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沛公论人杰翻译刘邦在洛阳南宫摆酒宴,说:"各位王侯将领不要隐瞒我,都说说这其中的情由:我得天下的原因是什么呢?项羽失天下的原因是什么呢?"高起,王陵回答说:"陛下让人攻取城池取得土地,因此来亲附他们,与天下的利益相同;项羽却不是这样,杀害有功绩的人,怀疑有才能的人,这就是失天下的原因啊."刘邦说:"你只知道那一个方面,却不知道那另一个方面.(就拿)在大帐内出谋划策,在千里以外一决胜负(来说),我不如张良;平定国家,安抚百姓,供给军饷,不断绝运粮食的道路,我不如萧何;联合众多的士兵,打仗一定胜利,攻占一定取得,我不如韩信.这三个人都是人中豪杰,我能够利用他们,这是我取得天下的原因.项羽有一位范增而不重用(他),这就是他被我捉拿的原因."。 2.汉哀帝刘欣是否留下与董贤诗词断袖之癖汉书-董贤传董贤,字圣卿,云阳人也,夫恭,为御史,任贤为太子舍人。 哀 帝立,贤随太子官为郎。二岁余,传漏在殿下,为人美丽自喜,哀帝 望见,说其仪貌,识而问之,曰:“是舍人董贤邪?”因引上与语, 拜为黄门郎,由是始幸。 问及其父,即日征为霸陵令,迁光禄大夫。 贤宠爱日甚,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则参乘,入御左右,旬月间赏赐累 巨万,贵震朝廷。 常与上起卧。又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 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 贤自是轻衣小袖,不用奢带修裙,故使 便易。宫人皆效其断袖。 贤性柔和便辞,善为媚以自固。每赐洗沐, 不肯出,常留中视医药。 上以贤难归,诏令贤妻得以引籍殿中,止贤 庐,若吏妻子,居官寺舍。又召贤女弟以为昭仪,位次皇后,更名其 舍为椒风,以配椒房云。 昭仪及贤与妻,旦夕上下并侍左右,赏赐昭 仪及贤妻亦各千万数,迁贤父为少府,赐爵关内侯,食邑,复徙为卫 尉。又以贤妻父为将作大臣,弟为执金吾。 诏将作大臣为贤起大第北 阙下,重五殿,洞六门。土木之功,穷其技巧,柱槛衣以绨锦。 下至 贤家僮仆,皆乃上赐。及武库禁兵,上方珍玩,尽在董氏,而乘舆服 乃其副也。 及至东园秘器,珠褥玉柙,豫以赐贤,无不备具。又令将 作为贤起冢莹义陵旁,因为便房,刚柏题凑,外为徼道,周垣数里, 门阙*1*2甚盛。 上欲侯贤而未有缘,会待诏孙宠、息夫躬等,告东平王云祠祭咒 诅,下有司治,伏其辜。上于是令躬、宠为因贤告动平事者,乃以其 功下诏封贤为高安侯,躬宜陵侯,宠方阳侯,食邑各千户。 顷之,复 益封贤二千户。丞相王嘉内疑东平事冤,甚恶躬等,数谏诤,以贤为 乱国制度。 嘉竟坐言事下狱死。 上初即位,祖母傅太后母丁太后皆在,两家先贵。 傅太后从弟喜, 先为大司马辅政,数谏,失太后指,免官。上舅丁代为大司马,亦任 职,颇害贤宠。 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怜之。上*重贤,欲极其位而恨 明不附,遂册免明,以贤代之。 册曰:“朕承天序,惟稽古建尔于公, 以为汉辅。往悉尔心,统辟元戎,折冲绥远,匡王庶事,允执其中。 天下之众,受制于朕。以将为命,以兵为威,可不慎欤!”是时贤年 二十二,虽为三公,常给事中,领尚书,百官因贤奏事。 以父恭不宜 在卿位,徙为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弟宽信代贤为驸马都尉。 董氏 亲属皆侍中诸曹奉朝请,宠在傅之右矣。 明年,匈奴单于来朝,怪贤年少,以问译,上令译报曰:“大司 马年少,以大贤居位。” 单于乃起拜,贺汉朝得贤臣。 初,丞相孔光为御史大夫,时贤父恭为御史,事光。 及贤为大司 马,与光并为三公,上故令贤私过光。光雅恭谨,知上欲尊宠贤,及 闻贤当来也,光警戒衣冠出门待,望见贤车乃却入。 贤至中门,光入 阁,既下车,乃出拜谒,送迎甚谨,不敢以宾客钧敌之礼。贤归,上 闻之喜,拜光两兄子为谏大夫常侍。 贤由是权与人主侔矣。是时,成 帝外家王氏衰废,唯平阿侯谭子去疾,哀帝为太子时为庶子得幸,及 即位,为侍中骑都尉。 上以王氏亡在位者,遂用旧恩亲近去病,复进 其弟闳为中常侍。闳妻父萧咸,前将军望之子也,久为郡守,病免, 为中郎将。 兄弟并列,贤父恭慕之,欲与结婚姻。闳为贤弟驸马都尉 宽信求咸女为妇,咸谓闳曰:“董公为大司马,册文言‘允执其中’, 此乃尧禅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长老见者,莫不心惧怕。 此岂家人子 所能堪邪!”闳性有知略,闻咸言,心亦语,乃还报恭,深达咸自谦 薄之意。恭叹曰:“我家何用负天下,而为人所畏如是!”意不说。 后上置酒麒麟殿,贤父子亲属宴饮,王闳兄弟侍中中常侍皆在侧。上 有酒,因从容视贤笑曰:“吾欲法尧禅舜,何如?”闳进曰:“天下 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 陛下承宗庙,当传子孙于无穷。