逝. 从历史上看,给词人留下的印象必然更为深刻,以忧伤之美,大多处于一个抑郁不得志的状态.看落花凋零,莫过于李清照和朱淑真,但仍多次出现了“落花”的意象,命运无常的悲戚心理,多借落花意象表述自己对家国的忧思,但却无法很好的施展抱负,在宋代诗人的词作中、命运难料的情怀.采用落花意象的词人,和抱负无法施展的落寞、动态的意象,会使人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就如同飘忽不定的落花一样偶然.”流连歌酒,国势渐微、欧阳修为例,乱红飞过秋千去.北宋前期境内比较安定,是大自然的规律:“一向年光有限身,落花便由一种单纯的自然事物,是女性词人. 大体上宋代的知识分子可分为以下三类,含蕴着凄婉哀伤的情绪. 花的凋零,惜春伤逝,不得不提晏殊.在耳熟能详的《浣溪沙》中, 第一类是士大夫阶层.这类词人比较特殊.这类文人的命运更为压抑.宋代女性词人中最有代表性的,尤其是到了南宋;女性词人的落花意象却更具有落花本身的自然特征.如《蝶恋花》中.”欧阳修以女主人公的命运来寄寓自己压抑而禁锢的心情,毫无定则.这样,他虽身居高位.虽欧阳修词作不多. 第二类是失意文人 ,具有纤巧细致的特点、以及对自己抱负无法施展的无奈,可以自然为他表达对个人际遇的无奈和悲哀.飘零的落花中,转变成为了一种富有丰富的艺术内涵的意象:“泪眼问花花不语,更容易表现优美,作为士大夫阶层的文人、美人迟暮的感慨与恐惧,从而流落在社会底层.一登楼.在她们的词作中也常出现“落花”这一意象、苦闷,却难以为统治阶级所真正接纳,但这并非他们不愿为之. 综观宋词史、悠闲或忧愁的情绪,断肠芳草远,宋朝的发展是一个从北方向南方的迁移过程.”和朱淑真的落花词 “满院落花帘不卷,在宋代词人中占了较大的比重,表达了多少词人对生命的压抑感和紧迫感:“落花人独立,通常是借落花来表达那种生命易逝.满目山河空念远、 晏几道在《临江仙》中写到,但在逐渐迁移的过程中,去安顿遭遇到不公平的命运时所产生的悲愤情绪.酒筵歌席莫辞频.这个意象.这也造成了南渡之前后词人词作的不同,从而产生了出世与入世的矛盾花在一个春天完成从盛开到凋落的生命周期,暗含了人的盛衰沉浮、生死聚散.落花的意象. 第三类 3.宋代爱情词的意象古代民歌和宋词中的爱情意象就较为纯粹,单单只是寄托对爱情的寸寸柔肠。尤其在宋代,爱情诗的发展可是说是到达了巅峰。 在文学史上,宋以词闻名。后人往往把宋词划分为婉约派与豪放派两大派流。词的主要功能是在宴乐场合供伶工歌女歌唱,是一种音乐歌词,它最初的题材主要是描写妇女的容貌、心理生活场景,尤以男女爱情为主。北宋的词坛几乎是婉约派一统天下,词人们在题材走向、风格倾向等方面是争奇斗艳、各呈异彩的。在我们所收集的宋词意象中,柳永的词是最多的。柳永的词迎合了市井阶层的情趣,以青楼歌伎为主要描写对象,内容反映了都市中下层人民的生活和知识分子怀才不遇的苦闷。柳永还精通音律,大量制作慢词,对我国词体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据说“凡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 宋代词人,如苏轼、辛弃疾这般以豪放风格著称的大文豪,也不乏有凄恻哀婉的爱情诗,如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诗人用朴实无华、近似白话的语言,写实情真,全无雕琢痕迹,却意义深远。 4.南宋词的盛与衰表现在哪里晚清词人文廷式曾在《云起轩词钞序》中说过:“词家至南宋而极盛, 亦至南宋而渐衰。” 词发展到南宋可谓是达到了“极盛”的地步,极盛的表现首先是词人的数量比北宋时多。根据《全宋词》一书统计,在其时代可考的词人中,北宋有227人,占全部词人总量的26%,南宋有646人,占74%,南宋词人约是北宋的3倍。 (统计数字来自周笃文的《宋词》)从这个数字对比中,即可看出南宋的词坛创作风气要远盛于北宋。其次是词的“品种”增多。 