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的“赋比兴”指什么”赋比兴“是诗经的主要三种表现手法。 赋:平铺直叙,铺陈、排比。相当于现在的排比。 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比:类比,比喻。 (这里有两种说法,分别是类比和比喻。而在“比兴”中,“比”为“比喻”之意。) 如:《卫风·硕人》,描绘庄姜之美,用了一连串的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兴:托物起兴,先言他物,然后借以联想,引出诗人所要表达的事物、思想、感情。 相当于现在的象征,以情寓于象中。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2.诗经中的赋比兴手法是如何运用的下面就讲得很详细,也有实例:赋 赋,是与比兴并称的古代诗歌的基本手法.赋陈,一作铺陈.铺排,是铺陈、排比的简称.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在赋体中,尤其是富丽华美的汉赋中,赋法被广泛地采用.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 比 赋比兴是我国三种传统的手法,比即喻,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 兴 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诗经》里大量运用了赋、比、兴的表现手法,加强了作品的形象性,获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所谓“赋”,用朱熹《诗集传》的解释,是“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这包括一般陈述和铺排陈述两种情况.大体在《国风》中,除《七月》等个别例子,用铺排陈述的较少;大、小《雅》中,尤其是史诗,铺陈的场面较多.汉代辞赋的基本特征就是大量铺陈.虽然从《诗经》到汉赋还间隔许多环节,但说其原始的因素源于《诗经》,也未尝不可.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而“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 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3.《诗经》中的赋比兴怎么理解赋比兴的手法 后人曾经把《诗经》的艺术表现手法概括为赋、比、兴三种,这三者也确实是《诗经》最基本的艺术手法。 关于赋比兴的含义,历来众说纷纭,宋代朱熹的解释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他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赋是《诗经》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之一,这种直接叙写的例子多不胜举,《豳风·七月》就集中运用了赋的手法,按照季节物候变化的顺序,铺叙了农家一年四季的生活。 其他如《氓》中弃妇的不幸遭遇、《君子于役》中黄昏时分农家小院的情景、《击鼓》中对家乡妻子的深挚思念以及《溱洧》中男女相约游春的欢乐等,也都是用赋的手法直接叙写出来的。 “兴”一般用于诗歌的开头,《诗经》民歌中借以起兴的物象大都是自然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如烂漫的桃花(《桃夭》)、和鸣的雎鸠(《关雎》)、猗猗的绿竹(《淇奥》)、皎洁的月亮(《月出》)等。 这些物象本身就使人感觉优美的诗意。而兴的妙处更在于借以起兴的物象和下文之间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它或衬托,或暗喻,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在粗犷尚武的《秦风》中有一首荡气回肠的恋曲《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首诗一唱三叹,诉说着对可望而不可及的“伊人”的向往,而那用来起兴的苍苍蒹葭、清清白露,和主人公忧伤怅惘的心情互相映衬,使全诗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哀伤。王国维曾经赞誉它“最得风人深致”,而这正得力于“兴”的妙用。 “比”在民歌中也俯拾皆是,比的运用使得诗歌的语言更加生动传神,如《硕人》连用了六个比喻来夸写女子的美貌: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些比喻把女子的美丽描画地鲜活灵动,使人几乎有耳闻目睹之感,而这些比喻也因此被后世不断沿用,成为描写女子美丽的习语。其他如用癞蛤蟆比喻荒淫好色的卫庄公(《新台》)、用美丽的蕣华比喻女子的容颜(《有女同车》)等,也同样贴切逼真。 《国风》民歌中还经常用比喻把抽象的心情甚至品德具象化,像下面这样的句子: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邶风·柏舟》 未见君子,惄如朝饥。 《周南·汝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卫风·淇奥》) 彼其之子,美如英。……彼其之子,美如玉。 (《魏风·汾沮洳》) 这些新颖活泼的比喻,大大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回环复沓的章法 《诗经》民歌一般由若干章组成,每章之间常常只更换一两个字,例如《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这首诗三章之间只变换了六个字,其他的语言全都一样。这就是回环复沓的结构形式。 