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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本无愁，奈客里、秋偏岑寂。 身老大、忺敲秦缶，懒移陶甓。 万误曾因疏处起，一闲且向贫中觅。 笑新来、多事是征鸿，声嘹呖。 双户掩，孤灯剔。 书束架，琴悬壁。 笑人间无此，小窗幽阒。 浪远微听葭叶响，雨残细数梧梢滴。 正依稀、梦到故人家，谁横笛。 |
| 这首词抒发了词人闲居之苦和孤寂之感。上片写客中秋景，反衬愁情，点明客居之苦。“秋本无愁”，而客里秋心，偏岑寂，顿兴闲愁。一起便竖画面对无欢乐、至岑寂之客中秋天之慨。“敲秦缶”，借指打击陶制缶来作为夜间记事，乃穷愁潦倒之象。懒得挪移瓦器，是自嘲清高；懒于记事，是明智之举。总之，此句与“懒寻惹事生波物”同意，皆反客为主之法。此词上片写景，景中含情，笔致工妙。下片以动作描写，含蓄婉转地表达客居生活的孤寂和无聊。 “万误曾因疏处起，一闲且向贫中觅。”两句顺势而下，写作者从劳动中求得心理的平衡。“笑新来多事是征鸿，声嘹亮”与“不如归去”之意，借征鸿之声以兴起下文之词。此二句是说：征鸿声音嘹亮，多事地乱人耳目，引人烦恼。不如到贫中去觅一“闲”处。下片层层相转，层层相接，排比之中富于变化。过片两句写孤灯双户掩，一灯在架上；一灯悬壁上；此景最恼人。作者因无心他及，物皆成愁闷色。以下言“笑”言“不如”，则其无聊之极矣！“书束架”、“琴悬壁”，是客中家居生活的典型概括。至此，客中无事的幻想彻底打破，重新沉入岑寂之中。结拍“正依稀梦到故人家谁横笛”，补足“梦到故人家”之意。“故人”是自己过去生活比较安定的家，“横笛”是乐声，乐声正浓，梦魂却又要被惊醒。可见客中秋夜，孤寂如何了！笛声是人造的乐景，目的在于反衬孤寂之情。全词在疏密相间的笔法中表现了清空、隽永的意境之美。全词笔调轻松幽默，在舒缓徐引的节奏中化出诙谐幽默之语，颇具词外之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