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首最有内涵的古诗《春江花月夜》:是初、盛唐之交诗人张若虚的代表作,被称为“以孤篇盖全唐”,历来为人们所传颂。这是一首长篇歌行,采用的是乐府旧题,但作者已赋予了它全新的内容。张若虚在诗中将画意、诗情与对宇宙奥秘和人生哲理的体察融为一体,创造出情景交融、玲珑透彻的诗境。而在明净的诗境中,又融入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诗人将真切的生命体验融入美的形象,诗情与画意相结合,表明唐诗意境的创造已进入炉火纯青的阶段。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yàn)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diàn),月照花林皆似霰(xiàn)。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tīng)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一作“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zhēn )上拂(一作“指”)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古字中读xiá,斜(xié)是后面编入的声调)。 斜(读xié)月沉沉藏海雾,碣(读作jié)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一作“花”)摇情满江树。 赏析:《春江花月夜》沿用陈隋乐府旧题来抒写真挚感人的离别情绪和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婉转悠扬,完全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后人评价称"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足见其非同凡响的崇高地位和悠悠不尽之深远影响。该诗中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和"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等皆是描摹细腻、情景交融的极佳之句。 2.关于唐诗或宋词一、唐诗繁荣与前代文学遗产 当我们注目于唐诗这样一个星汉灿烂的文学奇观时,我们不能忘了这样一个基本的事实,即,文学的发展总的说来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任何文学高潮的出现,其实都是由来有自的。 黑格尔在谈到希腊古典艺术高度发展的条件时曾说:“所以古典性艺术(指希腊古典艺术)须处于一种熟练技巧高度发展的阶段,才能使感性材料(指艺术的各种媒介,如语言、色彩、线条等)听从艺术家的随意指使。这种艺术成规必须先已存在(尽管还有些拙劣离奇),然后古典美方面的天才才能把机械的熟练加以改进,使它达到技巧的完美。 因为只有到了单纯的机械性的技艺已不再成为困难和障碍的时候,艺术家才能致力于自由塑造形式。”黑格尔在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他对遥远东方的唐代艺术,尤其是唐诗的艺术当然是不大了解的。 但我们在今天读到他这段话时,却仿佛觉得他是在谈论唐代、唐诗的艺术。唐诗艺术的高度成熟、发展,正是黑格尔所阐述的那样一种条件的产物。 在唐以前,尽管诗歌的各种艺术“还有些拙劣离奇”,还有些精疏,但它的确为唐诗的繁荣准备了几乎所有的技巧,然后唐代的艺术天才们才能在这个基础上“把机械的熟练加以改进,使它达到技巧的完美”,才能致力于“自由塑造形式”。 回顾唐以前的整个诗歌发展过程,我们以人的成长打比方来说明,如果我们把唐诗比作是生机勃勃的青春期,那么《诗经》则是天真稚拙的萌芽期,两汉乐府和文人五言诗则是其粗砺、同时在潜滋暗长的幼年期,整个魏晋南北朝,文学进入了一个“自觉的时代”,为唐诗的全面繁荣准备了丰厚的条件,可以目之为羽毛渐丰的少年期。 这样一直到唐,由于各种社会条件的恰好称合和刺激,古典诗终于发展到了它的最高峰。而诗之进入宋,则是活力渐颓、风采渐失、思虑渐沉的老成之境了。 大致说来,唐诗之兴盛,前代主要为之准备了四个方面的条件:第一,以前各个时代的诗为唐诗准备了丰富的意象(包括意象的运用方法)。