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 相关内容带图的诗经》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 其中“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 诗经封面民歌,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 “雅”是正声雅乐,分“大雅”、“小雅”,有诗105篇,其中大雅31篇,小雅74篇。“颂”是祭祀乐歌,分“周颂”、“鲁颂”、“商颂”,有诗40篇。 是“五经”之一。诗经距今已有2500年的历史。 《诗经》表现手法上分为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 《诗经》共收集了305篇诗歌,其中6篇为笙诗,只有标题,没有内容,现存305篇(既有标题又有文辞的)。到了战国时期,礼崩乐坏,大量乐谱失传,仅存的歌词则编入《诗经》。 先秦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 这些诗当初都是配乐而歌的歌词,保留着古代诗歌、音乐、舞蹈相结合的形式,但在长期的流传中,乐谱和舞蹈失传,就只剩下诗歌了。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孔子说:《诗经》一共有三百零五篇,每一篇讲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有一个道理,可以说相当多了,然而用其中的一句话就可以涵盖《诗经》中所有的义理而没有丝毫遗漏,这就是《鲁颂 駉》中说的:思无邪。它的意思是,人的思想念头,都是由天理中生来的,而不是由私欲所扭曲的,这一句话,就把《诗经》的思想、道理完全概括了。 诗人的言语有赞美的,有讽刺的,对善良的人和事,就用美好的语言来赞美它,以感发人的善心,对丑恶的人和事,就用尖刻的言语来讽刺它,以惩罚人的恶念。都是要提起人们善良的念头,除去人们丑恶的思想,使得人们的性情温和纯正。 如果人心的每个念头都是纯正的,没有被私欲邪念扭曲的,那他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充满了善行,而没有恶行,充满了被赞美的行为,而没有被讽刺的行为。诗人的赞美和讽刺,也不过是为了劝善惩恶而已,因此由思无邪三个字,足以概括《诗经》的精神了。 想要修身的学人务必了解,应该将功夫下在“慎思”之上。 编辑本段创作者作者 《诗经》的作者的成分很复杂,产生的地域也很广。 除了周王朝乐官制作的乐歌,公卿、列士进献的乐歌,还有许多原来流传于民间的歌谣。这些民间歌谣是如何集中到朝廷来的,则有不同说法。 汉代某些学者认为,周王朝派有专门的采诗人,到民间搜集歌谣,以了解政治和风俗的盛衰利弊;又有一种说法:这些民歌是由各国乐师搜集的。乐师是掌管音乐的官员和专家,他们以唱诗作曲为职业,搜集歌谣是为了丰富他们的唱词和乐调。 诸侯之乐献给天子,这些民间歌谣便汇集到朝廷里了。这些说法,都有一定道理。 尹吉甫 内文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诗经》的主要采集者,被尊称为中华诗祖。尹吉甫出生于江阳(现泸州市),晚年被流放至房陵(房县古称),死后葬于今湖北房县青峰山。 房县有大量尹吉甫文化遗存。他辅助过三代帝王,到周幽王时听信谗言,被周幽王砍了头,后来知道错杀,做了一个金头进行了厚葬,为了隐蔽别人盗墓,做了十二座墓葬于房县东面。 周宣王大臣。兮氏,名甲,字伯吉父(一作甫),尹是官名。 周房陵人。猃狁(古民族)迁居焦获,进攻到泾水北岸,周宣王五年(前823),尹吉甫率军反攻到太原,并奉命在成周(今河南洛阳东)负责征收南淮夷等族的贡献,并在朔方筑城垒。 遗物有青铜器兮甲盘。湖北有尹吉甫宗庙-----建于唐朝的著名的房陵青峰区宝堂寺,泸州有尹吉甫抚琴台遗址,山西平遥古城有尹吉甫点将台、湖北有墓和墓碑遗址。 西周宣王时,北方猃狁迁居焦获,进攻到泾水北岸,侵扰甚剧。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尹吉甫奉周宣王命出征猃狁,率军反攻到太原而返,驻防今平遥城一带。 据清光绪八年《平遥县志》载:“周宣王时,平遥旧城狭小,大将尹吉甫北伐猃狁曾驻兵于此。筑西北两面,俱低。” 又载:“受命北伐猃狁,次师于此,增城筑台,教士讲武,以御戎寇,遂殁于斯。” 曾作《诗经·大雅·烝民》、《大雅·江汉》等。 编纂者 但是,究竟由谁将这些诗歌编纂成书的呢?迄今仍存在种种不同的说法。关于《诗经》的编集,汉代有三种说法: 一说孔子删诗。 把《诗经》的编纂之功归之于孔子一人。这种说法起源于汉代。 《史记·孔子世家》载:“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翻武雅颂之音。”《汉书·艺文志》说:“孔子纯取周诗。 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都认为是由孔子选定《诗经》篇目的。 唐代孔颖达、宋代朱熹、明代朱彝尊、清代魏源等对此说均持怀疑态度。 