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汉乐府的古诗乐府是自秦代以来设立的配置乐曲、训练乐工和采集民歌的专门官署,汉乐府指由汉时乐府机关所采制的诗歌。这些诗,原本在民间流传,经由乐府保存下来,汉人叫做“歌诗”,魏晋时始称“乐府”或“汉乐府”。后世文人仿此形式所作的诗,亦称“乐府诗”。 汉乐府是继《诗经》之后,古代民歌的又一次大汇集,不同《诗经》(《诗经》亦是现实主义),它开创了诗歌现实主义的新风。汉乐府民歌中女性题材作品占重要位置,它用通俗的语言构造贴近生活的作品,由杂言渐趋向五言,采用叙事写法,刻画人物细致入微,创造人物性格鲜明,故事情节较为完整,而且能突出思想内涵着重描绘典型细节,开拓叙事诗发展成熟的新阶段,是中国诗史五言诗体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汉乐府在文学史上有极高的地位,其与诗经、楚辞可鼎足而立。 《陌上桑》和《孔雀东南飞》都是汉乐府民歌,后者是我国古代最长的叙事诗,《孔雀东南飞》与《木兰诗》合称“乐府双璧”。汉代《孔雀东南飞》、北朝《木兰诗》和唐代韦庄《秦妇吟》并称“乐府三绝”。此外,《长歌行》中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也是千古流传的名句。 2.汉乐府民歌一共有几首具体数目不详。只知现存下来的汉乐府民歌不过40余首。 汉乐府民歌,在我国诗歌史上,是继《诗经》、《楚辞》之后出现的第三个重要发展阶段。它以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真实地反映了汉代广阔的社会生活和人民的思想感情。 汉乐府民歌不仅具有丰富的社会内容,而且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所为“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就是说,乐府民歌的作者面向现实生活,根据人们在各种各样的遭遇中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而进行创作的。 扩展资料 汉乐府民歌的影响 汉乐府民歌继承并发展了周代民歌现实主义的优良传统,它更广泛,更深刻的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生活和人民的思想感情,对后代诗歌也有其更具体,更直接的巨大影响。许多作品都起着示范性的作用。 首先就表现在它的“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上。这种精神像一根红线似的贯串在从建安到唐代的诗歌史上,俨然形成一条以乐府为系统的现实主义传统。 汉乐府民歌在中国诗史上,是一次情感表现的解放。《汉书艺文志》说汉乐府民歌是“感于哀乐”之作,便是指这一特色而言。对于诗歌的发展,这一点同样是很重要的。后代情感强烈的诗人,常从这里受到启发。李白的《战城难》,就是对汉乐府民歌的模仿。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汉乐府民歌 3.南朝乐府民歌有哪些今天所能见到的南朝乐府民歌约近500首,全部录存在宋代郭茂倩所编《乐府诗集》中,其中绝大多数归入“清商曲辞”,仅《西洲曲》、《东飞伯劳歌》、《苏小小歌》等不足10首(不计民谣)分别归入“杂曲歌辞”和“杂歌谣辞”中。 “清商曲辞”中所收主要为“吴歌曲辞”和“西曲歌”两类。《宋书·乐志》:“吴歌杂曲,并出江东。 晋、宋以来,稍有增广。”《乐府诗集》引《古今乐录》:“西曲出于荆、郢、樊、邓之间,而其声、节、送、和与吴歌亦异。” 可见吴声歌曲是长江下游以建业(今南京市)为中心这一地区的民歌,西曲歌则是长江中游和汉水流域的民歌。