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论诗经中的战争篇战争与徭役为主要题材的叙事和抒情诗称为战争徭役诗,这类诗大概有30首。战争与徭役在作品中一般被称为“王事”: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小雅·采薇》)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唐风·鸨羽》)王事靡盬,忧我父母。(《小雅·北山》) 参加战争和徭役,是周人必须履行的义务。战争徭役诗的主旋律:由于周人重农尊亲,所以从总体上看,战争和徭役诗,大多表现为对战争、徭役的厌倦,含有较为浓郁的感伤思乡恋亲的意识。从而凸现了较强的周民族农业文化的心理特点。《诗经》反映战争徭役有两种情况: 其一、对周边民族的抵御与进攻(积极防御)。自西周建国,不断受到外来侵扰,北方的玁狁(戎狄),东南的徐戎、淮夷,南方的荆楚。这些部族尚处于游牧阶段,未进入文明的门口,文化水准的差异及对子女财帛的垂涎(xian),使他们对农业为主体的较为富庶的周民族发动进攻。于是就有了战争诗。《小雅·采薇》《秦风·无衣》(与玁狁)《大雅·常武》《大雅·江汉》(与荆楚)周族创造的是农业文明,周人热爱和平稳定的农业生活环境。因此,更多的战争诗表现出对战争的厌倦和对和平的向往,充满忧伤的情绪。如《小雅·采薇》是出征玁狁的士兵在归途中所赋。北方玁狁侵犯周朝,士兵为保家卫国而出征。作者疾呼“靡室靡家,玁狁之故”,说明其所怨恨者是玁狁而非周天子。诗人对侵犯者充满了愤怒,诗篇中洋溢着战胜侵犯者的激越情感,但同时又对久戌不归,久战不休充满厌倦,对自身遭际无限哀伤。 其二、对内镇压叛乱的。武王灭殷之后,封商纣王的儿子武庚于殷国,并让管叔、蔡叔、霍叔监督武庚。武王死后,周公当政,武庚、管叔和蔡叔及徐国、奄国相继背叛,周公率兵东征。经历了三年的激战,最后平定了叛乱。如《豳风·东山》。《豳风·东山》反映的完全就是士卒的厌战情绪了。出征三年后的士兵,在归家的途中悲喜交加,想象着家乡的景况和回家后的心情。“我”久征不归,现在终于脱下戎装,穿上平民的衣服,再不要行军打仗了。归家途中,触目所见,是战后萧索破败的景象,田园荒芜,土鳖、蜘蛛满屋盘旋,麋鹿游荡,萤火虫闪烁飞动,但这样的景象并不可怕,更令人感到痛苦的,是家中的妻子独守空房,盼望着“我”的归来。遥想当年新婚时,喜气洋洋,热闹美好的情景,久别后的重逢,也许比新婚更加美好?这里既有对归家后与亲人团聚的幸福憧憬,也有对前途未卜的担忧,整首诗把现实和诗人的想象、回忆结合在一起,极为细腻地抒写了“我”的兴奋、伤感、欢欣、忧虑等心理活动。诗人对战争的厌倦,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婚恋诗。反映婚姻爱情生活的诗作,在《诗经》中占有很大比重,不仅数量多,而且内容十分丰富,既有反映男女相慕相恋,相思相爱的情歌,也有反映婚嫁场面,家庭生活等婚姻家庭诗,还有表现不幸婚姻给妇女带来痛苦的弃妇诗。这些作品主要集中在“国风”之中,是《诗经》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精彩动人的篇章。 2.诗经《采薇》中士兵对戍守边防的态度是怎样的采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狁之故.不遑启居,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翻译:大巢菜采了又采,大巢菜冒出芽尖.说回家哪时回家,转眼间就到残年.谁害我有家难奔,还不是为了狁;谁害我腚不着凳,还不是为了狁.大巢菜采了又采,大巢菜多么鲜嫩.说回家哪时回家,心里头多么优闷.心忧闷好像火焚,饥难忍渴也难忍.驻防地没有一定,哪有人捎个家信.大巢菜采了又采,大巢菜又粗又老.说回家哪时回家,小阳春十月又到.当王差无穷无尽,此诗选自“小雅”,却有“国风”民歌的特点,颇为讲究句式重叠与比兴手法的运用.如前三章的重章叠句中,文字略有变化,以薇的生长过程,衬托离家日久企盼早归之情,异常生动妥贴.第四章以常棣盛开象征军容之壮、军威之严,新警奇特.末章以从征前与来归时的景致,寄托不尽的感伤,言浅意深,情景交融,历来被认为是《诗经》中的妙言佳句.最后一段的艺术价值:在艺术上,“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被称为《三百篇》中最佳诗句之一.自南朝谢玄以来,对它的评析已绵延成一部一千五百多年的阐释史.王夫之《姜斋诗话》的“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和刘熙载《艺概》的“雅人深致,正在借景言情”,已成为诗家口头禅.