持异议者提出一些反驳的理由:一,《史记》言孔子删诗,在自卫国返回鲁国之后,时年近七十。 在此之前,孔子均称《诗三百》,可见在孔子中青年时期,《诗经》已为三百篇。二,《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载,吴国公子季札在鲁国观赏周乐,乐工们先奏十五国风,再奏小雅、大雅,最后奏颂,次序和内容基本上与今本《诗经》相同,其时孔子虚龄只有八岁,可见当时《诗经》已定型。 三,周代各诸侯国之间邦交往来,常常赋《诗》。 2.《诗经》六艺指的是什么《诗经》六艺指的是“风、雅、颂、赋、比、兴”。 拓展:风、雅、颂,指的是《诗经》按音乐划分的三个类别。风,是指国风,就是西周时期各国的民间歌谣。 雅,是周王京畿的乐歌,周王京畿被周人 称为夏,古代雅、夏通用,故有此称。“雅”分 大雅、小雅,意与后世的大曲、小曲相近。 颂,是形容、赞颂的意思,是当时统治者 进行祭祀时的乐歌。赋、比、兴是一种文艺创作方法,最早用 于《诗经》。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 所触发的真情实感,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 力,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我国最早的 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 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 基本手法。 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 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喻,以彼物比此物,诗人借以表达情 感,借一个事物来做比喻。 兴则是触物兴词, 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 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对于诗歌中的景物描写、形象塑造、心理描写、意境形成等都起到了重要作用,后来发展成为诗歌 常用的创作手法。 《卫风•硕人》中描绘庄姜之美:“手如 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 眉。”分别以柔嫩的白茅芽、冻结的油脂、白 色长身的天牛幼虫、白而整齐的瓤子、宽额的螓虫、蚕蛾的触须来比喻美人的手指、肌肤、脖颈、牙齿、额头、眉毛,形象细致。 “巧笑倩 兮,美目盼兮”两句动态描写,又把这幅美人 图变得生动鲜活。《诗经》是赋、比、兴手法运用得最为圆 熟的作品,已达到了情景交融、物我相谐的艺 术境界,对后世诗歌意境的创造功不可没,如 《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 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 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 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 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沚。”。 3.《诗经》分为“风雅颂”其中的风有十五国风,有哪十五国十五国风,即西周时期即十五个不同地区的乐歌,是从15个地区采集上来的带有地方色彩的土风歌谣。 《国风》是《诗经》的组成部分。包括《周南》、《召南》、《邶风》、《墉风》、《卫风》、《 王风 》、《 郑风 》、《齐风》、《魏风》、《唐风》、《 秦风 》、《 陈风 》、《桧风》、《曹风》、《豳风》等,共160篇,合称十五国风。 风,地方乐调,这一部分共选了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乐调,称十五国风,共160篇,内容都是民歌,这十五国风是:周南(今陕西,河南之间),召南(今河南,湖北之间),邺,镛,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 其中周南、召南产生于汉水和长江中游,其余为黄河中下游。 十五国风绝大部分是周室东迁以后到春秋中叶的作者,大部分是民歌。 十五国风--“风”的含义: 《诗大序》最早政治解释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以风来比喻王者教化--唐代孔颖达从其说。 宋代,郑樵的《六经奥论》始从音乐上来解释风:“风土之音曰风。” 宋代朱熹也有类似的解释:“风者,民俗歌谣之诗也。” 近代从郑朱之说,认为“风”即“土风”,即不同地区地方音乐。 