这种形式是民歌中独有的。民歌大多是即兴抒情之作,它全部的目的只在抒情。 而《诗经》民歌的语言是洗练的,往往寥寥几句就能表明主题 追问: 以《蒹葭》或 《关雎》 做具体分析,是? 回答: 看汉儒对它的解释。《 毛诗序 》曰:“ 《关雎》 ,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 进贤 ,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这里所谓后妃指 周文王 妃太姒。 《毛诗序》认为《关雎》的主题是颂美后妃之德,她见到 窈窕淑女 便寤寐思求,以配文王,毫不纵恣己色以求专宠。如此说来,这是一首美诗了。 而申培《鲁诗故》的解释正相反,他说:“后夫人鸡鸣佩玉去君所。 周康 后不然,诗人叹而伤之。” 认为这首诗讽刺康后不遵礼法,以致康王晚起误了朝政。薛汉《韩诗章句》也认为“诗人言 关雎 贞洁 慎匹,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隐蔽于无人之处。 ……今时大人内倾于色,贤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以刺时也。”毛、鲁、韩三家对此诗的解释虽有所不同,但都认为与王、妃有关,是一首关乎政治教化的作品。 这种解释一直被承袭下来,唐 孔颖达 《毛诗正义》固然是如此,宋 朱熹 的《诗集传》也是如此。《诗集传》曰:“周之文王生有圣德,又得圣女姒氏以为之配。 宫中之人,于其始至,见其有幽闲贞静之德,故作是诗。言彼关关然之 雎鸠 ,则相与和鸣于 河洲 之上矣。 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善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朱熹以淑女指文王之妃太姒,认为《关雎》是宫中之人颂美她和文王相与和乐而恭敬的关系,这与毛诗的讲法 大同 小异,仍然是一脉相承的。 汉儒解诗有很大的弊病,他们主观地认为 《诗经》 都是为圣道王功而作,是先 王用 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所以对诗的解释多有穿凿附会之处,而且常常往政治教化的大题目上牵扯,。 4.什么是诗经的赋比兴手法,并举例子赋、比、兴是《诗经》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而且是《诗经》中独特的表现手法,对于后世的影响颇 大。 最早提到“ 赋、比、兴”的是《周礼·春官》:“太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 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这里的“六诗”指的是以音律配合的六类乐歌。 汉代 《毛诗序》将“六诗”改称“六义”。后人将“赋、比、兴”视为《诗经》的三种典型的表现方法 。 一、赋赋的本义是贡赋,“赋为土地所生以供天子”①。诸侯向天子献上贡赋之时必须开具清单 ,面面俱到,清楚明了,以供天子接受时按清单点收。 贡赋的物品都是祭祀所用,必须一一铺陈, 排列于神位之前。后来,这种物质的排列逐渐转化成语言文字的排列。 从此,“赋”成为一种语言 文字的表达方式,以“直接铺陈”的方式把人和事、情志和外物完整地表述出来。郑玄注《周礼· 春官·大师》之“六诗”是将“赋”解释为“铺”,“直铺陈”。 唐代学者孔颖达在疏解《毛诗》 大序时认为“赋则直陈其事”,“诗文直陈其事,不譬喻者,皆赋辞也”。一直到朱熹对“赋”进 行简单明了的解释才有了定论,“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②。 赋就是铺陈直叙。《诗经》中赋 的手法在雅、颂诗中出现较多,如《小雅·六月》叙述周宣王命大将尹吉甫北伐猃狁,中兴王室的 事件,诗中叙述了出师前部队的准备情况、出征的原因和时间、战士奔赴战场抵御外敌的战况、征 战完毕部队凯旋车马安然无恙的情况。 运用赋的表现手法将整个事件叙述详尽。又如《周颂·良耜 》,是周王于秋收后祭祀祖先神灵的乐歌。 全诗二十三句,首十二句描写农夫在田间耕种的情况; 次七句极力铺陈丰收的盛况;末四句描写祭祀报神,点明主题。通过详细的叙述,表现农民劳作的 辛苦和丰收的喜悦。 在国风中赋的手法也有不少,例如《豳风·七月》和《卫风·氓》。《七月》 叙述了农民一年到头为了主人的“温”和“饱”而辛苦劳作的过程,描绘出了一幅完整而形象的农 业社会的典型画面,通过叙述描写,再现了农民们勤劳朴实的性格。 《氓》叙述弃妇的恋爱、婚变 和决绝的过程,反映了上古时期女子的低下地位和不幸命运。朱熹对于“赋”的解释虽简单,但过 于平乏,缺少诗歌的意境美。 宋人李仲蒙提出“序物以言情,谓之赋,情尽物也”③。“情尽物” ,是指诗人将情志寄寓在所描述的客观物象之中。 这种解释就使“赋”不仅具有直陈其事的作用, 而且可以在平铺直叙之中包涵诗人的情感,使得诗歌充满意境美。如《小雅·出车》,作者就是通 过“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仓庚喈喈,采蘩祁祁”的景物描写,寄寓了战士凯旋时的欢乐心情。又 如《小雅·渐渐之石》通过出征将士对路途漫长艰险和征程中出生入死的描写,表现了将士对战争 的厌恶。 尤其是末章描绘的反常自然现象衬托出将士行役在外,有家室而无暇顾及的痛苦心情。再 如《王风·君子于役》描述的是日落怀人的真情实境:日暮西山,余辉暗淡,思妇望着牛羊归圈、鸡入于窝的自然景象不禁想起行役在外的丈夫,内心的忧伤更加浓郁。 黄昏时人畜纷归之景与女主 人孤寂焦虑的痛苦心情构成了含意深邃的艺术境界。方玉润评曰:“傍晚怀人,真情实境,描写如 画。 晋、唐人田家诸诗,恐无此真实自然。”④我们可以看出,赋中有情,赋中有景,构成了含蓄 深邃的美学境界。 二、比朱熹《诗集传》中提到:“比者,以彼物比此物”,“比”就是譬喻。“ 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 ⑤不能把“比”仅仅看作是一种普通的表现手法, “比”将抽象事理形象化,将内在情感外化,赋予主观情感审美形态,创造出诗歌的意境美。