而“昔往”、“今来”对举的句式,则屡为诗人追摹,如曹植的“始出严霜结,今来自露晞”(《情诗》),颜延之的“昔辞秋未素,今也岁载华”(《秋胡诗》之五),等这四句诗里含有两个典型画面,一是春天里微风轻吹,柳枝飘拂的画面,一是寒冬时节雪花纷飞的画面,抒情主人公的感情就蕴涵在这两个画面中,而没有明说出来.这样,以景写情,情景交融,显得既富于形象性,又含而不露,耐人寻味,给读者的欣赏活动创造了很大的空间.清人王夫之在《姜斋诗话》里这样评价这四句诗:“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也就是说当初离家出征的时候,心里是悲伤的,却用杨柳春风这样的明媚春光来反衬;如今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是高兴的,却用大雪纷飞这样的严寒景象来反衬.王夫之认为走在回乡路上的士卒心里是“乐”的,这种理解未必正确.这位士卒一直非常牵挂家里,心里非常痛苦,当他终于能够结束服役回家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只是单纯的高兴,而是百感交集.他希望马上能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而同时又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家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自己离开家已经很久了.因此,从这个角度看,“杨柳依依”和“雨雪霏霏”的对比给他一种不胜今昔之感,正符合此时他复杂的感情.。 3.诗经 节南山 赏析注释: 周大夫家父,刺太师尹氏,旷废职务,任用小人,贻祸人民。 节:高峻貌。岩岩:积石貌。师:太师。周三公之官,职掌兵权,类似大帅。具:俱。惔(音谈):火烧。卒:尽。斩:灭绝。监:察。 有实其猗:山坡壮阔。荐:重。瘥(音错):疾病。憯(音惨):作语助。曾,乃。惩:止。嗟:语末助词。 氐:根本。秉:掌握。均:平。维:系。毗(音皮):优厚。一说弼辅。吊:善。昊天:老天。空:空乏;困穷。师:大军。一说众民。 仕:察。式夷式已:为政公平,停止暴虐。一说或被伤害或停职。琐琐:小貌。姻亚:婿之父曰姻,两婿相谓曰亚。膴(音舞):厚。仕:任用。膴仕,高位厚禄。 佣:均。鞫:极,穷。讻:凶,祸乱。戾:灾祸。届:极,止。阕(音却):止息。夷:伤。一说平正。 酲(音成):病于酒。成:平。 蹙蹙(音促):缩小之貌。局促不得舒展。相:视。怿:喜悦。酬:酬酢。言反复无常,时则刀兵相见,时则酒席相劝。 作诵:作诗讽谏。讹(音俄):化。畜:休养;安定。 4.诗经•采薇的意思是什么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 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 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 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 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注释】: 出自【诗经·小雅·鹿鸣之什】。 薇,野豌豆苗,可食。 作,生,指初生。 止,语末助词。 曰,言、说。 一说为语首助词,无实意。 莫,即今“暮”字。 靡室靡家,无有家室生活。意指男旷女怨。 【赏析】 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 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采薇》,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 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 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 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 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 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怎能不“忧心烈烈”。