前者的歌辞比较集中,尤以《子夜歌》、《子夜四时歌》、《华山畿》、《读曲歌》等为多;后者则曲调较多而歌辞不很集中。 《乐府诗集》中收录的各种乐曲,绝大部分都引用载籍作了解题。例如《子夜歌》中引《唐书·乐志》以之为晋代女子名子夜者所造,《华山畿》引《古今乐录》所记宋少帝时客舍女子殉情时歌“华山畿”一曲,轶事传闻,颇足增添情趣,但多难视为信实的史料。 今存的南朝乐府民歌常常可能与文人的作品相混。由于当时文人喜欢拟作民歌,一旦在流传过程中遗落作者,即易被认为民歌。 反之,民歌也可能误署文人的名字。例如《碧玉歌》前三首,《乐府诗集》引《乐苑》以为是汝南王所作,但题下却不署著撰人,玩其语气,恐是民间作品。 后两首,《乐府诗集》不署撰人,但《玉台新咏》以第一首为孙绰作,第二首为梁武帝作;《艺文类聚》也以第一首为孙绰所作。孙绰时代较早,主要写作玄言诗,不至写出这样旖旎的作品;梁武帝则是大量拟作民歌的作者,《子夜歌》中最后二首就见于他的集中,所以这首《碧玉歌》也可能是他的拟作。 诸如此类,文献不足,已难确考。除去这些可疑的作品,余下的民歌多作女性口吻,其身份可见者多为商家、贫民、船户、妓女等,属于城市居民的中下层。 汉乐府民歌反映了尖锐的社会矛盾,北朝乐府民歌表现了广阔的社会生活,南朝乐府民歌则十之八九属于女子所唱的情歌。这自然不是当时的社会没有产生怨刺之音,而是由于搜录民歌目的在于满足上层统治者的声色之娱,搜录者就必然摒斥和这一目的格格不入的作品。 这些情歌中所表现的,绝大多数为不合封建道德规范的男女之情,即并非正式配偶之间的爱情。它们大量地公然出现,正是魏晋以来封建礼教的控制力量相对减弱的结果。 一般说来,歌辞中所表现的爱情是坦率而健康的,其中最能见出民歌特色的是那些痴情和天真的描写:“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 (《子夜歌》)“怜欢敢唤名?念欢不呼字。连唤欢复欢,两誓不相弃。” (《读曲歌》)前一首写女子在明月之夜苦苦思念情人,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因而脱口应诺;后一首描写热恋,连连呼唤情人,要共同发誓永远不相抛弃。又如《子夜春歌》“春林花多媚”刻画女子在春光中的惆怅,《华山畿》“相送劳劳渚”描写别离的痛苦,《襄阳乐》“女萝自微薄”表现爱情的执著,《懊侬歌》“发乱谁料理”谴责男子的虚伪,也都是值得注意的篇章。 特别是《西洲曲》,五言三十二句,是南朝乐府民歌中少见的长篇。歌中写一个女子从春到秋,从早到晚对情人的思念,感情细腻缠绵,音节悠扬摇曳,为这一时期民歌中最成熟最精致的代表作。 情歌中也有轻俗浮艳的作品,严重的甚至近于猥亵。究其原因,一则是城市居民本来就有其庸俗的一面,二则是当时社会风气的浸染。 但总的来看,这类作品所占的比重不大。 “清商曲辞”中还有《神弦歌》18首,这些都是江南人民娱神的乐歌。 所祀之神不尽可考,大多是地方性的“杂鬼”。今人萧涤非的《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曾就歌辞中的“杂鬼”之名及地名略作考证。 这些歌辞有些描写祠庙和环境,有的描写祭祀场面,有的描写想象中神的生活。其中最有情致的如《白石郎》,其一写道:“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 其二写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白石是建业(今南京)附近的山名,白石郎可能就是此山之神。 又如《青溪小姑》:“开门白水,侧近桥梁。小姑所居,独处无郎。” 清溪小姑传说是三国时吴将蒋子文第三妹。这两首歌辞都通过对神的赞美,流露出爱悦之意,颇有《楚辞·九歌》的余韵。 除了情歌和娱神歌两类之外,还有一些民歌反映了当时的经济状况以及江南水乡的明媚风光和生活情调。如“清商曲辞”中的《采桑度》描写采桑和养蚕;《懊侬歌》中的“江陵去扬州”和《黄督》中的“乔客他乡人”写行旅,可见出当时水运交通的发达。 