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 中的战争徭役诗有哪些战争与徭役为主要题材的叙事和抒情诗称为战争徭役诗,这类诗在《诗经》中大概有30首。 战争与徭役在《诗经》中一般被称为“王事”:“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小雅·采薇》),“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 (《唐风·鸨羽》),“王事靡盬,忧我父母。”(《小雅·北山》)。 参加战争和徭役,是周人必须履行的义务。战争徭役诗的主旋律:由于周人重农尊亲,所以从总体上看,战争和徭役诗,大多表现为对战争、徭役的厌倦,含有较为浓郁的感伤思乡恋亲的意识。 从而凸现了较强的周民族农业文化的心理特点。 《诗经》中的战争徭役诗,不仅写战争和徭役的承担者征夫士卒的痛苦,还有以战争、徭役为背景,写夫妻离散的思妇哀歌与征夫苦语。 1.有些战争徭役诗,是对战争的正面歌颂,从正面描写了天子、诸侯的武功,气势磅礴,铺陈扬厉,写出军威严整,声势浩盛,表现出强列的自豪感和乐观情神,如大雅中的《江汉》《常武》,小雅中的《出车》《六月》《采芑》等,大都反映了宣王时期的武功;秦风中的《小戎》《无衣》等,也是表现对敌人侵犯的同仇敌忾、共御外侮、保家卫国、守土抗战、斗志昂扬、情绪乐观的战争诗。《诗经》中这类从正面歌颂角度所写的战争诗,不注重直接具体描写战斗场面,而是集中表现军威声势,强调道德感化和军事力量的震慑,是我国古代崇德尚义,注重文德教化,使敌人不战而服的政治思想的体现。 2.由于周族创造的是农业文明,周人热爱和平问到的农业生活环境,所以有些战争徭役诗是对战争的沉痛反思,思想深刻,笔力精邃,写出战后萧索破败,田园荒芜,表现出对战争的厌倦和对和平的向往,充满忧伤的情绪,如小雅中的《采薇》、豳风中的《东山》《破斧》等。 《小雅·采薇》是出征北方的士兵在归途中所赋。 北方少数民族侵犯周朝,士兵为保家卫国而出征。作者疾呼“靡室靡家,玁狁之故”,说明其所怨恨者是玁狁而非周天子。 诗人对侵犯者充满了愤怒,诗篇中洋溢着战胜侵犯者的激越情感,但同时又对久戍不归,久战不休充满厌倦,对自身遭际无限哀伤。 《豳风·东山》反映的完全就是士卒的厌战情绪了。 出征三年后的士兵,在归家的途中悲喜交加,想象着家乡的景况和回家后的心情。“我”久征不归,现在终于脱下戎装,穿上平民的衣服,再不要行军打仗了。 归家途中,触目所见,是战后萧索破败的景象,田园荒芜,土鳖、蜘蛛满屋盘旋,麋鹿游荡,萤火虫闪烁飞动,但这样的景象并不可怕,更令人感到痛苦的,是家中的妻子独守空房,盼望着“我”的归来。遥想当年新婚时,喜气洋洋,热闹美好的情景,久别后的重逢,也许比新婚更加美好?这里既有对归家后与亲人团聚的幸福憧憬,也有对前途未卜的担忧,整首诗把现实和诗人的想象、回忆结合在一起,极为细腻地抒写了“我”的兴奋、伤感、欢欣、忧虑等心理活动。 诗人对战争的厌倦,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其中更值得一提的是:诗中作者现象妻子怀念自己,来表现自己对妻子的思念的表现手法对后世创作有极大影响,为杜甫《月夜》所祖。 (杜甫《月夜》: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3.战争徭役诗除了上面所说的有厌战思乡之情,还有少数激愤昂扬之作之外,《诗经》中多数战争徭役诗则完全是对繁重徭役、不义战争的愤慨厌倦。这些诗写出战争徭役致使田园荒芜,人民不得安居乐业、奉养父母,怨恨之至而呼天抢地,无论是大夫为天子、诸侯服役,还是下层人们为国君服役,都表现出服役者的强烈不满和极端厌战,揭示出繁重徭役给人民群众带来的深重苦难,如《唐风•鸨羽》、《小雅•黄鸟》等。 4.在重视群体疾苦,表现治乱兴废的同时,战争徭役诗也不乏关注个体感受,不仅写战争和徭役的承担者征夫士卒的痛苦,更有以战争、徭役为背景,写夫妻离散的思妇哀歌,出现了反映怨妇闺愁和征夫乡绪的经典作品。这些作品,因为注入了作者丰富的情感体验和心灵碰撞,展示了战争徭役给人类个体所带来的内心创伤和心理承受,所以更好地把复杂细腻的兴奋、伤感、欢欣、忧虑等心理活动,表现得淋漓尽致,使后人读起这些作品时,对于作者久戍不归、久战不休的深深厌倦,对作者自身遭际的无限哀伤,前途未卜的高度担忧,对作者既痛恨敌人又思乡自伤的矛盾心理,对作者归家后亲人团聚,共享天伦的幸福憧憬,都会有更为深入而细致的体会和认识。 如《卫风•伯兮》,写一位妇女由于思念远戍的丈夫而痛苦不堪,其第二章写: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女为悦己者容,所爱的人不在面前,梳妆打扮还有什么意义呢?率真质朴的写出了思妇内心的哀痛 《王风•君子于役》也以思妇的口吻抒发了对役政的不满和对丈夫的惦念。 牵肠挂肚的寄语,难以割舍的遥思,寓于字里行间。