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海子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意思和意境如题大海指自己的理想,春暖花开,寄托了自己美好的祝福这首诗共三章.第一章虚构一幅自由独立、远离尘世喧嚣的生活图景,一股清新潮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幅生活图景里有一些清晰的意象(“喂马”“ 劈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我们姑且视动作为意象),其中“大海”是核心意象.大海对海子既陌生(他出生、成长、读书、工作,都远离大海),又极有诱惑力(他有许多诗都写到大海).在这首诗创造“大海”的意象,透露诗人内心的一些动向.诗人理解的“幸福”生活是平凡人的生活(“关心粮食和蔬菜”),是自由、闲散人的生活(“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是隐逸诗人的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在上大学前一直生活在农村,在封闭的环境中长大;大学毕业后蛰居京郊昌平,又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他很想走出封闭,走向广袤的大地,走向海边.他想望平凡生活,又不“和其光,同其尘”,而保持清静独立——独立于社会人群的边缘.然而这种生活是虚无缥缈的:现实世界何处可以“喂马,劈柴”?他怎能在独居一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才开始这种生活,或许今天过得有些暗淡?在海子的诗心中,“幸福”是田园牧歌的主题,属于未来,属于幻想.在把逃逸当成美和希望之所在,美则美矣,但只能神往而不能身往,有“海客谈瀛洲”的天真,又有“处涸辙以犹欢”?的潇洒,还有“从此小舟逝,江海寄余生”?的遁世隐情. 第二、三章表达对亲情友情的珍惜,一股温暖甜美的气息扑面而来.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写诗一向是很“自我”的,沉迷在个人王国里孤芳自赏,如《黎明和黄昏》中说“那是诗人孤独的王座”,《秋》中说“秋天深了,王在写诗”.不过这首诗显示出诗人走出狭小的“自我”,走向广大的社会的意向.这两章由描绘意象转为抒发情感,而且由写个人化情感转为社会人情感,进一步肯定世俗生活,但是新的眼光和立场来看待和肯定世俗生活.第二章抒发的是亲情,第三章抒发的是友情.从第二章到第三章,情感涉及面次第展开,胸襟逐渐开阔.对“陌生人”的三“愿”中,最后的“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是总括性的,“尘世”二字透露诗人此时此地对于“幸福”的理解.两章四次提到“幸福”,这“幸福”不仅属于海子,更属于全社会的人,表明海子内心此时洋溢着博爱、泛爱之情. 然而细察之下,会发觉海子对尘世幸福的“热爱”是有限的. 这首诗两次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表达美好的情感,而情味有所不同.第一次说出,是第一章情调的顺向发展,即“喂马,劈柴”等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情调上是一致的;第二次说出,是第二、三章情调的逆向发展,即本来顺着“愿你”“愿你”的祝祷,最后应是更昂奋的博爱情怀的展露,可是经由“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出人意料的一转,“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犹言尘世幸福是你们的,他人的,我海子仍旧偏安一隅,独守清高.这后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显示出诗人陷入矛盾境地:刚对世人表露赤诚心怀,很快转过身去,面朝大海,背对大陆,背对众人;在人生观、价值观上既肯定世俗生活,又不甘于堕入尘世成为俗人.诗人心怀始而热情开放,终而收合封闭,这就是这首诗的情感发展的线路. 有人分析海子说:“柔弱的第一自我和强悍的第二自我的长时间的冲突,使他的诗一再出现雅各森布所说的‘对称’.”?所谓“对称”,无非指二重人格.也就是说,体现出外弱而内强的特点:诗之表有柔弱的外象,“喂马,劈柴,周游世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词情轻柔而清淡,此诗之婉约风派者也;然而诗之心也有强悍的本质,言词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崇高、骄傲的心,“只愿面朝大海”,让人们看到海边站立着一位遗世独立的诗人形象,那是自封王者的形象.