又如收录在“杂曲歌辞”里的《长干曲》:“逆浪故相邀,菱舟不怕摇。妾家扬子住,便弄广陵潮。” 将一个风里来浪里去的弄潮儿写得栩栩如生,描绘出一幅江南风情画,是一篇动人的佳作。此外,“杂歌谣辞”中还有一些反映政治、民情的歌谣,如《吴孙皓初童谣》等。 这些作品虽然数量不多,混杂在大量情歌中还是很有特色的。 南朝乐府民歌的艺术风格与汉乐府民歌的质朴和北朝乐府民歌的刚健迥然不同,以清新婉转、本色自然见称。 《。 4.南北朝乐府民歌对文人诗的影响由于南北朝长期处于对峙的局面,在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民族风尚、自然环境等方面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因而南北朝民歌也呈现出不同的情调与风格。 南朝民歌清丽缠绵,更多地反映了人民真挚纯洁的爱情生活;北朝民歌粗犷豪放,广泛地反映了北方动乱不安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生活风习。南朝民歌中的抒情长诗《西洲曲》和北朝民歌中的叙事长诗《木兰诗》,分别代表着南北朝民歌的最高成就。 南北朝时代,也像汉代一样,设有专门的乐府机关,采集诗歌,配合音乐演唱。这些乐府诗中有民间歌谣,也有贵族文人的作品;其中民歌部分更为新鲜活泼和艺术的魅惑力量。 南朝乐府民歌大部分保存在清商曲辞中。清商曲是我国古代主要的通俗乐曲,许多民歌都配合这种音乐演唱。 南朝的清商曲又分为若干类,其中最重要的是“吴声歌曲”和“西曲歌”两类,民歌大多都属于这两类。“吴声歌曲”产生于江南吴地,以当时的首都建业(今南京)为中心地带。 “西曲歌”产生于长江中游和汉水两岸的城市——荆(今湖北江陵县)、郧(今湖北宜昌县)、樊(今湖北襄樊市),邓(今河南邓县)等地。这些都是当时的重镇,是商业发达的城市。 因此,这些民歌所反映的多是城市生活,和汉乐府之多反映乡村生活不同。 “吴声歌曲”和“西曲歌”现存约近五百首,其中大部分是民歌。 这些歌在内容上几乎全是表现男女爱情生活的,且又有十之八九出自女子之口。诗歌中生动地描写了少男少女彼此间真诚的爱慕,会面时天真愉快的神情和活动,离别以后沉重而又痛苦的相思情绪。 描写得真挚而又深刻,字里行间洋溢着生命的热情和力量,表现了人民群众在爱情生活方面的积极行动和美好愿望。在那个时代,在封建礼教强大的统治威力的笼罩下,男女间正当的爱情经常得不到满足,反而受到许多的折磨和迫害,国而,热烈而又大胆地歌唱男女爱情的这类诗歌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 但有些歌词为妓女婢妾所作,其中某些情歌因之含有较浓厚的色情成分和脂粉气。 “吴声歌曲”中以《子夜歌》为最著名,一共42首,都以描写少女热恋为题村。 它往往运用单纯朴素的语言,自然和谐的音调,来表达少女怀春的心情,委婉而生动,充满着天真活泼的情趣。也有描写因失恋而产生的悲愁和痛苦的,这类诗歌往往通过女子之口说出她们的焦的甚至绝望的情绪。 如《子夜歌》: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 这诗明白如话,写的是一女子对情人的缠绵思念之情。诗中通过对这女子望着深邃的夜空和皎洁的明月,辗转反侧,不能成寐的描绘,把其内心世界无法排遣的思亲之情和孤寂之感委婉地透露出来。 这女子望着明月,思念着远方的爱人,望得发了呆,想得出了神,朦胧中仿佛听到亲人断断续续地在呼唤自己,情不自禁地答应一声,这乃是虚幻。当她发觉亲人并没有呼唤自己,夜空还是万籁俱寂,看到的依然是高悬的一轮明月,她是多么的失望和痛苦啊! “吴声歌曲”除了写少女热恋,企盼亲人回归与之团聚的内容外,有些诗歌还反映了男子负心,另有所欢,封建社会恋爱不自由而造成的爱情悲剧。 如: 郎为旁人取,负攸非一事。缡门不安横,无复相关意。 (《子夜歌》) 我与欢相怜,约誓底言者?常叹负情人,郎今果成诈。