黄昏时分,牛羊等禽畜都按时回家,而自己的丈夫却不能回来,即景生情,因情寓意,在田园牧歌式的农村小景中,渗透了思妇的无尽相思和悲哀。 这种怨妇闺愁,念夫怀远的情感,在后世诗歌中也多有反映;而这种缘。 2.诗经中有哪些篇目表现了女性的独立反抗意识1、女性的独立意识 在女权主义者看来,过去和现在的社会结构是建立在男权制基础上的,男性掌握着社会的基本功能,女性则被置于社会配角的的地位。 女性在社会中是第二性,是“他者”,始终处于被看的地位。表现于文学中,女性形象都是男性的陪衬,是服务于男性中心文化的臆造的产物。 但在《诗经》中,却出现了许多体现女性完全独立自主意识的诗篇,在某些篇章中,女性是审视者,男性则成为“被看”的“他者”。如《诗经》中的《箨兮》、《著》等即是用此类视角进行描述。 2、女性的依附意识 在男权社会,在政治,经济都处于依附地位的女性产生对男性的依附意识是很自然的事。在女权主义者看来,这种男性中心意识正是她们要颠覆和批判的压迫性意识。 而身为女性,认同并附和这种意识,对于分析和揭露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奴役,无疑具有更深刻的解剖价值。《诗经》中的《竹竿》、《伯兮》等诗篇即是对此类话题的延伸。 3、女性的反抗意识 在《女权主义理论:从边缘到中心》这一本书中有这么一句话:什么是女子的命运?是自由决定了她自己的的命运,摆脱了由他人控制的角色;摆脱了社会的压制性的约束,可以自由地充分表达她的思想,并且自由地把这些思想付诸行动。 中国的女子在父权制家庭长大的过程中有了女权意识,她们既从外面往里看,也从里面往外看,这样通过生活中印在她们意识中的整体观便为她们提供了一种反抗的世界观。 简单来说,是因为有了压迫才有反抗,她们正是看到了压迫所在,才有了反叛的呐喊和抗争。因为她们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们想让自由结束她们受人控制的生涯。 女性的反抗意识,是指女性在面对男权的压迫和损害时,表现出的自我意识和对压迫者的控诉与反抗。由于这种反抗是被动性的,是自发而不是自觉的,因此其中所体现的女性意识也是有限的,挣扎的,矛盾的。 如上述的《氓》、《大车》中的女子即是以具备此类意识的形象出现于诗中的。 从以上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到,在诗经年代,女性拥有较为强烈的自主意识,追求个性和自由成为诗经时代女性意识的主流,女性独立意识的自觉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现代。 在《诗经》80几首的婚恋诗中,表达女性追求个性与自由的诗就达到了21首,占了总数的1/4,而弃妇诗虽有13首之多,但总数明显少于前者。前者再加上于字里行间透露出反抗意识的4首诗,显示出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当然,我们在时代的每个阶段都可以看到女性这三种意识状态的存在。无论是从汉唐至现代,或是从中国放眼看世界,我们都能从一个个活跃于时空舞台上的女子明显感觉女性意识的多样化:或追求个性的自由,或甘心依附于男权制度下,或在依附中自发地反抗……然《诗经》时代的女性意识有着与其他历史阶段泾渭分明的区别特征。 应该说《诗经》的时代,是女性意识处于刚刚抬头的原始状态,但从一开始的萌动阶段,《诗经》时代的女性意识就向世人展现了自由意识的强大生命力。《诗经》中的女性自由意识如同星星之火燎原,烧红整片《诗经》的天空。 它如同一株生长于野外的蕨类,未受过任何的侵染与压迫,自然而然地让文字弥漫着一种野性的张扬气息,令人手捧《诗经》,轻吟其中的诗句,心儿即随着流连于口齿间的诗句砰砰直跳,那感觉如同点燃了冬天里的一把火,火一样的热情足够将读者燃烧,让后世饱受礼教束缚的女子较之晦涩,毫无光彩可言。 妇女的女性意识,实际应该包括社会对妇女的认识和妇女的自我意识两个方面。 而妇女的自我意识,是指妇女作为有感觉能思维的人的认识主体,对自身客体存在的价值、道德、审美等一系列的活动的认识、感受和评价。而中国妇女女性意识的历程,就是一部女性意识在男性社会和个体家庭中沉浮的历史。 女性意识沉潜的过程,就是女性权力被剥夺,自由失落陷入依附地位的过程。 《诗经》中的“她”远比男性大胆、直率。 她们的内心世界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展现,无论相思离别、怨恨恋慕,均能直言无隐,就连自己与男子的私情、幽约、也未尝讳言。她们虽受到封建礼制的压迫,但这样的压迫仍处于浅显的层次,情爱意识依然热烈张扬,这与后来堕入封建礼教深渊的晦涩暗淡、饱受压抑的女性情爱意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从今天的敦煌资料来看,唐时女子在社会上仍享有很高的地位。当时敦煌的少女可以亲自选夫、问夫、直到满意为止。 