十五国风,即十五个不同地区的乐歌--目录: 南区--《周南》、《召南》、《陈风》 西区--《秦风》、《豳风》 北区--《魏风》、《唐风》 中区--《郑风》、《卫风》、《邶风》、《墉风》、《王风》、《桧风》、《曹风》 东区--《齐风》 十五国风--“风”之“五大文学区域”: 1、南区----《周南》、《召南》、《陈风》:“二南,其地在南阳(今河南西南部、湖北北部)、南郡(今湖北江陵),二南之地后被楚国吞并,故有人称之为《楚辞》之源。 《二南》诗中,多表现女性劳动、恋爱、思夫等生活与情感,还有一些礼俗诗(贺新婚、祝多子等)。陈地在今河南淮阳、柘城和安徽亳县一带。 《陈风》多半是关于恋爱婚姻的诗,《汉书??地理志》:‘妇人尊贵,好祭祀用巫,故俗好巫鬼,击鼓于宛丘之上,婆娑于枌树之下,有太姬歌舞遗风。 ’二南与陈地最近南楚,受楚地南方文化之浸染最明显。 刘师培《南北文学不同论》:“故二南之诗,感物兴怀,引辞表旨,譬物连类,比兴二体,厥制亦繁,构造虚词,不标实迹,与二雅迥殊。至于哀窈窕而思贤才,咏汉广而思游女,屈宋之作,于此起源。” 作品注重物色刻划,细致贴切;抒情真切,直率炽热;繁弦促节,多回旋往复之调。 ”(注:引用网络资料)。 2、西区----《秦风》、《豳风》:“秦国原居甘肃天水,后渐东扩,占据陕西一带,平王东迁后,西周王畿和豳地归秦所有。《汉书??地理志》:“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习战备,高上气力,以射猎为先。 ”《秦》诗中多尚武精神、杀伐之音,朱熹《诗集传》:“秦之俗,大抵尚气概,先勇力,忘生死。”清新朴素,简洁质实,刚毅健朗。” (注:引用网络资料)。 3、北区----《魏风》、《唐风》:“魏在今山西芮城一带;唐在今山西中部,后改称晋。 朱熹《诗集传》:“唐风土瘠民贫,勤俭质朴,忧思深远。""魏地狭窄,民俗俭啬。” 土地贫瘠,人民困窘,纤俭习事的地域特征与风尚,使其讽谕现实的精神尤为突出,多讽刺、揭露性的诗篇,自古学者称《魏》、《唐》多“变风”。质朴率直,自然朗畅,多沉郁悲慨之气。 ”(注:引用网络资料)。 4、中区----《郑风》、《卫风》、《邶风》、《墉风》、《王风》、《桧风》、《曹风》:“邶和墉都是卫邑名,同属一地,卫风之地在今河北磁县、濮阳,河南安阳、淇县、汲县、开封、中牟等地。 郑国的都城新郑,在今河南郑州一带。 王即王都的简称,平王东迁洛邑,在今河南洛阳一带。 崔述《读风偶识》:“幽王昏暴,戎狄侵凌;平王播迁,家室飘荡”诗多有乱离悲凉之气。曹在今山东西南菏泽、定陶、曹县一带,位于齐、晋之间。 桧在今河南密县一带,两个都是小国,存诗很少。魏源《诗古微》:‘三河为天下之都会,卫都河内,郑都河南,故齐、晋图伯争曹、卫,晋、楚图伯争宋、郑,战国纵横争韩、魏。 ……据天下之中,山河之会,商旅之所走集也。……商旅集则货财盛,货财胜声色辏。 ’《汉书??地理志》:‘土陿而险,山居谷汲,男女亟聚会,故其俗淫。……卫地有桑间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会,声色生焉,故俗称郑卫之音。 ’郑卫处商业中心,交通便利,文化心态较为开放,男女交往自由,相与咏歌,各言其情。 故郑卫之风尤多情诗,善于即景生情,委婉细腻,情真意切。 重利轻义、游媚富贵的风习,又使郑卫犹多弃妇冤妇之调。另一类风诗,或抒黍离之悲,或刺昏君无道,感叹世事人生,悲郁凄恻。” (注:引用网络资料)。 5、东区----《齐风》:“齐在今山东中北部,首都临淄。 《史记 货殖列传》:‘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人民多文彩布帛鱼盐。临菑亦海岱间一都会。 其俗宽缓阔达,而足智,好议论,地重,难动摇,怯于众斗,勇于持刺,故多劫人者,大国之风也。’齐富甲东海,士农工商贾云集,文风开放。 其诗善于夸饰,舒缓深远,节奏疏宕。 ”(注:引用网络资料)。 十五国风,分布地域很广: 1、“周南”:周。 4.急【原文】 常棣之华1, 鄂不韡韡2。 凡今之人, 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3, 兄弟孔怀4。 原隰裒矣5, 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6, 兄弟急难。 每有良朋7, 况也永叹8。 兄弟阋于墙9, 外御其务10。 每有良朋, 烝也无戎11。 丧乱既平, 既安且宁。 虽有兄弟, 不如友生12? 傧尔笾豆13, 饮酒之饫14。 兄弟既具15, 和乐且孺16。 妻子好合17, 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18, 和乐且湛19。 宜尔室家20, 乐尔妻帑21。 是究是图22, 亶其然乎23? 【译文】 常棣花开朵朵, 花儿光灿鲜明。 凡今天下之人, 莫如兄弟更亲。 遭遇死亡威胁, 兄弟最为关心。 丧命埋葬荒野, 兄弟也会相寻。 鹡鸰困在原野, 兄弟赶来救难。 虽有良朋好友, 安慰徒有长叹。 兄弟墙内相争, 同心抗御外侮。 每有良朋好友, 遇难谁来帮助。 丧乱灾祸平息, 生活安定宁静。 此时同胞兄弟, 不如朋友相亲。 摆上佳肴满桌, 宴饮意足心欢。 兄弟今日团聚, 祥和欢乐温暖。 妻子情投意合, 恰如琴瑟协奏。 兄弟今日相会, 祥和欢乐敦厚。 全家安然相处, 妻儿快乐欢喜。 请你深思熟虑, 此话是否在理。 【注释】 1.常棣:亦作棠棣、唐棣,即郁李,蔷薇科落叶灌木,花粉红色或白色,果实比李小,可食。 