(《懊侬歌》) 诗中反映了封建社会中男女地位的不平等,男的遗弃女的,往往不会受到应有的制裁,女的则得不到合理的保障。 在这种可悲的处境中,女的只能在主观上希冀对方永不变心: 仰头看桐树,桐花特可怜。愿天无霜雪,梧子(谐吾子,指男的)解千年。 (《子夜秋歌》) 《华山畿》是写一位少男在华山附近邂逅一位少女,“悦之无因,感心疾而死”。葬时经过华山少女家,驾车的牛停步不肯向前。 少女出来唱了一曲悲歌,棺盖忽然应声打开,她跳进去殉情而死了,这个故事真实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男女间没有社交和恋爱的自由,相思的痛苦折磨着他们,甚至牺牲了生命,他们幻想在死亡中获得解放,获得幸福的生活。它反映了封建社会的罪恶,反映了人民对于爱情的强烈愿望。 “西曲歌”中的重要歌词,有《三洲歌》、《石城乐》、《孟珠》、《估客乐》、《乌夜啼》、《莫愁乐》、《襄阳乐》等,大都是描写女子的别情。南朝时代,商业发达,长江中、下游地区的许多城市都相当繁荣,商人阶层生活更加富裕,这就刺激了他们对于爱情的浪漫的追逐,而他们中有些是来往客商,经常离别远行,因而江边送别的现象普遍存在。 这些歌词就是这种现实的反映。如: 布帆百余幅,环环在江津。 执手双泪落,何时见欢还?(《石城乐》) 闻欢下扬州,相遇楚山头。探手抱腰看,江水断不流!(《奠愁乐》) “吴声歌曲”和“西曲歌”在描写爱憎的时候,常常使用了巧妙的比喻和夸张的手法,发挥了丰富的想象,使它的思想内容表现得非常生动突出。 例如《子夜歌年少当及时》篇,拿霜下草恰当地比喻了青春的容易消逝,使人明白应及时相爱。又如《读曲歌》用突然掉入井里的飞鸟来比方一个刚听到对方变心的女郎的骤然从欢愉转为悲愁的思想情感,刻画得非常贴切。 《华山畿》形容女子悲痛落泪时,把泪水夸张得如。 5.北朝民歌主要保存在《乐府诗集》的()中.北朝民歌大部分保存在《乐府诗集·横吹曲辞》的《梁鼓角横吹曲》中,此外在《杂曲歌辞》和《杂歌谣辞》中也有一小部分,共70首左右。 《乐府诗集》卷二十一云: 横吹曲,其始亦谓之鼓吹,马上奏之,盖军中之乐也。北狄诸国,皆马上作乐,故自汉已来,北狄乐总归鼓吹署。 其后分为二部,有萧笳者为鼓吹,用之朝会、道路,亦以给赐。汉武帝时,南越七郡,皆给鼓吹是也。 有鼓角者为横吹,用之军中,马上所奏者是也。 可见“横吹曲”,原是在马上演奏的一种军乐,因演奏的乐器有鼓有号角,所以叫“鼓角横吹曲”。 北朝民歌多半是北魏以后的作品,随着南北文化的交流,北方的歌曲陆续传到南方,齐、梁以后也常用于宫中娱乐,并由梁代的乐府机关保留下来,所以叫“梁鼓角横吹曲”。 北朝民歌原来大都是北方少数民族的歌唱,如《折杨柳歌辞》说:“我是虏家儿,不解汉儿歌。” 便是证明,其中又以鲜卑语的歌辞居多。这些歌辞后来被翻译成汉语,如《敕勒歌》,“其歌本鲜卑语,易为齐言,故其句长短不齐” (《乐府诗集》卷八十六《杂歌谣辞》引《乐府广题》)。 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北人直接用汉语创作的,有些则是经过了南方乐工的加工润色,同时也不能排除其中还杂有少数北方汉人的作品。所以北朝民歌是北方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文化硕果。 北朝民歌的数量虽不多,但内容却广泛地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以鲜卑族为主的北方各民族跟南方人民的生活环境有所不同,再加上北方民族特殊的风俗习惯和性格气质,因此北朝民歌的情调和风格,就跟南朝民歌有了显著的差别。 《北史·魏本纪一·魏先世》载:“魏之先出自黄帝轩辕氏,黄帝子曰昌意,昌意之少子受封北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 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结绳而已。” 