但到了宋明之时,虽有反映自由之声的民歌,但理学对女子的贞节观却仍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程朱理学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为学之道,对女子的贞节观进行了进一步的发展,一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隔离与疏远,二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轻死重节之道。 而到了清代,封建制度对妇女的管制和压迫可以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有资料显示,各个朝代的烈妇由于所处时期的不同,在数量上有着天壤之别:宋以前187人,宋金302人,元代742人,明清两代则达到了48152人。 后面两代烈妇的数目让人只能用“瞠目结舌”四字来形容。 由此可见汉代以后,随着纲常理论的确立,女性的社会地位附属性日益加深,这一点也体现在文学作品中女。 3.诗经中记载第一位敢于抗强暴的刚烈女性出自诗经哪首诗应该是《国风·卫风·氓》出自《诗经》。这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诗中的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最后勇敢地拒绝和丈夫一起生活,离开丈夫。 【原文】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4.《诗经》婚恋诗中的女性意识对后世的影响女性意识,实际上就是有关于女性的观念,是一种历史的产物。 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就是指文学作品以人的解放为内核,以争取女性独立地位为标志,并在创作上表现出明显的性别特征和写作姿态。具体体现在女性对国难的积极救助,对家危的主动劝挽,对婚恋的自主抉择,对包办的坚决抗争,对爱而不得的伤感,对侮辱的反抗,对幸福的自庆,对痛苦的自悼等方面。 一.对国难的积极救助,对家危的主动劝挽 对国难的积极救助最典型的就是《鄘风;载驰》,作者是许穆夫人,堪称为文学史上第一位爱国女诗人。这首诗中,许穆夫人表明了自己要“归唁卫侯”的决心,对于卫人的强加阻扰表示愤慨,表现了女性在国家大事上的自觉和主动。 她不顾大臣阻挠,义无反顾亲往卫国出谋划策。这种突破重重阻碍按照自己意愿去变革现实的行为,毫无疑问,体现了周代女性已经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自主精神。 虽然她的本意是关心家人,然而,在那个女性被杜绝了参政议事的意识的时代,她能由己之私想万民之苦,感情得到升华,是正义且振奋人心的。因此她肯定自己,敢于为自己辩解“女子善怀,亦各有行”“大夫君子,无我有尤。 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与国难相提并论的是“家危” 。 婚姻是女性最佳的生存保障。古代女性是受制于男性的,男子喜新厌旧,女子终而见弃,这是古代社会常见的悲剧。 因此,在家庭危机出现时,往往会出现女子提醒丈夫以前许下的誓言,希望丈夫顾念旧情,以家为重,回到夫妻和睦的情况。如《郑风;遵大路》里妻子对丈夫的劝挽,《邶风;谷风》里女主人公说的“徳音莫违,及尔同死”。 这些也能体现周代女子对婚姻的呵护和抗争,她们没有逆来顺受,而是给丈夫讲道理,她们有明确的目的和愿望,并付诸实践,努力改变现状,希望不被抛弃。 二. 对婚恋的自主抉择,对包办的坚决抗争 《诗经》产生时也是我国社会发展形态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时期。 原始的母系社会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以男性为主的父系社会。在这样的社会形态意识下,女性的社会地位逐渐降低,要求得在社会生存的一席之地,当时的女性不得不与男子结合,建立家庭,以获得确定的社会地位和建立稳定的社会关系。 但是她们并非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出现了自主择偶,私定终身的现象。如《召南;摽有梅》里说的:“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现代的人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想着:这女子也忒大胆了吧。可是,我却觉得,这只能用“思无邪”来解释。 女主人公是一个直率,敢说敢为的人。她很现实,也很果敢。 她的言行无异是宣言:何时嫁人由我,怎样嫁人也由我,我的婚姻我作主,我的命运自己掌控!