2.鄂:盛貌。不:语助词。 韡(wěi)韡:鲜明貌。 3.威:通"畏"。 4.孔怀:最为思念、关怀。孔,很,最。 5.原隰(xí):原野。裒(póu):聚。 6.脊令:通作"鹡鸰",一种水鸟。 7.每:虽。 8.永:长。 9.阋(xì):争吵。 10.御:抵抗。务:通"侮"。 11.烝:终久。戎:帮助。 12.友生:友人。 13.傧:陈列。 笾(biān)、豆:祭祀或燕享时用来盛食物的器具。笾用竹制,豆用木制。 14.之:犹是。饫:满足。 15.具:同"俱",聚集。 16.孺:相亲。 17.好合:相亲相爱。 18.翕(xì):聚合。 19.湛:深厚。 20.宜:和顺。 21.帑(nú):通"孥",儿女。 22.究:深思。 图:考虑。 23.亶(dǎn):信、确实。 然:如此。 【赏析】 这是周人宴会兄弟时,歌唱兄弟亲情的诗。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为一篇主旨。不过诗篇对这一主题的阐发是多层次的:既有对“莫如兄弟”的歌唱;也有对“不如友生”的感叹;更有对“和乐且湛”的推崇和期望。 全诗八章,可分五层。首章为第一层,先兴比,后议论,开门见山,倡明主题。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兴中有比;而诗人以常棣之花喻比兄弟,是因常棣花开每两三朵彼此相依而生发联想。“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寓议论于抒情的点题之笔,既是诗人对兄弟亲情的颂赞,也表现了华夏先民传统的人伦观念。 上古先民的部族家庭,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在他们看来,“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颜氏家训·兄弟》)。 因而,比之良朋、妻孥,他们更重兄弟亲情。钱钟书论及《常棣》时也指出:“盖初民重‘血族’之遗意也。 就血胤论之,兄弟天伦也,夫妇则人伦耳;是以友于骨肉之亲当过于刑于室家之好。……观《小雅·常棣》,‘兄弟’之先于‘妻子’,较然可识”(《管锥编》)。 这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更深刻揭示了《常棣》主题的历史文化根源。 二、三、四章为第二层。 诗人通过三个典型情境,对“莫如兄弟”之旨作了具体深入的申发,即:遭死丧则兄弟相收;遇急难则兄弟相救;御外侮则兄弟相助。这可能是历史传说的诗意概括,也可能是现实见闻的艺术集中。 这三章在艺术表现上也颇有特点。毛先舒说:“《常棣》,俗笔必先从和乐叙至急难,便乏味”(《诗辩坻》)。 此篇则与之相反,事例的排列由“死丧”、“急难”到“外御”,从而由急而缓、由重而轻、由内而外,构成一个颇有层次的“倒金字塔”,具有强烈而深远的审美效果。其次,采用对比手法,把同一情境下“兄弟”和“良朋”的不同表现加以对照,更见出兄弟之情的诚笃深厚。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又更深一层:即使兄弟墙内口角,遇到外侮,也会不加思索一致对外。“阋于墙”与“外御其务”,两句之间没有过渡,情绪和行为的转变即在倾刻,有力表现出手足之情出于天然、发自深衷。 由转折手法构成的这一典型情境,因表现了最无私的兄弟之情,成为流传至今的典故成语。 第五章自成一层。 如果说,前面是诗人正面赞颂理想的兄弟之情,这一层则由正面理想返观当时的现实状况;即由赞叹“丧乱”时的“莫如兄弟”,转而叹惜“安宁”时的“不如友生”。“虽有兄弟,不如友生”,这叹惜是沉痛的,也是有史实根据的。 西周初年,出现过周公的兄弟管叔和蔡叔的叛乱。据此,《诗序》似认此诗为成王时周公所作,曰:“《常棣》,燕兄弟也。 闵管、蔡之失道,故作《常棣》”;西周末年,统治阶级内部骨肉相残、手足相害的事更频频发生。据此,《左氏春秋》的作者认为此诗为厉王时召穆公所作,《左传·僖公二十四年》:“召穆公思周德之不类,故纠合宗族于成周,而作诗曰:‘常棣之华……’云云。” 《常棣》的作者,是周公抑或召穆公,尚难定论;但有一点可肯定,诗人的叹惜是有感而发的,且有警世规劝之意。不过,这是在宴饮的欢乐气氛中所唱之诗,因此,在短暂的低沉后,音调又转为欢快热烈。 六、七章为第四层,直。 5.诗经•采薇的意思是什么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 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 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 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 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注释】: 出自【诗经·小雅·鹿鸣之什】。 薇,野豌豆苗,可食。 作,生,指初生。 止,语末助词。 曰,言、说。 一说为语首助词,无实意。 莫,即今“暮”字。 靡室靡家,无有家室生活。意指男旷女怨。 