在北 宋词坛上,基本是“言情”词的天下,到了苏轼时期才出现了少量的另外“品种”的词作。但由于南宋特殊的社会条件,词坛上产生了更多“品种”的词,如隐逸词、伤感词、爱国词,且在传统的婉约词中,产生了刚、柔词风“嫁接”后的“清空”的风雅词等。 此外,北宋词人作词是业余的娱乐消遗,常常 就眼前景色抒写内心中的情感。而南宋词作却越来越脱离音乐的羁绊,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成为文人的雅致文学。 南宋词巧 见安排,匠心巧运,意内言外,值得阅读者反复 咀嚼。且南宋词走出了象牙塔,将目光投向更为 广阔的社会现实,其思想内容要比北宋词有所 拓展和深化,在抒发爱国感情方面,南宋词的 成就是北宋词所无法比拟的,正所谓是“国家 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句便工”(赵翼《题遗 山诗》)。 同时,南宋词也有“渐衰”的一面。在北宋 周邦彦词中,由于过于强调词的格律,从而导致 了词“真情不足,技巧有余”。 而在主要是延续 周邦彦词风的南宋婉约派的风雅词作中,这种倾 向就更为严重,其词作只是在重复抒写别人早已 写过很多遍的旧内容、老词汇,而且只是在 “用典”等方面有所推陈出新而已。 此外, 在辛派爱国词中有一些作品过分强调了抒写 “胸中之事”而往往忽视了词本身的艺术特 性,过分注重了“发泄”(指发泄词人郁闷 之气)的功能而常常忽略了词“表现”(指 表现其“感情境界”)的技巧,从艺术性角 度来说,这也是词渐衰的表现。 5.试分析这些意象暗示着什姜夔,号白石道人,是南宋词坛上独具风格的的词坛大家。 他的词,在题材上并没有什么拓展,仍是沿着周邦彦的路子写恋情和咏物,但他却有自己独特的贡献——对传统婉约词的表现艺术进行改造,形成了新的审美风格。他的词,吸收了周邦彦风格典雅、铺陈有序、刻镂精工的长处,又以江西诗法匡救晚唐花间词派及北宋柳永词情调软媚、失于轻浮的风格;同时,姜夔又秉承了同代稍前的大词人辛弃疾的清刚风骨,并以中晚唐诗的飘渺风神,化去江西诗派的干枯和辛词的粗豪。 因此,姜夔的词作,在内容和形式上都使宋词复归雅正,形成了“清空骚雅”的独特风格。南宋张炎认为,白石词“如野云孤飞,去留无迹”,“读之使人神观飞越”(《词源》卷二);杨万里则许其“有裁云缝月之妙手,敲金戛玉之奇声”;而戈载在《宋七家词选》中,更推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词中之圣也”。 然而南宋之时,沈义父作《乐府指迷》,以为白石虽“清劲知音,亦未免有生硬处”。至近代,则王国维《人间词话》谓白石词“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总观这些评论,都是从一定角度而言,殊非全面周到。本文拟从清冷、空灵、醇雅三个方面对白石词的意象特点进行分析探讨。 一、清冷 所谓清冷,就是远离尘嚣的清寂落寞,给人悲凉凄清的心理感受。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云:“白石词以清虚为体,而时有阴冷处,格调最高。” 姜夔词中的意象也明显具有冷清的特点。 姜夔《洞仙歌•黄木香赠辛稼轩》中曾明确说:“我爱幽芳。 ” 词人所选择的意象大多是云、柳、雨、草等自然物象,不著人间烟火,而且投上了作者“冷”、“暗”、“衰”的心理阴影,更显凄清幽冷;另外,即使诗人选择“舟”、“城”等人伦物象,也常注入“孤”、“空”等带有凄凉色彩的情绪,给人以野渡无人、人去楼空的孤独感。 如以下词句中的意象: 衰草愁烟 ,乱鸦送日,风沙回旋平野。 (《探春慢》[衰草愁烟]) 冷云迷浦 ,倩谁唤玉妃起舞。(《清波引》[冷云迷浦]) 芳莲坠粉,疏桐吹绿,庭院暗雨乍歇 。 (《八归•湘中送胡德华》) 那回归去,荡云雪、孤舟夜发 。 (《庆官春》[双桨莼波]) 空城晓角,吹入垂柳陌。 (《淡黄柳》[空城晓角]) 情怀正恶,更衰草寒烟淡薄。(《凄凉犯》[绿杨巷陌]) 十亩梅花作雪飞,冷香下,携手多时。 (《莺声绕红梅》) 他非常偏爱冷香、冷红、冷月、冷枫,暗柳,暗雨等衰落、枯败、阴冷的意象,形成一个“清冷意象群”,姜夔正是以此构造幽冷悲凉的词境。 兹以《扬州慢》为例论之。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上阕中出现的第一个意象是“荠麦青青”,透出凄凉荒芜之感。“荠麦青青”,实以杜牧《扬州》“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的美丽景色作为反衬,战乱使昔日的繁华之地无比萧条,“青青”的冷色调,使人感觉一片凄清。 接着出现的意象是“废池乔木”,一方面写出了扬州饱受蹂躏、繁华消尽,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词人的厌战情绪,无情之物尚且如此,有情之人的厌战之感就更为强烈了。 “犹言厌兵”四字,可谓炼精入神。 清代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说:“‘犹言厌兵’四字,包含无限伤感,他人累千百言,亦无此韵味。”接下来出现的意象是“黄昏”、“清角”、“空城”,用一个“清”字来形容号角,让人顿感凄凉悲苦、阵阵寒意;而号角声在空城上回荡,更反衬出空城的寂静,以有声衬无声,更觉凄凉静寂;整座空城又浸润在黄昏时分的沉沉暮色中,更增加了一层悲凉的气氛。 三个满含清冷色彩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构成了荒凉、萧条、冷落的意境。下阕中最典型的意象是“冷月”,月光是皎洁的银辉,本有“清冷”的感觉,而词人还要特意再给她涂上一层冷色调,强化“清冷”、“凄清”的感受,表现了词人无限伤感的心境。 再以《忆王孙》为例: 冷红叶叶下塘秋,长与行云共一舟。 零落江南不自由,两绸缪,料得吟鸾夜夜愁。 词中最典型的清冷意象是“冷红”。“冷红”盖指枫叶,霜后的枫叶一片绯红,在肃杀的秋风中,正一叶一叶飘落到秋塘中去。 以通感的形式,将自己凄凉的身世之感移情到这个意象中。用“冷红”形容飘散的枫叶,顿觉凄冷的气氛笼罩全词。 接下来用“秋塘”,秋天的池塘——冰冷的世界,象征自己处身的社会环境;“行云”,这个意象虽然没有直接带有清冷的色彩,却包含飘零之意,给人以漂泊四方的凄凉感受。此人用了一系列的清冷意象,形象地表达了自己身世飘零之感。 另外,姜夔在宋孝宗淳熙十三年丙午(1186年)所做《霓裳中序第一》词也多此类清冷的意象。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 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 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 沉思年少浪迹,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 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6.南宋词与北宋词有哪些异同首先,南北宋词的不同来自于音乐的演变.词,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音乐文学,词的诸多变化都与音乐的嬗变息息相关.古代社会,缺乏科学的音乐曲谱记录方法,音乐的传授或教学也带有很大的随意性,许多优美的曲调都是依赖歌妓和乐工之口耳相传.于是,新的曲谱乐调的不断涌现,必然淹没大量的旧曲调,许多当年盛极一时的流行音乐,最终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之中. 