那么,为什么戍役难归呢?后四句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 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 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 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 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 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 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 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 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 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 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人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 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伤悲”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 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 今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 “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李频《渡汉江》)的忧惧心理。 然而,上述种。 5.诗经 常武 翻译与赏析《大雅·常武》出自《诗经》,赞美了周宣王率兵亲征徐国,平定叛乱,取得重大的胜利。 诗人满怀激情,借助精巧选词,串联比喻、排句,饱蘸笔墨,歌唱王师。朱熹有一段绝好的分析,他说:“如飞如翰,疾也;如江如汉,众也;如山,不可动也;如川,不可御也。 绵绵,不可绝也;翼翼,不可乱也。不测,不可知也;不克,不可胜也。” (《诗集传》)作品原文 常武 赫赫明明(1)。王命卿士(2),南仲大祖(3),大师皇父(4)。 整我六师(5),以脩我戎(6)。既敬既戒(7),惠此南国(8)。 王谓尹氏(9),命程伯休父(10),左右陈行(11)。戒我师旅,率彼淮浦(12),省此徐土(13)。 不留不处(14),三事就绪(15)。 赫赫业业(16),有严天子(17)。 王舒保作(18),匪绍匪游(19)。徐方绎骚(20),震惊徐方。 如雷如霆(21),徐方震惊。 王奋厥武(22),如震如怒。 进厥虎臣(23),阚如虓虎(24)。铺敦淮濆(25),仍执丑虏(26)。 截彼淮浦(27),王师之所(28)。 王旅啴啴(29),如飞如翰(30)。 如江如汉,如山之苞(31)。如川之流,绵绵翼翼(32)。 不测不克,濯征徐国(33)。 王犹允塞(34),徐方既来。 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来庭(35)。 徐方不回(36),王曰还归。注释译文注释 (1)赫赫:威严的样子。 明明:明智的样子。 (2)卿士:周朝廷 执政大臣 。 (3)南仲:人名,宣王主事大臣。大祖: 指太祖庙 。 (4)大师:职掌军政的大臣。皇父:人名,周宣王太师。 (5)整:治。六师:六军。 周制,王建六军。一军一万二千五百人。 (6)脩我戎:整顿我的军备。脩,习;戎,武。 (7)敬:借作“儆”。 (8)惠:爱。 (9)尹氏:掌卿士之官。 (10)程伯休父:人名,宣王时大司马。 (11)陈行:列队。 (12)率:循。 (13)省:察视。徐土:指徐国,故址在今安徽泗县。 (14)不:二“不”字皆语助词,无义。留:占“刘”字,杀。 处:安。 (15)三事:三司,指军中三事大夫。 事与“司”通。绪:业。 姚际恒《 诗经通论 》:“谓分主六军之三事大夫,无一不尽职以就绪也。” (16)业业:高大的样子。 (17)有严:严严,神圣的样子。 (18)舒:舒徐。 保:安。作:起。 (19)绍:戴震《 诗经补注 》:“如‘夭绍’之绍,急也。”游:优游,与“绍”对文,指缓。 (20)绎:络绎。骚:骚动。 