这种二重人格还可细分出:对众人和世俗生活的亲近与排拒,对现实生活体验的喜悦与悲忧,在文情表现上的直致与含蓄……作进一步提炼,大约有三重意识:世俗意识,崇高意识,逃逸意识.这三重意识排在一起不太“和谐”,正好表明海子这首诗在情感的清纯、明净、世俗化的背后蕴蓄着某些复杂性、矛盾性的东西. 另外,这首诗的审美意象也很值得品味一番.这首诗的意象并不多,这就是海子诗的特有风格:意象单纯而明净.有人总结海子诗的特点说,一是意象空旷,让人联想到更多的内容;二是以实显虚,以近显远;三是语言纯粹、本真?.其中第一、二条用于分析这首诗的意象也同样适合.唯其单纯明净,才有“空旷”“虚实”“远近”的韵味.请看,大海、房子,喂马、劈柴,三两笔便勾勒出一幅生动的画面;“面朝大海”本来是面对空旷、虚无,但海子独具慧眼,竟然看出了“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是实景,“春暖花开”是虚景.仅。 2.海子的诗歌有那些特点海子带着对诗歌精神的信念走入诗歌,走入永恒。他直接成为这种精神的象征。海子的诗歌精神即浪漫精神。它要求通过一次性行动突出原始生命的内核和本质。海子的诗歌就是这种行动,它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宠廓的前景,我们开始从当下的现实抬起头来,眺望远方。天空和大海的巨大背景逐渐在我们身后展开。 尽管海子不喜欢人们把他看作一位抒情诗人,但恐怕海子自己都会沮丧地承认,他的确只是一个抒情诗人。海子曾说过,抒情就是血。我们会发现,海子说得很诚实:他的所有作品都呈红色,都是用血浸泡过的,都是经过了火烙后生成的。从1984年的《亚洲铜》,到1989年3月14日的《春天,十个海子》,我们看到的是诗人一生的热爱和痛惜,对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对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动和关怀。 海子的诗歌世界是非常复杂的,他的诗歌观念是对古代史诗、近代抒情诗、浪漫主义诗歌和现代主义诗歌理念的综合。从思想上,他接近于一个存在主义者;从情感上,他接近于一个浪漫主义者;从精神上,他接近于一个“狂人”式的先知;从认知方式上,他又是一个充满神性体验色彩的理想主义者。在诗学观念上,他深受尼采、海德格尔等人的影响,相信“酒神体验”的力量,相信“大地”原始伟大的本质力量;在艺术观念上,他又特别认同凡高、荷尔德林那种疯狂的气质。 海子的抒情诗写得很美,充满了神启式的灵悟意味,笔下的事物放射着不同凡响的灵性之光。如他的《天鹅》:“夜里,我听见远处天鹅飞越桥梁的声音/我身体里的河水/呼应着她们//当她们飞越生日的泥土、黄昏的泥土/有一只天鹅受伤/其实只有美丽吹动的风才知道/她已受伤。她们在飞行”—— 海子的诗中还充满着一种绝望的、执着地认同死亡的情感,但这种绝望并不显得颓废,而是显得非常壮美,这与他的内心气质和后来的命运是有关的,在《春天,十个海子》中,他写道:“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在光明的景色/嘲笑这一个野蛮而悲伤的海子/你这么长久地沉睡究竟为了什么?//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这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面对大地上自然的海子在春天到来时自动绽放出的生机,面对大自然的杰作,海子感到渺小、迷惘和缄默,并感到了死亡的降临。“倾心死亡”是海子对艺术和生命的一种终极式的哲学理解,是使他的作品焕发出神性与不朽力量的原因之一。 3.海子诗歌艺术特点海子诗歌的起点是生命元素。他自称他的长诗创作是出于某种巨大元素的召唤。这些生命无素潜藏在文明的深处。用哲学的语言表达就是本体和实体。海子在他的笔记中写道,诗“要直接面对实体。”“诗应是实体强烈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诗人的任务仅仅是用自己的敏感力和生命之光将黑乎乎的实体照亮”。海子的实体与意象派诗人的“实体”有着根本的不同,后者只是对具象的强调。海子的实体是沉睡在我们文化中的原始生命和精神。在创造之日,实体活动起来,成为主体。诗作为主体行动体现在但丁、米开朗琪罗、落士比亚、歌德的创作中。他们与原始力量之间的关系是造型的,史诗的关系。原始的主体力量的流动造就了人类文明史上最健全最高贵的文化,造就了史诗、悲剧和建筑。海子的诗自觉地承受了这一实体的命运,这一命运以太阳为象征。他的诗表达不是个体对这一原始本体的追求,不是对文化的历史性起源的再造,而是本身作为主体的行动,歌唱,燃烧。在这样一个本体焚烧的世界,现代世界的人与世界,精神与自然的紧张第一次得到和解。