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清晨,透户风寒,汗出如浆。 觉破房倾侧,俨然地震,板床波动,竟变弹簧。 医嘱安眠,药唯镇静,睡醒西山已夕阳。 无疑问,是糊涂一榻,粪土之墙。 病魔如此猖狂,算五十余年第一场。 想英雄豪杰,焉能怕死,浑身难受,满口\\\"无妨\\\"。 扶得东来,西边又倒,消息未传帖半张。 详细看,似净罗置酒,\\\"敬候台光\\\"。 |
旧病重来,依样葫芦,地复天翻。 怪非观珍宝,眼球震颤。 未逢国色,魂魄拘挛。 郑重要求,\\\"病魔足下,可否虚衷听一言? 亲爱的,你何时与我,永断牵缠? \\\"多蒙友好相怜,劝努力精心治一番。 只南行半里,首都医院,纵无特效,姑且周旋。 奇事惊人,大夫高叫:\\\"现有磷酸组织胺。 别害怕,虽药称剧毒,管保平安。 \\\" |
去年唱罢鼓盆歌,也拟从头战病魔。 心放不开难以铁,泪收能尽定成河。 终归火葬新规律,近距疯瘫剩几何。 血压不高才二百,未妨对酒且婆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