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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三行，琴再弄。 宛是和鸣双凤。 罗斗帐，绣屏风。 浓香夜夜同。 去年欢，今夕梦。 怊怅晓钟初动。 休道梦，觉来空。 当时亦梦中。 |
| 这首词描写夫妻和美生活，由夜及旦，由梦及醒，描写刻画十分细腻。 上片起首三句写夫妇夜间饮酒弹琴，俨然一对和鸣双凤，气氛是和睦惬意的。 “酒三行” ，表明已经喝了不少，但还未到醺醺大醉的时候，故下句用“琴再弄”，以酒伴琴，其乐融融。 “宛是和鸣双凤”，就由饮弹而过渡到男女双方。“宛是 ”二字颇为传神 ，既是他们当时情形的如实描摹，又带有一点双方行动的象征意味，传达出彼此心心相印的亲密关系。“罗斗帐，绣屏风”，是典型的居家环境，表明他们已安歇就寝。而“浓香夜夜同”，就表明他们夜夜如此 ，过着甜蜜的夫妻生活。这几句句句写景，却句句见情，透出作者以乐景写乐情的艺术匠心。 下片转换角度。作者在“去年欢，今夕梦”的鲜明对比中，流露了对往日欢会、今朝孤栖的怅惘之情。“去年欢”统领上片，说明上片所写都是对“去年”往事的追忆；“今夕梦”引出下句词意，说明对“当时”的相思就像做了一场梦。 “怊怅晓钟初动”，作者从追忆中回到现实，内心充满惆怅，埋怨晓钟敲得太早，打断了他的美梦。这同李商隐《无题》诗中“来是空言去绝踪 ，月斜楼上五更钟”的意境颇为相似。词至此结束，但对“今夕”的追忆却还在继续，最后两句“休道梦，觉来空”，正说明从追忆中醒来后的一枕惘然。作者以“当时亦梦中”一句作结，有梦与觉相比照 ，更加深了惘然若失的感觉。 这首词构思巧妙 ，章法波澜起伏，回环往复；语言通俗流畅 ，文淡而情浓 ，形象鲜明生动 ，富有情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