大地上死去的一切得到复活。天空和河流绽露出亲切的微笑,仿佛庆祝人类浪子的回归。 呈现在海子诗中的世界无疑是一个理想化的世界。它是原始生命通过人类的语言创造的另一个世界。它顽强地群临于这个世界之上。它的光芒照见了这个世界的荒谬和黑暗。这种创造正是浪漫主义的精神。 因此,海子的浪漫主义不是主观抒情,不是自我陶醉,甚至不是心情,感性和性灵的体现和表达。海子明确地表示“不想成为一个抒情诗人。”这不是为了逃避现代主义者的指责,而是表明他的诗与通常的抒情诗歌有着很大的不同。海子诗中的抒情因素不是自我的抒发,而是实体的歌唱。海子谈到一种“热爱景色”的抒情诗人,他们把宇宙当作庙堂。他所挚爱的梵高和荷尔德林是这一类诗人的典范。 海子的浪漫精神不是对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的简单复归,更不是中国传统的庄禅之道的发扬,而是从生命元素和主体意志出发,对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所体现的形式文明的清算和扬弃。在现代主义者眼中,土地已经死去。代替土地的是肤浅的,永不餍足的欲望。这种欲望不是出自主体的意志,不是出自充实、而是出自贫乏。导致土地丧失的是启蒙的理性精神。理性主义之斧砍斫生命之树。原始的生命蜕化为文明的形式。现代主义者只能抱住形式的外壳,拼命镌刻诗歌。因而构成现代主义诗歌的是智性的碎片和创造的盲目。后现代主义者明确表示对诗歌精神和创造主体的抛弃,于是现代主义以最后的一跃,也耗尽了自己最后可能。对于表象和修辞的过分热爱是一种文明走向没落的征象。后现代主义诗歌表现出的无可奈何的超然和冷漠正是这样一种没落的情绪。海子不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相反,他的诗歌道路始终处在现代主义的重重包围之中。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坚持诗歌精神和主体意志,坚持原始生命对现代世界的抗辨,就是一种孤独而悲壮的英雄主义行为。 海子带着对诗歌精神的信念走入诗歌,走入永恒。他直接成为这种精神的象征。海子的诗歌精神即浪漫精神。它要求通过一次性行动突出原始生命的内核和本质。海子的诗歌就是这种行动,它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宠廓的前景,我们开始从当下的现实抬起头来,眺望远方。天空和大海的巨大背景逐渐在我们身后展开。 4.海子诗歌艺术特点是什么当时我正在读研究生,那一年我关注过诗人之死吗?想到这里我常常会变得疑惑起来。 但上世纪90年代初,海子的诗与海子的死却确确实实进入了我的视野。那时候我已从山东的那座大城回到山西那座小城,80年代的青春狂热中还残留着一个读诗的尾巴。也许是在一次与朋友的通信中,我们谈到了海子。朋友告我,有一本《海子、骆一禾作品集》已经出版,但因编者自费出书,不得不把邮购信息广为散发,以弥补落下的经济亏空。得此消息,我立刻就决定邮购一本。不久,书寄来了,扉页上写着几行小字:“赵勇评正/周俊/九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金陵”。周俊是此书的编者之一,他们不但费尽千辛万苦推出了这本作品集,还得把它推销出去;不但要推销,书上还要签字留名。这种一丝不苟一下子就让我感动起来。 就在那段时间里,我读了海子的诗,也顺便读了读骆一禾的诗。平心而论,海子的长诗并没有让我太有感觉,但许多短诗小令却实在写得不错,我也记住了其中的一些诗句。比如《答复》中的“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四姐妹》中的“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这些诗句中充满着一种令人绝望的美。《日记》的开头写道,“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一下子就把人带到清冷的意境之中。读诗的前一年,我正好路过德令哈,德令哈已不是一个空洞的地理概念;一年多后,张楚的《姐姐》唱响于大街小巷,姐姐既成为意象,也成为男儿的倾诉对象。在对德令哈的怀想中,在那一声“噢姐姐/我想回家”的凄厉与悲凉中,海子的《日记》也让我读出了更多滋味。 但是后来,很可能我讲到过海子的死,却没有专门讲过海子的诗。整个90年代,我都在讲写作课,讲到文体写作部分时,诗歌写作是一定要讲一讲的。这倒不是因为诗歌有多好讲,而是想借此温习一遍我那个已经消逝的诗与青春的记忆。1993年,顾城杀妻后自杀,我像许多人一样被那个从异国他乡传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于是以顾城为例谈诗人之死就成为一次课的内容。