【赏析】 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 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采薇》,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 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 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 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 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 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怎能不“忧心烈烈”。那么,为什么戍役难归呢?后四句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 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 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 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 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 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 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 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 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 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 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人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 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伤悲”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 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 今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 “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李频《渡汉江》)的忧惧心理。 然而,上述种。 6.诗经的艺术价值《诗经》是我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这部诗集最初成型于春秋时代,是当时一部重要的书,它和《书》、《易》、《礼》、《乐》、《春秋》并列,是贵族子弟必修的课程之一.《论语》上就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在先秦典籍中,它原本只称“诗”、“诗三百”或“三百篇”,到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奉儒家著作为经典、“诗”才开始称《诗经》,后世一直沿用了这一名称. 《诗经》这部最古老的诗集,收录了我国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约相当于公元前十一世纪至公元前六世纪)这500年间的诗歌创作305篇.这部诗集是按“风”、“雅”、“颂”三类编排的,这种划分与分类,主要是依照音乐上的不同特点作出的(三百篇均为乐歌).当然,从其内容考察,“风”是存有较多的民歌或民歌色彩的诗;“雅”诗主要是士大夫的作品;“颂”诗全为祭祀的庙堂文学.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它在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上、都达到了空前的程度.《诗经》又积累了赋、比、兴丰富的创作经验、表现出卓越的艺术成就,开启了我国文学创作的现实主义的光辉传统,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诗经》中的民歌,大都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体现出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 《诗经》中的许多篇章,从不同侧面反映了劳动者热爱劳动、热爱生活的思想、同时也倾诉了他们对自身遭受残酷剥削与压榨的不满情绪.