这种潜在的铿锵言词及其人格独立精神,不仅在那个年代罕见,甚至在民主意识普遍的今天,也难能可贵!再如《卫风;木瓜》里的:“投我于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和《国风;溱痏》里的“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摆明了已是“两情相悦”,望“永结同心”。 更有甚者,出现“挑逗”现象。《郑风;褰裳》中,女孩向她的情人隔河喊出“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诗中的这个女子有着强烈的自主意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爱情中的价值,在爱与不爱之间,她去留从容。 当然,她是爱这个男子的,所以她的说话语气中便多了几分期许,几分催促,几分娇嗔。这也是身处美好爱情中的女性宣言,告诉我们,在爱情面前,女性不必过分矜持,不要患得患失,不应回避猜测,而要争取主动,大胆表达内心感受,有追求的自由与被爱的甜蜜,适当的时候可稍加放纵,以退为进。 这是何等的趣味盎然,这是何等的自然率真,这是何等的自信满怀。这是情感奔放的民间女子在以自由个性全身心地投入去迎接爱情的到来。 但事情并不总是美好的,随着礼教桎梏的形成与加强,女性的爱情首先遭受到束缚与摧残,她们再也不能随便的和心上人约会言谈,偷偷摸摸的幽会还得担心随时被父母发现。这给她们带来许多的痛苦和矛盾。 如《郑风·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诗里的这位姑娘,显然也很爱她的“仲子哥”,但是害怕父母、诸兄的管制和众人的非议,所以内心极其矛盾。在她对爱人的叮咛中,吐露了极其委婉动人的情感,也包含着对礼教束缚的不满。 但她的力量是这样的弱小,根本改变不了这样的情况。当然也有一些勇敢的姑娘敢于作公开的反抗,如《鄘风·柏舟》:“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女主人公,矢志不从父母包办的婚姻,坚决忠于自己心爱的男子,发毒誓说至死也不会变心,她似乎豁出去了,以死相协,表现了“非君不嫁”的极大勇气。 这是她对爱坚情贞的自我呼唤,也是她对阻碍婚姻自由者们的控诉。不管多么严酷的礼教束缚,强悍无情的外界压力,这个少女依然坚毅刚强,宁死不易其志。 其中饱含的由爱情波折而引起的无限辛酸以及对婚姻不自由的深沉怨恨,是对“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的蔑视和反叛。 5.鉴赏《诗经·邶风·柏舟》赏析《诗经·国风·邶风·柏舟》有关诗经的评论文章和专著,不消说,肯定早已是汗牛充栋了。 但周汝昌说:“不要怕别人做过了,我们就没有事情做。”更何况,诗经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值得我们进一步探讨。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人不轻狂枉少年,正因为如此,我才有胆量来谈谈《诗经·国风·邶风·柏舟》。研究诗经,离不开烦琐的训诂考证,但我不具备这样的水平和能力。 我仅仅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身份,从已有的文本出发,不拘泥于具体的故事情节和历史背景,对《柏舟》作出自己的理解。我认为,只有这样,诗经才能突破训诂索隐带来的条条框框,外延它的表达范围,从而在新时代获得具有现代意义的新生命。 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诗经·国风·邶风·二子乘舟》有“二子乘舟,泛泛其景。” 古人乘船用“泛”字,给人一种舒缓貌,很能引起不尽的遐思。我读到此句的时候,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一对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泛着小舟,在夕阳下,于荷花深处,谈情说爱,海誓山盟。 但如果结合全诗,我们发现,此处只是一个人在“泛”舟。此时,“泛”字的舒缓貌所流露出的不再是情意绵绵,而变成了精神恍惚。 我仿佛看到,徐徐前行着的小舟上正坐着一位心不在焉的诗人。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李清照的“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诗人是在发愁吗?如果是的,诗人又为何发愁呢?我又想到了《越女歌》:“今夕何夕兮,藆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誓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同样是乘舟,《柏舟》表达的是不是同样的情思主题呢?