我国的文学,尤其是诗,历来讲究含蓄蕴藉,崇尚中和之美,讲究美刺,而要做到含蓄蕴藉而富有韵致,就非借助于意象不可。 实际上,从《诗经》时代开始,我国的诗就走上了一条重视意象运用的道路。《诗经》的三个种基本的表现手法:赋比兴,比兴就占了其中之二。 而所谓“比兴”,实际上就是类似于意象方法(在意象一词被广泛使用之前,古人一直用“比兴”一词指意象运用这种现象,如“比兴之体”、“比兴之法”等)。例如《诗经》中的《蒹葭》、《黍离》、《采薇》等,其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水一方”、“彼黍离离”、“彼稷之苗”、“杨柳依依”、“雨雪霏霏”等就是一些很好的意象,这此意象在后代也一再被运用,到了唐更成了唐诗意象宝库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稍加归纳就会发现,举凡唐诗中出现频率高的意象,诸如“月、星、雨、雪、草、鸟、花、水、雁”等,几乎都是被前代诗人使用过的(当然唐代诗人在这一基础上更有发展,此详于后)。 第二、唐诗所表现出的炉火纯青的语言锤炼技巧,也是由前代积累历久而成的。 现在流传的有关诗歌语言锤炼的佳话一般都是唐或唐以后的。但重视诗歌语言的锤炼是我国古典诗的一贯传统,只不过到了唐才高度成熟罢了。 即使在古朴天真的《诗经》中,我们依然能感受到这种语言的“锤炼”之功。例如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中赞美《诗经》:“故 ‘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心杨柳之貌,‘杲杲’为日出之容,‘漉漉’拟雨雪之状,‘喈喈’逐黄鸟之声,‘崾崾’学草虫之韵;‘皎日’、‘彗星’,一言穷理;‘参差’、‘沃若’,两字穷形,并以少总多,情貌无遗矣。” “穷理”、“穷形”,能做到“情貌无遗”无疑与字词的锤炼有极大的关系。经过两汉,到魏晋南北朝,文学进入了自觉的时代,诗人对语言的锤炼也越来越自觉、重视。 朱光潜先生就此论述说:“他(指曹植)的诗已经是新时代的预兆。例如《情诗》里 ‘始出严霜结,今来白露希(左边加日字旁)’已俨然是律句……‘朱华冒绿池’一句每字都有痕迹。 区区一字往往可以见出时代的精神。……例如陆机的‘凉风绕曲房’的‘绕’字,张协的‘凝霜竦高木’的‘竦’字,谢灵运的‘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泉’的‘抱’和‘媚’字,鲍照的‘木落江寒渡,雁还风送秋’的‘渡’ 和‘送’字之类,都有意力求尖新,在汉诗中绝找不出。” 宋人刘克庄在《后村诗话》中也说:“诗至三谢,如玉人之攻玉,锦工之织锦,极天下之工巧组丽,而去建安、黄初远矣。”虽然后人对这种炼字现象的出现或褒或贬,但实际上这种现象仍然不断地发展着,这样一直到唐,字词的锤炼之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一点,只要看一看唐宋诗词中的名句佳句之多,字词锤炼的佳话之多,就可以明白。可以这样说,丰富的意象宝库和高超的语言锤炼技巧,是唐诗繁荣的两个最基本的条件。 第三,南北朝时期山水田园诗的出现亦是唐诗繁荣的一个重要原因。陶渊明、谢灵运、谢(月兆)等开创的山水田园诗,极大地拓展了诗歌的表现领域,它对唐诗的直接影响,是唐代出现了蔚为大。 3.赏析古诗<<钟南山>>王维《终南山》赏析 终南山·王维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太乙】终南山之别名,其山延绵数千里。【近】近乎,或者接近。 【天都】因太乙为洞天之最,故曰天都,或说指唐都长安。【入】接近 【分野】古以二十八宿星座的区分标志地上的界域叫分野。 【中峰】中峰之北为秦,为雍州、井鬼之分;其南为蜀,为梁州、荆州、翼轸之分。[欣 赏] 艺术创作,贵在以个别显示一般,以不全求全,刘勰所谓“以少总多”,古代画论家所谓“意余于象”,都是这个意思.。 作为诗人兼画家的王维,很懂得此中奥秘,因而能用只有四十个字的一首五言律诗,为偌大一座终南山传神写照。首联“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先用夸张手法勾画了终南山的总轮廓。 这个总轮廓,只能得之于遥眺,而不能得之于逼视。所以,这一联显然是写远景。 “太乙”是终南山的别称。终南虽高,去天甚遥,说它“近天都”,当然是艺术夸张。 但这是写远景,从平地遥望终南,其顶峰的确与天连接,因而说它 “近天都”,正是以夸张写真实。