这类作品的代表作有《周南·苯百》、《魏风·伐檀》、《魏风·硕鼠》、《豳风·七月》等. 《周南·芣苢》,全诗三章,十二句:“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持之./采采芣苢,薄言衤吉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这是一首典型的劳动之歌,诗中生动描写了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在采集禾苗(车前子,古人以为它的种子可治妇女不孕)时“群歌互答”的愉悦之情.全诗只改换了几个动词,回环复咨,就把妇女们从开始采集到满载而归的劳动过程、心情的欢快跃然纸上.这是一首热爱生活、赞颂劳动的诗.正如方玉润《诗经原始》所说,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群歌互答,余音吴袭,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令人心旷神怡.而《伐檀》、《硕鼠》这类“怨刺诗“,又深刻地反映出劳动者在沉重的奴役和被压迫中,呼喊出对剥削者的愤慨,揭露了奴隶主贵族不劳而获的罪恶:“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在这不平与愤恨的歌声中,蕴含着人民反抗暴力的自发力量. 其次,在《诗经》的“怨刺诗”中,有不少篇章反映战争和谣役给人民带来的苦痛与巨大灾难.在这类作品中有些士大夫的诗更值得仔细玩赏.如《王风·君子于役》、《朔风·东山》、《小雅·采薇》都是直接再现了战争与徭役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君子于役》写出征夫长期在外,思妇受尽相思之苦的煎熬;《东山》则又极力写出征夫还乡时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采薇》中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更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把征夫的“被征”与“还乡”的复杂心境描绘得淋漓尽致.这类诗,不仅揭示了社会加在人民身上的沉重负担,具有感人的批判力量,而且也表达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热望与追求.而在《小雅》里的一些士大夫的“怨刺”之作中,可以说,揭露是深刻的,抨击是强烈的,表现了下层官吏对“劳逸不均”的不满,对“讹言”的无比痛恨,甚至激情地抒发了他们“感时伤怀,忧心哀民”的情感.如在《小雅·巷伯》中,诗人再也不用任何含蓄,而是一泻无余地奔迸出胸中的激愤:“取彼诲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吴”.应该说,诗人对现实生活中丑恶现象的鞭挞是深刻的.然而统观这些诗,一方面我们可以发现:或直刺时政的弊端;或直接抒发诗人不幸的遭遇;或表现诗人对“谮人”的憎恶等等,均饱含着诗人的强烈爱憎情感,进发着批判力量;另方面我们也需指出,这类作品大都以哀怨起,以哀怨终,表现出一种陷于苦痛之中不能自拔的先天不足,深刻地反映出时代的士人心理. 第三,《诗经》中的情诗也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是构成《诗经》的重要内容.此类优秀情诗具有感情纯真、意趣高尚、情思优美的共同特征.而且传达、表现情感之风格与手法又是多样化的.比如《庸风·柏舟》、《郑风·将仲子》等都是表现少女的纯真专一的爱恋之情而受到礼法束缚的悲歌.在《柏舟》中,“案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他.母也天只,不凉人只”,表现出诗中女主人公勇敢反抗父母的干涉;但在《将仲子》中却表现了少女情感很深,但很软弱的性格.不过,在《诗经》中的多数情诗中,并不是以忧思缠绵,饮恨感伤来打动读者心灵的;相反,在许多诗篇中,或是表达强烈、渴望地追求,尽管可望而不可即,如《秦风·蒹葭》;或者更直接表现出大胆泼辣、热情奔放、坦率追求爱情的挚烈情感.如《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纟高衣綦巾,聊乐我员”,就是大胆倾吐爱情而又情感专一的体现.《郑风·寨裳》:“子惠思我,寨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 7.诗经七月的情感表达上的特点《国风·豳风·七月》是《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反映了周代早期的农业生产情况和农民的日常生活情况,不仅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是一首杰出的叙事兼抒情的名诗.全诗共分为八章.