统业 至重,天子无戏言!”上默然不悦,左右皆恐。 于是遣闳出。后不得 复侍宴。 贤第新成,功坚,其外大门无故自坏,贤心恶之。后数月,哀帝 崩。 太皇太后召大司马贤,引见东厢,问以丧事调度。贤内忧,不能 对,免冠谢。 太后曰:“新都侯莽,前以大司马奉送先帝大行,晓故 事,吾令莽左君。”贤顿首幸甚。 太后遣使者召莽。既至,以太后指 使尚书颏贤帝病不亲医药,禁止贤不得入宫殿司马中。 贤不知所为, 诣阙免冠徒跣谢。莽使谒者以太后诏即阙下册贤曰:“间者以来,阴 阳不调,灾害并臻,元元蒙辜。 夫三公,鼎足之辅也,高安侯贤,未 更事理,为大司马不合众心,非所以折冲绥远也。其收司马印绶,罢 归第。” 即日贤与妻皆自杀,家惶恐夜葬。莽疑其诈,有司奏请发贤 棺,至狱诊视。 莽复讽大司徒光奏“贤性巧佞,翼奸以获封侯,父子 专朝,兄弟并宠,多受赐,治第宅,造冢圹,放效无极,不异王制, 费以万万计,国家为空虚。父子骄蹇,至不为使者礼,受赐不拜,罪 恶暴著。 贤自杀伏辜,死后父恭等不悔过,乃复以沙画棺,四时之色, 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至尊无以加。恭等幸免 于诛,不宜在中土。 臣请收没入财物县官。诸以贤为官者皆免。” 父 恭弟宽信,与家属徙合浦,母别归故郡。县官斥卖董氏财凡四十三万 万。 贤既见发,。 3.沛公论人杰翻译哀公益宅
鲁哀公准备向西边扩建宫室,史官劝阻,认为往西边扩建宫室是不吉利的。哀公气得脸色都变了。他左右的人多次劝谏他都不听。于是哀公就这件事去问傅宰折睢。哀公说:“我打算向西边扩建宫室,史官认为不吉利,您认为怎样?”傅宰折睢说:“天下有三种不吉利的事,往西边扩建宫室不在其内。”哀公听了,心里很高兴。一会儿又问:“什么是三件不吉利的事呢?”折睢说:“不实行礼义,这是第一件不吉利的事;贪图声色嗅味安佚而且没有止境,这是第二件不吉利的事;不听从大臣严正的劝谏,这是第三件不吉利的事。”哀公听了,默默地深思,发愤自我反省,终于取消了往西边扩建宫室的打算。史官认为极力反对可以制止这件事,而不懂得以“不争”反而收到更好的效果。 《淮南子•人间训》原文: 鲁哀公欲西益宅,史①争之,以为西益宅不祥。哀公作色而怒,左右数谏不听,乃以问斯傅宰折睢②。曰:“吾欲西益宅,而史以为不祥,子以为何如?”傅宰折睢曰:“天下有三不祥,西益宅不与焉。”哀公大悦而喜。顷之复问曰:“何谓三不祥?”对曰:“不行礼义,一不祥也;嗜欲无止,二不祥也;不听强谏,三不祥也。”哀公默默深念,愤然自反,遂不西益宅。夫史以争为可以止之,而不知不争而反取之也。 注: ①史:掌史的官,也称太史。②斯:之于;傅宰折睢:当是人名。 《忠孝篇》 4.纯懿一词来自诗经中的哪首诗《诗经?东山》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 我东曰归,我心西悲。 制彼裳衣,勿士行枚。 蜎蜎者烛,烝断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嬴之实,亦施于宇。 伊威在室,蟏蛸在户。町种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叨不归。 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 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 仓庚于飞,熠耀其羽。 之子于归,皇驳其马。 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5.诗经中“渌水澹澹”出自哪里东京赋 《东京赋》 ——张衡 汉文化遗产传续至今的既有《东京赋》、《西京赋》、《灵宪》、《七弁》、《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等经典著作。 《东京赋》中的安处先生否定和批判了他的观点,警告凭虚公子“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又对东都洛阳的盛况进行了一番描绘,意在称颂东京的兴盛而不流于奢侈。 东京赋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闲,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今而荣古矣。 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而知新,研核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 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楚筑章华于前,赵建丛台于后。秦政利觜长距,终得擅场,思专其侈,以莫己若。 