我借助于其他作品来揣摩这两句的含义,其实主要是受了中国传统的象征体系的影响。 这种象征体系在很大程度上是从诗经开始建立起来的,今天我们重读诗经,正可以把这种象征体系反过来运用,由后人的作品来体味最原始的诗经的象征系统。以上对诗人形象的种种猜测,仅仅是由“泛彼柏舟,亦泛其流”一句发散开去,我正是带着这些疑问迫不及待地读下去的。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此句交代了诗人确有“隐忧”,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测。 “耿耿”二字的含义正可以由“耿耿于怀”来类推,“耿耿于怀”这个成语是不是由此而来呢?这个我们不妨存疑,也并不影响我们的阅读和理解。“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诗人说他(她)不是不能携酒以游。先秦时代,生产力低下,只有贵族才有可能喝酒,此句暗中交代了诗人的身份。 携酒以游,这似乎是男人的事,但我们并不能由此就认定诗人是男子。这是因为贵族女子未必不会饮酒,后世女词人李清照不就是贵族女性饮酒的代表吗?所以诗人的性别问题还要存疑,还需要继续读下去。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这句话是说:镜子可以不分美丑善恶将一切东西的影象都照进去,我的心则不能像镜子那样不分美丑善恶都加以容纳。 这样的比喻令人耳目一新。我们一般地将镜子比喻成美好的事物,比如说“心如明镜”“以铜为鉴”等等。 我们正可以从这样的比喻中受到启发,有意识地运用这样的比喻,进一步扩大镜子在现代汉语中的象征意向。在内容上,此句表达了作者明辨是非的性格特点。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这两句话让我想到了《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刘兰芝“逼迫兼兄弟”,诗人的形象是不是和刘兰芝类似呢?通观《柏舟》的前两节,似乎说得通,诗人由此也很可能是一位女性。 但我们不能由此就敲定诗人和刘兰芝是同样的遭遇。凡此种种猜测,我们只有继续往下读,以求答案。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这两句比喻确实精彩,但不能给我以新鲜感,原因是《孔雀东南飞》中有如出一辙的句子:“盘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 但毫无疑问,《孔雀东南飞》明显化用了《柏舟》中的这两句。读古文的时候,我们总有类似的发现,就是一个诗人的诗句其实是化用了前人的诗句,有时候这个前人还是化用了比他更早的人的诗句。 这也是学习古代文学,对作品追根溯源的乐趣之一,特别是读诗经,这样的发现并不新鲜。这两句话用比喻的形式,进一步申明了诗人的抗争。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此句明确表示了诗人的威武不能屈。 “威仪棣棣”这样的形容似乎只适合男性,这让我对之前的认为诗人是女子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但我也不能肯定“威仪棣棣”就不能形容女子,也许古代描述男女的词语与现代的词语不尽相同。 这其中就存在一些训诂的学问了。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这里的“群小”是谁呢?是“兄弟”?我们不得而知。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诗人的命运似乎和刘兰芝差不多。 “静言思之,寤辟有摽。”《诗经·国风·。 6.抗非礼的刚烈女性出自《诗经》哪一首诗召南·行露 《诗经·国风》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白话译文 道上露水湿漉漉,我岂不想早赶路?怎奈露水令人怵。 谁说鸟雀没有嘴?何以啄破我的屋?谁说你还没有家?为何抓我进官府?纵然抓我进官府,逼婚理由不充足。 谁说老鼠没有牙?何以钻透我的墙?谁说你还没有家?为何逼我上公堂?即使逼我上公堂?也不嫁你黑心郎! 这是一首记录一个贞节女子坚决抗拒已有妻室之人无赖纠缠的过程的诗歌,赞颂了这个女子不畏强暴、坚贞不屈的性格。全诗三章,共十五句,风骨遒劲,格调高昂。表现出古代女性为捍卫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爱情尊严所表现出来的不畏强暴的抗争精神。这个弱女子斩钉截铁、宁死不屈的精神彪炳千古,熠熠生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