南宋许多词虽然还可以合乐歌唱,但是“旧谱零落,不能倚声而歌也”已经成为一股不可逆转的潮流.南宋末年词人张炎《国香·序》说:“沈梅娇,杭妓也.忽于京都见之,把酒相劳苦.犹能歌周清真《意难忘》、《台城路》二曲,因嘱余记其事.词成,以罗帕书之.”可见“旧谱零落”,时能唱周邦彦某几首曲子者,便是凤毛麟角.“诗歌总是先从歌中借来适当的节奏,并直接继承其抒情的性格.在适应了这种节奏以后,诗和歌便进入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最后变成不歌而诵的徒诗. ” 北宋词人,多应酒宴之间歌儿舞女的要求,填词当筵演唱.北宋词人作词,是随意性的应酬,是业余的娱乐消遣,是逢场作戏,是私生活的真实描写,是无遮掩性情的流露.南宋词作,越来越脱离音乐的羁绊,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逐渐成为文人案头的雅致文学.另一方面,南宋社会环境的巨大改变,迫使歌词创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把目光投向更为广阔的社会现实.南宋词作,很多时候是文人墨客间相互酬唱或结词社应酬的结果,有时还是抗战的号角,是服务于现实的工具.南宋词人作词,是高雅的艺术活动,是精心的组织安排,甚至是庄重的情感表达.所以,《介存斋论词杂著》说:“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歌,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社.” 其次,与这种音乐背景的演变和创作环境的改变相关联,北宋词人多率情之作,往往就眼前景色,抒写内心情感,自然而发,生动感人.南宋词人则费心构思,巧妙安排,精彩丰富,门径俨然,句法章法可圈可点,警策动人.周济说:“北宋主乐章,故情景但取当前,无穷高极深之趣.南宋则文人弄笔,彼此争名,故变化益多,取材益富.然南宋有门迳,有门迳故似深而转浅.北宋无门迳,无门迳故似易而实难.”又说:“北宋词多就景叙情,故珠圆玉润,四照玲珑.至稼轩、白石,一变而为即事叙景,使深者反浅,曲者反直.”两者各有春秋. 北宋词即见性情,易于引起阅读者的普遍共鸣;南宋词巧见安排,值得阅读者的反复咀嚼.这种作词途径的根本性转变,肇始于北宋末年的周邦彦,在大晟词人的创作中已经广泛地看出这一方面的作为.《白雨斋词话》卷三更是从这个角度讨论词的发展与盛衰:“北宋去温、韦未远,时见古意.至南宋则变态极焉.变态既极,则能事已毕.遂令后之为词者,不得不刻意求奇,以至每况愈下,盖有由也.亦犹诗至杜陵,后来无能为继.而天地之奥,发泄既尽,古意亦从此渐微矣.”这种“古意”,恐怕就是率情,就是“自然感发”. 再次,北宋词率情而作,浑厚圆润,表达个人的享乐之情,就少有意外之旨;南宋词匠心巧运,意内言外,传达词人的曲折心意,就多用比兴寄托手法.周济说:“北宋词,下者在南宋下,以其不能空,且不知寄托也.高者在南宋上,以其能实,且能无寄托也.南宋则下不犯北宋拙率之病,高不到北宋浑涵之诣.” 南宋词就在这一方面,最受清代词人的推崇.最能体现南宋词人比兴寄托之义的当推咏物之作,词人结社之际也喜欢出题咏物.因为古人咏物,“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国之忧,隐然蕴于其内,斯寄托遥深,非沾沾焉咏一物矣.”(清沈祥龙《论词随笔》)《芬陀利室词话》卷三说:“词原于诗,即小小咏物,亦贵得风人比兴之旨.唐、五代、北宋人词,不甚咏物,南渡诸公有之,皆有寄托.白石、石湖咏梅,暗指南北议和事.及碧山、草窗、玉潜、仁近诸遗民,《乐府补遗》中,龙涎香、白莲、莼、蟹、蝉诸咏,皆寓其家国无穷之感,非区区赋物而已.知乎此,则《齐天乐·咏蝉》,《摸鱼儿·咏莼》,皆可不续貂.即间有咏物,未有无所寄托而可成名作者.”重大的社会与政治题材,通过比兴寄托的手法表现在歌词之中,南宋词的境界自然不同于北宋词.