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是怎样产生的《诗经》约在公元前六世纪中叶编纂成书,据说是由儒家创始人孔子编定的。 它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作品三百零五篇,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都因音乐得名。“风”是地方乐调,收录当时十五国的民歌;“雅”分大、小雅,多为贵族所作的乐章;“颂”是用于宗庙祭祀的乐歌。 ======================== 附:《诗经》的特色和影响 ======================== 《诗经》的特色和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诗经》是以抒情诗为主流的。除了《大雅》中的史诗和《小雅》、《国风》中的个别篇章外,《诗经》中几乎完全是抒情诗。 而且,从诗歌艺术的成熟程度来看,抒情诗所达到的水准,也明显高于叙事诗。而与《诗经》大体属于同时代的古希腊的荷马史诗,却完全是叙事诗。 正如荷马史诗奠定了西方文学以叙事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诗经》也奠定了中国文学以抒情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以后的中国诗歌,大都是抒情诗;而且,以抒情诗为主的诗歌,又成为中国文学的主要样式。 第二,《诗经》中的诗歌,除了极少数几篇,完全是反映现实的人间世界和日常生活、日常经验。在这里,几乎不存在凭借幻想而虚构出的超越于人间世界之上的神话世界,不存在诸神和英雄们的特异形象和特异经历(这正是荷马史诗的基本素材),有的是关于政治风波、春耕秋获、男女情爱的悲欢哀乐。 后来的中国诗歌乃至其他文学样式,其内容也是以日常性、现实性为基本特征;日常生活、日常事件、日常人物,总是文学的中心素材。 第三,与上述第二项相联系,《诗经》在总体上,具有显著的政治与道德色彩。 无论是主要产生于社会上层的大、小《雅》,还是主要产生于民间的《国风》,都有相当数量的诗歌,密切联系时事政治,批判统治者的举措失当和道德败坏。 其意义虽主要在于要求维护合理合度的统治,给予人民以较为宽松、可以维持生存的条件,但这对于社会的发展,当然是有价值的。 关心社会政治与道德,敢于对统治阶层中的腐败现象提出批判,应该说是《诗经》的优秀之处。但这个问题应该从两方面来看。 正像我们在前一节中举例分析的那样,这一种批评完全是站在社会公认原则的立场上的,在根本上起着维护现有秩序的稳定的作用,而不能不抑制个人的欲望与自由。 就以《相鼠》一诗来说,它可能是批评统治者荒淫无度的生活,也可能是批评对“礼仪”的具有进步意义的破坏行为。 不管作者的原意如何,诗对于这两种现象都是适用的。要说《诗经》这一特点对后世的影响,首先要说明:《诗经》的政治性和道德性,在后世经过曲解而被强化了。 本来不是直接反映政治与道德问题的诗,包括众多的爱情诗,在汉代的《毛诗序》中,也一律被解释为对政治、道德或“美”(赞颂)或“刺”(批评)的作品。因而,一部《诗经》,变成了儒家的道德教科书。 后代诗人继承《诗经》关注社会政治与道德的特色,同样应该从两方面来分析。 一方面,提倡这一特色,可以纠正文学过分趋向游戏和唯美倾向,发扬文学的社会功能;另一方面,如果不适当地过分强调这一点,也必然妨害文学的多样化发展,抑制情感的自由表达。 第四,《诗经》的抒情诗,在表现个人感情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而显得平和。 看起来,像《巷伯》批评“谗人”,《相鼠》批评无礼仪者,态度是很激烈的。 但这种例子不仅很少,而且并不能说是纯粹的“个人感情”,因为作者是在维护社会原则,背倚集体力量对少数“坏人”提出斥责。像《雨无正》、《十月之交》、《正月》等,因所批评的对象是多数人,则已显得畏惧不安。 至于表现个人的失意、从军中的厌战思乡之情,乃至男女爱情,一般没有强烈的悲愤和强烈的欢乐。由此带来必然的结果是:《诗经》的抒情较常见的是忧伤的感情。 很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中国后代的诗歌,也是以抒情——抒忧伤之情较为普遍。克制的感情,尤其忧伤的感情,是十分微妙的。 它不像强烈的悲愤和强烈的欢乐喷涌而出,一泄无余,而是委婉曲折,波澜起伏。由此,形成了《诗经》在抒情表现方面显得细致、隽永的特点。 这一特点,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后来的诗歌。另外需要说到,尽管《诗经》的抒情一般比较平和,却依然是真挚而动人的,而且也并非没有明朗欢快、天趣盎然之作。 后代儒家把《诗经》中的所有作品都说成是因政治和道德目的而作的,并不能抹杀那些抒情之作——尤其是爱情诗对人们的感染力。因此,在封建专制时代,当文学道德化倾向、说教倾向变得过度严重时,诗人们也会打出《诗经》的权威旗号,要求给感情以应有的、至少是适度的承认。 明代诗人何景明的《明月篇序》就是一例。汤显祖的《牡丹亭》中,深闺小姐杜丽娘诵读《关雎》而产生对于爱情的渴望,又是一例。 以上主要从内容、思想倾向、抒情特点等诸方面论述了《诗经》的几个重要特色。这些特色对中国后代文学的影响都很深远。 下面再从语言形式、表现手法等方面简略介绍一下《诗经》的特色,这些方面的影响,情况各有不同。 《诗经》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直至九言的各种句式。 但杂言句式所占比例很低。 2.怎么阅读《诗经》阅读《诗经》,我们能获得美的享受。 诗歌的美不仅体现在内容上,而且体现在手法与节奏上。古人说《诗经》有“六义”,即风、雅、颂与赋、比、兴。 风、雅、颂是诗的性质、体制上的分类,赋、比、兴则是诗的创作手法上的分类。朱熹《诗传纲领》云:“赋者,直陈其事;比者,以彼状此;兴者,托物兴词。 ”“赋”是直抒情意,直述人事;“比”是借物为比,喻其情事;“兴”是托物兴起,抒写情意。例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章,以河洲上雎鸠之关关而鸣以求其偶为比,以兴起后二句所赋的淑女、君子之为佳偶,这一类诗是“兴”的作法。《诗经》中的诗以四言诗为主,但也有例外。 《郑风•缁衣》云:“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敝”和“还”是一言的。《小雅•祈父》云:“祈父,予王之爪牙。” “祈父”是二言的。《召南。 江有汜》云:“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前四句都是三言的。 《召南•行露》云:“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都是五言的。 《小雅•十月之交》的“我不敢效我友自逸”是八言的。但以全部《诗经》而论,终以四言诗占绝大多数。 《诗经》中也有“兮”字调,如《周南•麟之趾》的“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则每章末句用“兮”字;《召南•摞有梅》的“摞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则间一句用“兮”字。 以全部《诗经》而论,虽然“兮”字调只占极少数,但还是可以看出由《诗经》增变到《离骚》体的“兮”字调的痕迹来。 3.诗经中适合朗诵的篇目1、《周南·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2、《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3、《周南·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4、《邶风·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5、《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6、《邶风·式微》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7、《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8、《鄘风·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希望能帮助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