“连山接海隅”也是这样。 终南山西起甘肃天水,东止河南陕县,远远未到海隅。说它“接海隅”,固然不合事实,说它“与他山连接不断,直到海隅”,又何尝符合事实?然而这是写远景,从长安遥望终南,西边望不到头,东边望不到尾。 用“连山接海隅”写终南远景,虽夸张而愈见真实。次联写近景,“白云回望合”一句,“回望”既与下句“入看”对偶,则其意为“回头望”,王维写的是入终南山而“回望”,望的是刚走过的路。 诗人身在终南山中,朝前看,白云弥漫,看不见路,也看不见其他景物,仿佛再走几步,就可以浮游于白云的海洋;然而继续前进,白云却继续分向两边,可望而不可即;回头看,分向两边的白云又合拢来,汇成茫茫云海。这种奇妙的境界,凡有游山经验的人都并不陌生,而除了王维,又有谁能够只用五个字就表现得如此真切呢?“青霭入看无”一句,与上句“白云回望合”是“互文”,它们交错为用,相互补充。 诗人走出茫茫云海,前面又是蒙蒙青霭,仿佛继续前进,就可以摸着那青霭了;然而走了进去,却不但摸不着,而且看不见;回过头去,那青霭又合拢来,蒙蒙漫漫,可望而不可即。这一联诗,写烟云变灭,移步换形,极富含孕。 即如终南山中千岩万壑,苍松古柏,怪石清泉,奇花异草,值得观赏的景物还多,一切都笼罩于茫茫“白云”、蒙蒙“青霭”之中,看不见,看不真切。唯其如此,才更令人神往,更急于进一步“入看”。 另一方面,已经看见的美景仍然使人留恋,不能不“回望”, “回望”而“白云”、“青霭”俱“合”,则刚才呈现于眉睫之前的景物或笼以青纱,或裹以冰绡,由清晰而朦胧,由朦胧而隐没,更令人回味无穷。这一切,诗人都没有明说,但他却在已经勾画出来的“象”里为我们留下了驰聘想象的广阔天地。 第三联高度概括,尺幅万里。首联写出了终南山的高和从西到东的远,这是从山北遥望所见的景象。 至于终南从北到南的阔,则是用“分野中峰变”一句来表现。游山而有“分野中峰变”的认识,则诗人立足“中峰”,纵目四望之状已依稀可见。 终南山东西之绵远如彼,南北之辽阔如此,只有立足于“近天都”的 “中峰”,才能收全景于眼底;而“阴晴众壑殊”,就是尽收眼底的全景。所谓“阴晴从壑殊”,当然不是指“东边日出西边雨”,而是以阳光的或浓或淡、或有或无来表现千岩万壑千形万态。 对于尾联,历来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评价。有些人认为它与前三联不统一、不相称,从而持否定态度。 王夫之辩解说:“‘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则山之辽廓荒远可知,与上六句初无异致,且得宾主分明,非独头意识悬相描摹也。”(《姜斋诗话》卷二)沈德潜也说:“或谓末二句与通体不配。 今玩其语意,见山远而人寡也,非寻常写景可比。”(《唐诗别裁》卷九) 这些意见都不错,然而“玩其语意”,似乎还可以领会到更多的东西。 第一,欲投人处宿”这个句子分明有个省略了的主语“我”,因而有此一句,便见得“我”在游山,句句有“我”,处处有“我”,以“我”观物,因景抒情。第二,“欲投人处宿”而要“隔水问樵夫”,则“我”还要留宿山中,明日再游,而山景之赏心悦目,诗人之避喧好静,也不难于言外得之。 第三,诗人既到“中峰”,则“隔水问樵夫”的“水”实际上是深沟大涧;那么,他怎么会发现那个“樵夫”呢?“樵夫”必砍樵,就必然有树林,有音响。诗人寻声辨向,从“隔水”的树林里欣然发现樵夫的情景,不难想见。 既有“樵夫”,则知不太遥远的地方必然有“人处”,因而问何处可以投宿,“樵夫”口答手指、诗人侧首遥望的情景,也不难想见。总起来看,这首诗的主要特点和优点是善于“以不全求全”,从而收到了“以少总多”、“意余于象”的艺术效果。 4.找古诗全文陶渊明《饮酒》 ●原文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背景简介 陶渊明(365~427),浔阳柴桑人。陶诗以其冲淡清远之笔,写田园生活、墟里风光,为诗歌开辟一全新境界。 《饮酒》组诗共二十二首,此为第三首。前有小序,说明全是醉后的作品,不是一时所写,并无内在联系,兴至挥毫,独立成篇。这首主要表现隐居生活的情趣,于劳动之余,饮酒致醉之后,在晚霞的辉映之下,在山岚的笼罩中,采菊东篱,遥望南山,此时情味,何其深永!陶诗的一大特色就是朴厚,感觉和情理浑然一体,不可分割。他常常用“忘言”“忘怀”等词语阻断对情理规律的探索和揭示,这或者就是诗歌回归自然的一种表现。 鸟鸣涧 (唐)王维 人闲桂花落,①夜静春山空。② 月出惊山鸟,③时鸣春涧中。④ 【注释】 ①闲:悠闲,寂静。这里含有人声静寂的意思。 桂花:木犀的通称。 有的春天开花,有的秋天开花。 ②空:空虚。