那次课上,我把加缪的那个著名论断 (真正严重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置于开头,然后开始列举中外诗人、作家的自杀现象。我想把海子、顾城的自杀推向一个形而上的思考平台。我分析着海子与顾城的死,也缅怀着他们的诗。 海子又一次向我走来是在2003年。那一年我们正在编写一套高中语文教材,如何解读选入课本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成为我们讨论的内容之一。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读到了刘大生的一篇文章:《病句走大运——从海子的自杀说起》。作者自称当年与海子同学四年,在他眼中,查海生(海子本名)只是一个调皮的、喜欢抢别人军帽的 “冬子”(《闪闪的红星》中的主人公),却没想到若干年后会成为大名鼎鼎的海子。海子去世十年后,他读了海子的一本诗集,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他说,这本诗集“从头到尾逻辑混乱,语言拉杂,病句连篇”;他还说:“一个人既能‘喂马、劈柴’,又能‘周游世界’,既‘田园’又‘洋派’,既‘古典’又‘现代’,当然很潇洒、很幸福。但是,这一切为什么要‘从明天起’呢?如果明天就能做到这一切,说明今天已经是一个幸福无比的人了,不必等到明天,等到明天再去做幸福的人,说明主人翁并不会体验幸福、享受幸福。”记得读到这里时就把我笑翻了。我的基本判断是这位老兄确实不懂诗,偏要把现代诗歌读成形式逻辑,可不就拧巴了嘛。 从此之后,海子又时不时地成了我课堂上的一个例子。只是我谈到查海生时,必定要提一下刘大生;或者是因为刘大生,我才讲到了查海生。也以自杀结束生命的美国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 (SylviaPlath牞1932-1963)说过:“死是一门艺术,诗人的死实际等于诗人的再生。”这句话是很适合于海子的,但我却由此也会想到刘大生的那篇评论。刘先生本来可能是想把海子的诗批倒斗臭的,但它却不但没有死掉,反而在我和一些读者的心目中复活了。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来源:太原日报) 5.海子的诗歌风格我们从海子的诗中可以读出诗人对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和对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动和关怀,所有这些已容不下更多的思想和真理。然而诗人率真的情怀并未损害优秀诗歌所必须具备的语言的节制和锻打。 诗人海子生活在童话的国度,天堂的意象扎根于海子的心灵。但是城市流浪者的形象、脆弱而敏感的心灵、理想的不可能实现构筑成了诗人极为忧郁的品格。在诗人诗歌当中,处处充满了诸如死亡、黑色、黑夜、悲伤、银红的落日、无限漫长的黄昏等意象。也正是在这些紫色的字眼当中我们发现了海子诗中自我理想的极度张扬以及对于庸常生存现实的深刻屏弃与蔑视。他从不甘于寂寞,在他压抑的心灵中奔腾着运行不息的地火,热情着读者的心灵,激动着所有的第一人称。 从海子的诗中,我们可以感觉热腾腾地生命的气息,人的存在 。 6.海子的诗特点是什么永不虚伪 永不造作 他的诗直来直往 虽然后期作品灌输了很多死亡颓废的气息 但是他颓废却绝不堕落 让人感到悲凉又不厌恶 让人叹息又不责备 我最喜欢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和《春天》 我一天至少要听50遍 然后读3遍 我现在读高一 有时候语文早自习就读他的诗 可是我们同学竟抛来嘲笑! 他们不懂海子的诗,至少不应该嘲笑 抱歉。题外话了 总之,我觉得他的诗一次又一次的震撼着我 他的诗的意象不多,但是都很精确。 他对大自然的描写很生动,我把他的一些类型的诗和艾青的《我爱这土地》放在一起比较过 感觉他的最大特点就是善于去描绘一些东西,感觉很真实。所以说是永不虚伪 而且他的语言质朴,绝对没有一些什么无病呻吟或者“过度”抒情的现象 7.海子的诗歌有那些特点1.诗歌风格海子带着对诗歌精神的信念走入诗歌,走入永恒。 他直接成为这种精神的象征。海子的诗歌精神即浪漫精神。 它要求通过一次性行动突出原始生命的内核和本质。海子的诗歌就是这种行动,它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宠廓的前景,我们开始从当下的现实抬起头来,眺望远方。 天空和大海的巨大背景逐渐在我们身后展开。海子是一个抒情诗人。 海子曾说过,抒情就是血。他的所有作品都呈红色,都是用血浸泡过的,都是经过了火烙后生成的。 从1984年的《亚洲铜》,到1989年3月14日的《春天,十个海子》,表现出诗人一生的热爱和痛惜,对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对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动和关怀。