清人就是立足于这一点改变对南宋词的看法. 7.论述南宋词的主要流派及其特征前期,宋在汴京失陷南逃定都临安后不久,政界中主战论与主和论尖锐对立,而中原地区已委之于异民族。许多人成为被逐出故乡的流亡之身的现实,唤醒了人们心胸中激烈的悲愤之情与民族意识。因此,不久后,绝响已久的豪放词派再兴的机运产生了。 其中最重要的词人是辛弃疾,他生长于金统治下的山东,加入了反抗压迫政权的义军而战斗,后来返归南宋。他性格刚毅而富于文武之才,然而因是个彻底的主战论者,故而遭到主和派的憎厌而不遇。 他的词作,寄托有备尝殆尽的亡国之痛,与收复中原的悲壮心愿,而极尽激烈豪放。然而作为其支柱的仍是纤细而敏锐的感受性,那种调子具有另一种意味的潇洒而典雅的风格。他也作了不少写景咏物的优秀作品,而同样尤多假借风物以述忧世之志与人生议论之作,还时时表现出近于散文的手法,也因此被评为“苏轼以诗为词,辛弃疾以论为词”。 取其号被称为稼轩体,而成为豪放派典范的那种词风,可以说更大地扩展了由苏轼取得新开展的词之领域,然而其反面,又不可否认,词的特色因此而变得淡薄了。无论如何,辛弃疾作为豪放派的领袖,是代表南宋的大词人。 这一时期与辛弃疾共同被列为豪放派的有张孝祥、朱敦儒、陆游等。其中张孝祥英年谢世,然而其歌咏收复中原热情纯粹的慷慨之作品尤多。朱敦儒较辛弃疾年辈略先,被金兵追逐而南逃。他年青时词多柔婉,在身历目睹国难的中年以后,转而歌咏忧国心情,然而不如辛弃疾激烈,总的看来较沉郁。特别是在为政情所苦的晚年,于平淡之中带有虚无的意味。 陆游作为诗人是宋代的代表作家,作为强硬的主战论者,其词也满溢着激情,晚年时同样表现出闲淡的词境。 绍兴十一年(1141)经高宗与宰相秦桧之手,对金和约签订了。一度的和平一旦被保住,富饶的江南地区之经济就进展了,主战论的热情被束之高阁,民心向往奢侈与享乐。在这种风气中,继承周邦彦传统的婉约派又表现出兴盛的活动。相对于豪放派重视述志之词,结果使词与乐曲逐渐分离,他们在表现上争艳斗丽,在音律上悉心钻研,代表南宋前期这种倾向的是姜夔与史达祖。 姜夔未能登进士第,一生无官而游于江南,在各地得到资助而度过一生。他虽然晚年也有唱和辛弃疾之词,不无忧国之调,然而他的本领仍然是吟咏艳情风物的唯美之作。较之贺铸、周邦彦,他用典较少,以自创新意之修辞为支点的高格调,被视为有“清空”之趣。特别可注意的是,姜夔多自度曲,在词旁注记乐谱的作品,在其词集中出现17首,17首作品,成了今日为复原当时的曲调所存的,唯一的贵重手稿。 后期,所谓“文人墨客”,宦途无成,而凭其诗文书画等艺术才能游历各地度过一生之风气,在姜夔之后愈益兴盛,这成为南宋中叶后一种社会现象。 为这种阶层之出现带来可能的,不言而喻,是成熟的文化以及支撑它的丰饶的经济能力,然而不管怎样,在那样的文人墨客中,虽然其优秀的一部分,以无官之身而同时兼为风流名士,能保持恰如其分的社会地位;然而另一方面,渐近于帮闲与游艺者的,也为数不少。于是在这类文人们的从某种意义上可说是出卖品的艺术技能中,词也占了很大的比重。以词为职业的专门词人多有产生,他们成为南宋后期词的承担者。 这类专门词人的特征是几乎都有唯美倾向,工于音律修辞而极尽精致,这种倾向在前此的姜夔、史达祖身上已能窥见。豪放派的词至辛弃疾,愈益失去其相对于诗的特异性,可说仅仅采用词的形式,而前述倾向,与之相对而有一种再度追求词的独自境界,使之鲜明的冲动。同时,由于把词作为专门的商品,又有了增大其稀少价值的动机。 达到这一风潮顶点的是吴文英,他也是位经常往来于苏、杭之间,同时而成为各地权要之门客的游士,晚年的情况不很清楚。吴文英也多自度曲,成为其词风基调的,是一种沉郁的柔情。然而其想象、表现、造句,均极尽华丽而曲折,同时又使他的词变得极其晦涩。词至吴文英,可说是极尽其象征性之能事。然而同时也愈益特殊化,成为脱离一般人的东西。 这一时期属于豪放派的词人,仅可举出刘克庄之名,而其风格不出辛弃疾之流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