《诗 经》中运用比的手法很多。 如《卫风·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卫风 ·伯兮》用散乱的蓬草比喻女人的头发,表达思妇对征人的思念;《卫风·硕人》中形容大美人卫 侯夫人庄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连用了四种生活中常见的事物来比喻 ,活化出一个美人的形象。以上几篇诗歌只有一句或者几句用比,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诗经》 中有的诗歌却是全篇用比,通篇“以彼物比此物”,如《周南·螽斯》全诗三章,以蝗虫的繁殖力 强和群聚不散的特点来比喻多子多孙,用以祝福子孙昌盛。《魏风·硕鼠》共三章,均采用比喻手 法,把统治者比作专门坑害人的大田鼠,揭露出他们贪婪、残忍的本质,字里行间充满了强烈的反 抗情绪和浓郁的浪漫色彩。 又如《小雅·鹤鸣》,王夫之评此诗曰:“《小雅·鹤鸣》之诗全用比 体,不道破一句,三百篇中创调也。”⑥全诗两章,连用五组比喻,表现招贤纳士的政治主张。 比 的类型也很多,现代修辞将比喻分成明喻、暗喻、借喻三种基本类型,在《诗经》中都有体现。明 喻,《诗经》中的明喻大都用“如”来作比喻词,“诸言,‘如’者皆比辞也。” ⑦例如《大雅· 卷阿》:“卬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用白玉制成的纯洁高贵的玉器来比喻周王高尚纯洁的品 质。 《卫风·伯兮》:“自伯之东。 5.、《诗经》的“赋比兴”指什么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对于诗歌中渲染气氛、创造意境起着重要的作用。《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有时一句诗中的句子看似比似兴时,可用是否用于句首或段首来判断是否是兴。例卫风·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 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6.请从诗经中举例说明什么是赋比兴赋比兴的手法 后人曾经把《诗经》的艺术表现手法概括为赋、比、兴三种,这三者也确实是《诗经》最基本的艺术手法。 关于赋比兴的含义,历来众说纷纭,宋代朱熹的解释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他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赋是《诗经》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之一,这种直接叙写的例子多不胜举,《豳风·七月》就集中运用了赋的手法,按照季节物候变化的顺序,铺叙了农家一年四季的生活。 其他如《氓》中弃妇的不幸遭遇、《君子于役》中黄昏时分农家小院的情景、《击鼓》中对家乡妻子的深挚思念以及《溱洧》中男女相约游春的欢乐等,也都是用赋的手法直接叙写出来的。 “兴”一般用于诗歌的开头,《诗经》民歌中借以起兴的物象大都是自然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如烂漫的桃花(《桃夭》)、和鸣的雎鸠(《关雎》)、猗猗的绿竹(《淇奥》)、皎洁的月亮(《月出》)等。 这些物象本身就使人感觉优美的诗意。 而兴的妙处更在于借以起兴的物象和下文之间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它或衬托,或暗喻,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在粗犷尚武的《秦风》中有一首荡气回肠的恋曲《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濉K蒌Т又雷枨矣摇K萦未又鹪谒?b。 这首诗一唱三叹,诉说着对可望而不可及的“伊人”的向往,而那用来起兴的苍苍蒹葭、清清白露,和主人公忧伤怅惘的心情互相映衬,使全诗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王国维曾经赞誉它“最得风人深致”,而这正得力于“兴”的妙用。 “比”在民歌中也俯拾皆是,比的运用使得诗歌的语言更加生动传神,如《硕人》连用了六个比喻来夸写女子的美貌: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些比喻把女子的美丽描画地鲜活灵动,使人几乎有耳闻目睹之感,而这些比喻也因此被后世不断沿用,成为描写女子美丽的习语。其他如用癞蛤蟆比喻荒淫好色的卫庄公(《新台》)、用美丽的?华比喻女子的容颜(《有女同车》)等,也同样贴切逼真。 《国风》民歌中还经常用比喻把抽象的心情甚至品德具象化,像下面这样的句子: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邶风·柏舟》 未见君子,?┤绯ⅰ!吨苣稀と攴亍罚?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卫风·淇奥》) 彼其之子,美如英。 ……彼其之子,美如玉。 (《魏风·汾沮洳》) 这些新颖活泼的比喻,大大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回环复沓的章法 《诗经》民歌一般由若干章组成,每章之间常常只更换一两个字,例如《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这首诗三章之间只变换了六个字,其他的语言全都一样。 这就是回环复沓的结构形式。这种形式是民歌中独有的。 民歌大多是即兴抒情之作,它全部的目的只在抒情。而《诗经》民歌的语言是洗练的,往往寥寥几句就能表明主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