乃构阿房,起甘泉,结云阁,冠南山征税尽,人力殚。然后收以太半之赋,威以参夷之刑。 其遇民也,若氏之芟草,既蕴崇之,又行火焉。〔A11C〕々黔首,岂徒高天、厚地而已哉!乃救死于其颈,驱以就役,唯力是视。 百姓弗能忍,是用息肩于大汉,而欣戴高祖。高祖膺受图,顺天行诛,杖朱旗而建大号。 所推必亡,所存必固。埽项军于垓下,绁子婴于轵涂。 因秦宫室,据其府库。作洛之制,我则未暇,是以西匠营宫,目玩阿房,规摹逾溢,不度不臧。 损之又损之,然尚过于周堂。观者狭而谓之陋,帝已讥其泰而弗康。 且高既受命建家,造我区夏矣,文又躯自菲薄,治致升平之德。武有大启土宇,纪禅肃然之功。 宣重威以抚和戎狄,呼韩来享,咸用纪宗存主,飨祀不辍。铭勋彝器,历世弥光。 今舍纯懿而论爽德,以《春秋》所讳而为美谈,宜无嫌于往初,故蔽善而扬恶,祗吾子之不知言也。必以肆奢为贤,则是黄帝合宫,有虞总期,固不如夏癸之瑶台,殷辛之琼室也,汤武谁革而用师哉!盍亦览东京之事以自寤乎?且天子有道,守在海外。 守位以仁,不恃隘害。苟民志之不谅,何云岩险与襟带?秦负阻于二关,卒开项而受沛。 彼偏据而规小,岂如宅中而图大?昔先王之经邑也,掩观九奥,靡地不营。土圭测景,不缩不盈,总风雨之所交,然后以建王城。 审曲面势,溯洛背河,左伊右,西阻九阿,东门于旋。盟津达其后,太谷通其前。 回行道乎伊阙,邪径捷乎に辕。大室作镇,揭以熊耳。 底柱辍流,钅覃以大丕。温液汤泉,黑丹石辎。 王鲔岫居,能鳖三趾。宓妃攸馆,神用挺纪。 龙图授羲,龟书畀姒。召伯相宅,卜惟洛食。 周公初基,其绳则直。苌弘魏舒,是廓是极。 经途九轨,城隅九雉。度堂以筵,度室以几。 京邑翼翼,四方所视。汉初弗之宅,故宗绪中圮。 巨猾闲,窃弄神器,历载三六,偷安天位。于是蒸民,罔敢或贰,其取威也重矣。 我世祖忿之,乃龙飞白水,凤翔参墟。授钺四七,共工是除。 枪旬始,群凶靡余。区宇宁,思和求中。 睿哲玄览,都兹洛宫。曰止曰时,昭明有融。 既光厥武,仁洽道丰。登岱勒封,与黄比崇。 逮至显宗,六合殷昌。乃新崇德,遂作德阳。 启南端之特闱,立应门之将将。昭仁惠于崇贤,抗义声于金商。 飞云龙于春路,屯神虎于秋方。建象魏之两观,旌六典之旧章。 其内则含德、章台,天禄、宣明,温饬、迎春,寿安永宁。飞阁神行,莫我能形。 濯龙芳林,九谷八溪。芙蓉覆水,秋兰被涯。 渚戏跃鱼,渊游龟。永安离宫,修竹冬青。 阴池幽流,玄泉冽清。鹎ス秋栖,鹘鸟春鸣。 且鸠丽黄,关关嘤嘤。于南则前殿灵台,和欢安福。 讠移门曲榭,邪阻城洫。奇树珍果,钩盾所职。 西登少华,亭候修敕。九龙之内,实曰嘉德。 西南其户,匪雕匪刻。我后好约,乃宴斯息。 于东则洪池清。渌水澹澹。 内阜川禽外丰葭。献鳖蜃与龟鱼,供蜗{庳虫}与菱芡。 其西则有平乐都场,示远之观。龙雀蟠蜿,天马半汉。 瑰异谲诡,灿烂炳焕。奢未及侈,俭而不陋。 规遵王度,动中得趣。于是观礼,礼举仪具。 经始勿亟,成之不日。犹谓为之者劳,居之者逸。 慕唐虞之茅茨,思夏后之卑室,乃营三宫,布教颁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 规天矩地,授时顺乡。造舟清池,惟水泱泱。 左制辟雍,右立灵台。因进距衰,表贤简能。 冯相观,祈褫禳灾。于是孟春元日,群后旁戾。 百僚师师,于斯胥洎。藩国奉聘,要荒来质。 具惟帝臣,献琛执贽。当觐乎殿下者,盖数万以二。 尔乃九宾重,胪人列,崇牙张,镛鼓设。郎将司阶,虎戟交铩。 龙辂充庭,云旗拂霓。夏正三朝,庭燎,撞洪钟伐灵鼓,旁震八,平盖隐訇,若疾霆转雷而激迅风也。 是时称警跸已,下雕辇于东厢。冠通天,佩玉玺,纡皇组,要干将,负斧,次席纷纯,左右玉几,而南面以听矣。 然后百辟乃入,司仪辨等,尊卑以班。璧盖皮帛之贽既奠,天子乃以三揖之礼礼之。 穆穆焉,皇皇焉,济济焉,将将焉,信天下之壮观也。乃羡公侯卿士,登自东除。 访万机,询朝政,勤恤民隐,而除其眚。人或不得其所,若己纳之于隍。 荷天下之重任,匪怠皇以宁静。发京仓,散禁财,赉皇寮,逮舆台。 命膳夫以大飨,饔饩浃乎家陪。春醴惟醇,燔炙芬芬。 君臣欢康,具醉熏熏。千品万官,已事而。 勤屡省,懋乾乾。清风协于玄德,淳化。 6.诗经中 离骚全文《离骚》不是《诗经》中的作品。 它是中国古代最长的浪漫主义政治抒情诗,作者屈原。全文如下: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 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芷;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纣之猖披兮,夫唯捷径以窘;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馋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余既兹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度蘅与方芷; 冀枝叶之峻茂兮,愿竢时乎吾将刈; 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 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揽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 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芷;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曰: “鲧婞直以亡身兮,终然殀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众不可户说兮,孰云察余之中情; 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 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 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陈词: “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 不顾难(去声)以图后兮,五子用乎家巷;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 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 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 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 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之不长; 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 举贤才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皇天无私阿兮,揽民德焉错辅; 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 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揽余初其犹未悔; 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 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陈词兮,耿吾既得中正; 驷玉虬以乘鷖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匆迫; 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 吾令凤鸟飞腾夕,继之以日夜; 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 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 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緤马; 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 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 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蹇修以为理; 纷总总其离合兮,忽纬繣其难迁; 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 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 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天余乃下; 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 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 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 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远集而无所适兮,聊浮游以逍遥;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