这时形容山中寂静,无声,好像空无所有。 ③惊:惊动,惊扰。 ④时鸣:不时地鸣叫。 5.古诗:钟南山望雪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首 终南望余雪 年代:【唐】 作者:【祖咏】 体裁:【五绝】 类别:【】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注释】 【注解】: 1、终南:山名,在陕西省西安市南面。 2、林表:林梢。 3、霁色:雨后的阳光。 【韵译】: 终南山的北面,山色多么秀美; 峰顶上的积雪,似乎浮在云端。 雨雪晴后,树林表面一片明亮; 暮色渐生,城中觉得更冷更寒。 【评析】: 据《唐诗纪事》卷二十记载,这是作者在长安的应试诗。诗写遥望积雪,顿觉雪 霁之后,暮寒骤增;景色虽好,不知多少寒士受冻。咏物寄情,意在言外;清新明 朗,朴实俏丽。 --引自"超纯斋诗词"bookbest.163.net 翻译、评析:刘建勋 【简析】: 通过山与阳光的向背表现了各处不同的景象,又联想到山头的积雪消融后,丛林明亮,低处的城中反会增寒,使诗达到全新的境界。 据《唐诗纪事》卷二十记载,这首诗是祖咏在长安应试时作的。按照规定,应该作成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但他只写了这四句就交卷。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意思已经完满了。”这真是无话即短,不必画蛇添足。 题意是望终南馀雪。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所见的自然是它的“阴岭”(山北叫“阴”);而且,惟其“阴”,才有“馀雪”。“阴”字下得很确切。“秀”是望中所得的印象,既赞颂了终南山,又引出下句。“积雪浮云端”,就是“终南阴岭秀”的具体内容。这个“浮”字下得多生动!自然,积雪不可能浮在云端。这是说:终南山的阴岭高出云端,积雪未化。云,总是流动的;而高出云端的积雪又在阳光照耀下寒光闪闪,不正给人以“浮”的感觉吗?读者也许要说:“这里并没有提到阳光呀!”是的,这里是没有提,但下句却作了补充。“林表明霁色”中的“霁色”,指的就是雨雪初晴时的阳光给“林表”涂上的色彩。 “明”字当然下得好,但“霁”字更重要。作者写的是从长安遥望终南馀雪的情景。终南山距长安城南约六十华里,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阴天固然看不清,就是在大晴天,一般看到的也是笼罩终南山的蒙蒙雾霭;只有在雨雪初晴之时,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贾岛的《望(终南)山》诗里是这样写的:“日日雨不断,愁杀望山人。天事不可长,劲风来如奔。阴霾一似扫,浩翠泻国门。长安百万家,家家张屏新。”久雨新晴,终南山翠色欲流,长安百万家,家家门前张开一面新崭崭的屏风,多好看!唐时如此,现在仍如此,久住西安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所以,如果写从长安城中望终南馀雪而不用一个“霁”字,却说望见终南阴岭的馀雪如何如何,那就不是客观真实了。 祖咏不仅用了“霁”,而且选择的是夕阳西下之时的“霁”。怎见得?他说“林表明霁色”,而不说山脚、山腰或林下“明霁色”,这是很费推敲的。“林表”承“终南阴岭”而来,自然在终南高处。只有终南高处的林表才明霁色,表明西山已衔半边日,落日的馀光平射过来,染红了林表,不用说也照亮了浮在云端的积雪。而结句的“暮”字,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三句,写“望”中所见;末一句,写“望”中所感。俗谚有云:“下雪不冷消雪冷”;又云:“日暮天寒”。一场雪后,只有终南阴岭尚馀积雪,其他地方的雪正在消融,吸收了大量的热,自然要寒一些;日暮之时,又比白天寒;望终南馀雪,寒光闪耀,就令人更增寒意。做望终南馀雪的题目,写到因望馀雪而增加了寒冷的感觉,意思的确完满了;何必死守清规戎律,再凑几句呢? 王士稹在《渔洋诗话》卷上里,把这首诗和陶潜的“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王维的“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等并列,称为咏雪的“最佳”作,不算过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