第一章从岁寒写到春耕开始;第二章写妇女蚕桑;第三章写布帛衣料的制作;第四章写猎取野兽;第五章写一年将尽,为自己收拾屋子过冬;第六章写采藏果蔬和造酒,这都是为公家的,为自己采藏的食物是瓜瓠麻子苦菜之类;第七章写收成完毕后为公家做修屋或室内工作,然后修理自家的茅屋;末章写凿冰的劳动和一年一次的年终燕饮.全诗围绕着一个“苦”字,按照季节的先后,从年初写到年终,从种田养蚕写到打猎凿冰,反映了一年四季多层次的工作面和高强度的劳动,语言朴实无华,完全是用铺叙的手法写成的,语调凄切清苦,仿佛是在哭吟着一部沉重的历史.文学赏析豳地在今陕西旬邑、彬县一带,公刘时代周之先民还是一个农业部落.《七月》反映了这个部落一年四季的劳动生活,涉及到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它的作者当是部落中的成员,所以口吻酷肖,角度极准,从各个侧面展示了当时社会的风俗画,凡春耕、秋收、冬藏、采桑、染绩、缝衣、狩猎、建房、酿酒、劳役、宴飨,无所不写.诗从七月写起,按农事活动的顺序,以平铺直叙的手法,逐月展开各个画面.诗中使用的是周历.周历以夏历(今之农历,一称阴历)的十一月为正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以及四、五、六月,皆与夏历相同.“一之日”、“二之日”、“三之日”、“四之日”,即夏历的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蚕月”,即夏历的三月.皮锡瑞《经学通论》云:“此诗言月者皆夏正,言一、二、三、四之日皆周正,改其名不改其实.”戴震《毛郑诗考证》亦指出:周时虽改为周正(以农历十一月为正月岁首),但民间农事仍沿用夏历.首章以鸟瞰式的手法,概括了劳动者全年的生活,一下子把读者带进那个凄苦艰辛的岁月.同时它也为以后各章奠定了基调,提示了总纲.朱熹《诗集传》云:“此章前段言衣之始,后段言食之始.二章至五章,终前段之意.六章至八章,终后段之意.”在结构上如此安排,确是相当严谨.所谓“衣之始”、“食之始”,实际上指农业社会中耕与织两大主要事项.这两项是贯穿全篇的主线.首章是说九月里妇女“桑麻之事已毕,始可为衣”.十一月以后便进入朔风凛冽的冬天,农夫们连粗布衣衫也没有一件,怎么能度过年关,故而发出“何以卒岁”的哀叹.可是春天一到,他们又整理农具到田里耕作.老婆孩子则到田头送饭,田官见他们劳动很卖力,不由得面露喜色.民间诗人以粗线条勾勒了一个框架,当时社会生活的整体风貌已呈现在读者面前.以后各章便从各个侧面、各个局部进行较为细致的刻画.诗的二、三章情调逐渐昂扬,色调逐渐鲜明.明媚的春光照着田野,莺声呖呖.背着筐儿的妇女,结伴儿沿着田间小路去采桑.她们的劳动似乎很愉快,但心中不免怀有隐忧:“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首章“田唆至喜”,只是以轻轻的一笔点到了当时社会的阶级关系,这里便慢慢地加以展开.“公子”,论者多谓豳公之子.豳公占有大批土地和农奴,他的儿子们对农家美貌女子也享有与其“同归”的特权.这里似乎让读者看到汉乐府《秋胡行》和《陌上桑》的影子,虽然那是千年以后的事,但生活中的规律往往也会出现某些相似的地方.姑娘们的美貌使她们担心人身的不自由;姑娘们的灵巧和智慧,也使她们担心劳动果实为他人所占有:“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她们织出五颜六色的丝绸,都成了公子身上的衣裳,正如宋人张俞的《蚕妇》诗所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四、五两章虽从“衣之始”一条线发展而来,但亦有发展变化.“秀葽”、“鸣蜩”,带有起兴之意,下文重点写狩猎.他们打下的狐狸,要“为公子裘”;他们打下的大猪,要贡献给豳公,自己只能留下小的吃.这里再一次描写了当时的阶级关系.五章着重写昆虫以反映季节的变化,由蟋蟀依人写到寒之将至,笔墨工细,绘影绘声,饶有诗意.《诗集传》云:“斯螽、莎鸡、蟋蟀,一物随时变化而异其名.动股,始跃而以股鸣也.振羽,能飞而以翅鸣也.”咏物之作,如此细腻,令人惊叹.“穹窒熏鼠”以下四句,写农家打扫室内,准备过冬,在结构上“亦以终首章前段御寒之意”.六、七、八章,承“食之始”一条线而来,好像一组连续的电影镜头,表现了农家朴素而安详的生活:六、七月里他们“食郁(郁李)及薁”、“亨(烹)葵(葵菜)及菽(豆子)”.七、八月里,他们打枣子,割葫芦.十月里收下稻谷,酿制春酒,给老人祝寿.可是粮食刚刚进仓,又得给老爷们营造公房,与上面所写的自己的居室的破烂简陋适成鲜明对比.“筑场圃”、“纳禾稼”,写一年农事的最后完成.正如《诗集传》引吕氏所云:“此章(第七章)终始农事,以极忧勤艰难之意.”到了最后一章,也就是第八章,诗人用较愉快的笔调描写了这个村落宴饮称觞的盛况.一般论者以为农夫既这么辛苦,上头又有田官监督、公子剥削,到了年终,不可能有条件有资格“跻彼公堂,称彼兕觥”.其实社会是复杂的,即使在封建社会的中期,农民年终时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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