尽管他们后来逐渐南侵,且受到汉文化的影响,但他们的生活环境和习俗仍旧不同于南方。 因此在北朝民歌中,表现北方的景色和风俗,最富有地方色彩。史载北齐时代斛律金(488~567)所唱的《敕勒歌》,反映北方的游牧生活,出色地描绘了北国草原的辽阔壮美: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短短27字,将苍茫浩瀚的草原风光描绘了出来,境界恢宏博大、雄浑壮阔,可谓千古绝唱。 “敕勒”,也是当时少数民族的名称,又称高车。《北史·高车传》说:魏太武帝征服高车后,“皆徙置漠南千里之地。 乘高车,逐水草,畜牧蕃息,数年之后,渐知粒食,岁致献贡。 由是国家马及牛、羊遂至于贱,毡皮委积。” 诗中所描绘的正是这番景象。又如:“放马大泽中,草好马著膘”(《企喻歌辞》);“放马两泉泽,忘不着连羁”(《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 蹀坐吹长笛,愁杀行客儿”(《折杨柳歌辞》);“孟阳三四月,移铺逐阴凉”(《琅琊王歌辞》),也都反映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 从中可以想见那辽阔的原野和丰泽的水草,牧民们赶着马群,过着迁徙不定而又悠游自足的生活。 《陇头歌辞》形象地描绘出北方旅人艰苦的生活: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 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行人的孤独飘零,山路的险峻难行,北地的刺骨严寒,以及思念家乡的悲痛情绪,无不跃然纸上。 北方民族以畜牧为业,善于骑射,他们锻炼出了雄健强悍的体魄、粗犷豪迈的个性和豪侠尚武的精神: 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 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企喻歌辞》) 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 必跋黄尘下,然后别雄雌。(《折杨柳歌辞》) 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 一日三摩挲,剧于十五女。(《琅琊王歌辞》) 不仅男儿具有这种英雄豪侠的行为举止,甚至女子也不让须眉,木兰即是其中的典型。 又如《魏书·李安世传》所载《李波小妹歌》:“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也同样反映出豪侠尚武的精神。 频繁的战争是北朝社会一个严重而突出的问题,因而北朝民歌中反映战争的诗也较多。如《企喻歌辞》中的后三首,《紫骝马歌辞》中的第三首,《慕容垂歌辞》三首,《隔谷歌》二首,以及《陇上歌》(《杂歌谣辞三》)等,均属此类题材的作品。 《陇上歌》对战争的描写较为具体: 陇上壮士有陈安,躯干虽小腹中宽,爱养将士同心肝。聂骢父马铁锻鞍,七尺大刀奋如湍,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战始三交失蛇矛,弃我聂骢窜岩幽,为我外援而悬头。西流之水东流河,一去不还奈子何! 战争必然给人民带来无限深重的灾难:“男儿可怜虫,出门怀死忧。 尸丧狭谷中,白骨无人收。”(《企喻歌辞》)“兄在城中弟在外,弓无弦,箭无括,食粮乏尽若为活!救我来!救我来!”(《隔谷歌》)这些发自内心的悲吟与呼号,真实地反映出当时广大人民悲剧的命运。 北朝民歌中,还有不少反映羁旅行役和流亡生活的怀土思乡之作,如上文所举《陇头歌辞》和《折杨柳歌辞》即是。 又如: 琅琊复琅琊,琅琊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