海子的诗歌世界是非常复杂的,他的诗歌观念是对古代史诗、近代抒情诗、浪漫主义诗歌和现代主义诗歌理念的综合。 从思想上,他接近于一个存在主义者;从情感上,他接近于一个浪漫主义者;从精神上,他接近于一个“狂人”式的先知;从认知方式上,他又是一个充满神性体验色彩的理想主义者。在诗学观念上,他深受尼采、海德格尔等人的影响,相信“酒神体验”的力量,相信“大地”原始伟大的本质力量;在艺术观念上,他又特别认同凡高、荷尔德林那种疯狂的气质。 海子的抒情诗写得很美,充满了神启式的灵悟意味,笔下的事物放射着不同凡响的灵性之光。海子的诗中还充满着一种绝望的、执着地认同死亡的情感,但这种绝望并不显得颓废,而是显得非常壮美,这与他的内心气质和后来的命运是有关的,在《春天,十个海子》中,他写道:“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在光明的景色/嘲笑这一个野蛮而悲伤的海子/你这么长久地沉睡究竟为了什么?//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这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面对大地上自然的海子在春天到来时自动绽放出的生机,面对大自然的杰作,海子感到渺小、迷惘和缄默,并感到了死亡的降临。 “倾心死亡”是海子对艺术和生命的一种终极式的哲学理解,是使他的作品焕发出神性与不朽力量的原因之一。2.长诗特点海子诗歌的起点是生命元素。 他自称他的长诗创作是出于某种巨大元素的召唤。这些生命无素潜藏在文明的深处。 用哲学的语言表达就是本体和实体。海子在他的笔记中写道,诗“要直接面对实体。” “诗应是实体强烈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诗人的任务仅仅是用自己的敏感力和生命之光将黑乎乎的实体照亮”。 海子的实体与意象派诗人的“实体”有着根本的不同,后者只是对具象的强调。海子的实体是沉睡在我们文化中的原始生命和精神。 在创造之日,实体活动起来,成为主体。诗作为主体行动体现在但丁、米开朗琪罗、落士比亚、歌德的创作中。 他们与原始力量之间的关系是造型的,史诗的关系。原始的主体力量的流动造就了人类文明史上最健全最高贵的文化,造就了史诗、悲剧和建筑。 海子的诗自觉地承受了这一实体的命运,这一命运以太阳为象征。他的诗表达不是个体对这一原始本体的追求,不是对文化的历史性起源的再造,而是本身作为主体的行动,歌唱,燃烧。 在这样一个本体焚烧的世界,现代世界的人与世界,精神与自然的紧张第一次得到和解。大地上死去的一切得到复活。 天空和河流绽露出亲切的微笑,仿佛庆祝人类浪子的回归。呈现在海子诗中的世界无疑是一个理想化的世界。 它是原始生命通过人类的语言创造的另一个世界。它顽强地群临于这个世界之上。 它的光芒照见了这个世界的荒谬和黑暗。这种创造正是浪漫主义的精神。 因此,海子的浪漫主义不是主观抒情,不是自我陶醉,甚至不是心情,感性和性灵的体现和表达。海子明确地表示“不想成为一个抒情诗人。” 这不是为了逃避现代主义者的指责,而是表明他的诗与通常的抒情诗歌有着很大的不同。海子诗中的抒情因素不是自我的抒发,而是实体的歌唱。 海子谈到一种“热爱景色”的抒情诗人,他们把宇宙当作庙堂。他所挚爱的梵高和荷尔德林是这一类诗人的典范。 海子的浪漫精神不是对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的简单复归,更不是中国传统的庄禅之道的发扬,而是从生命元素和主体意志出发,对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所体现的形式文明的清算和扬弃。在现代主义者眼中,土地已经死去。 代替土地的是肤浅的,永不餍足的欲望。这种欲望不是出自主体的意志,不是出自充实、而是出自贫乏。 导致土地丧失的是启蒙的理性精神。理性主义之斧砍斫生命之树。 原始的生命蜕化为文明的形式。现代主义者只能抱住形式的外壳,拼命镌刻诗歌。 因而构成现代主义诗歌的是智性的碎片和创造的盲目。后现代主义者明确表示对诗歌精神和创造主体的抛弃,于是现代主义以最后的一跃,也耗尽了自己最后可能。 对于表象和修辞的过分热爱是一种文明走向没落的征象。后现代主义诗歌表现出的无可奈何的超然和冷漠正是这样一种没落的情绪。 海子不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相反,他的诗歌道路始终处在现代主义的重重包围之中。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坚持诗歌精神和主体意志,坚持原始生命对现代世界的抗辨,就是一种孤独而悲壮的英雄主义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