严粲《 诗缉 》:“王乃舒徐而安行,依于军法日行三十里,进兵不急,人自畏威,徐方之人,皆络绎骚动矣。” (21)霆:炸雷。 (22)奋厥武:奋发用武。 (23)虎臣:猛如虎的武士。 (24)阚(hǎn)如:阚然,虎怒的样子。虓(xiāo):虎啸。 (25)铺:韩诗作“敷”,大。敦:屯聚。 濆(fén):高岸。 (26)仍:就。 丑虏:对敌军的蔑称。 (27)截:断绝。 (28)所:处。 (29)啴(tān)啴:人多势众的样子。 (30)翰:指鸷鸟。 (31)苞:指根基。 (32)翼翼:整齐的样子。 (33)濯:大。 (34)犹:通“猷”,谋略。允:诚。 塞:实,指谋略不落空。 (35)来庭:来王庭,指朝觐。 (36)回:违。译文 多么威严多严明,王对卿士下命令。 太祖庙堂召南仲,太师皇父在其中:“速速整顿我六军,备战习武任务重。布防警戒切莫松,救助南方惩元凶。” 王诏尹氏传下令,告谕程伯休父依令行,士卒左右列成队,告诫全军申军令。沿那淮岸急行军,巡视徐国察隐情。 诛其祸首安人民,三司就职工作勤。 多么威严多伟大,神圣天子亲出征,从容镇定向前进。 不快不慢按兵法,徐方慌张乱阵营。王师神威震徐方,雷霆万钧压头顶,徐方骚动大震惊。 周王奋威用武力,如天动怒雷声起。前锋部队如猛虎,虎怒吼声震大地。 大军屯聚淮水边,擒获顽敌向前逼。切断淮水沿岸路,王师驻此扫顽敌。 王师强大兵马众,迅捷如鸟掠长空,势如江汉水汹涌。如山之基难动摇,如川之流滚滔滔。 军营绵绵排列齐,战无不胜难知底,大力征讨定淮夷。 王的谋略无不中,徐国投降来归从。 徐国臣服成一统,胜利应是天子功。四方叛逆已平定,徐国入觐来王庭。 徐国改邪已归正,王命班师返京城。作品鉴赏 此诗题目特别,《诗经》大多是取首句语词为题,有的虽不是首句,但亦是诗中的语词,而“常武”一词不见于该诗,故说诗者议论纷纭。 《 毛诗序 》谓其意是“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为戒然”; 朱熹 《 诗序辨说 》申此说“盖有二义:有常德以立武则可,以武为常则不可,此所以有美而有戒也”,对此,姚际恒《诗经通论》驳道:“诗中极美王之武功,无戒其黩武意。毛、郑亦无戒王之说,然则作《序》者其腐儒之见明矣。” 王质《诗总闻》谓“自南仲以来,累世著武,故曰常武”:方玉润《 诗经原始 》以为“常武”是乐名,他说:“武王克商,乐曰《大武》,宣王中兴,诗曰《常武》,盖诗即乐也。”近人或以为古常、尚通用,“常武”即尚武,与诗旨正合。 按:《序》与朱说明显牵强附会,姚批驳极是。王质误会南仲为文王时人,故有此说,亦不足取。 惟后二说较为合理,可供参考。 此诗为宣王时之作,有诗中两个人物为证:一是南仲,同见于《出车》,亦见《鄦惠鼎》(称“司徒南中”),《汉书·人物表》与《后汉书·庞参传》所载《马融上书》都认。 6.《诗经*小雅*出车》全文出 车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 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 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旗旐央央。 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 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注释: 出征猃狁,告捷劳还。后采以入乐,用以慰劳凯旋将士的乐歌。 谓:使也。 旐(音兆):画着龟蛇的旗。旟(音于):画有鸟隼的旗。旆旆(音配):下垂貌。古时旗末状如燕尾的垂旒。况:憔悴。 南仲:宣王时将领。央央:鲜明貌。 赫赫:盛。襄:除。 简书:官书写在竹简上。一说盟书。 西戎:猃狁。 祁祁:舒迟。一说众多貌。执讯获丑:生者讯之,杀者馘之。获,馘也。不服者杀而献其左耳曰馘。 赏析: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因而战争也就很自然地成为诗人们歌咏的对象。车》一诗,正是通过对周宣王初年讨伐玁狁胜利的歌咏,满腔热情地颂扬了统帅南仲的英明和赫赫战功,表现了中兴君臣对建功立业的自信心 和正面描写战争的诗篇所不同的是 的作者在材料的选择上,紧紧抓住了战前准备和凯旋而归这两个关键性的典型场景,高度概括地把一场历时较长、空间地点的转换较为频繁的战争浓缩在一首短短的诗里 诗的前三章描写战前准备的情况,在细部刻画上均采用了画面的描绘与心理暗示相叠加的技法。第一章说“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以出车 到牧”、“传令”、“集合”四个在时空上逼近,时间上极具连贯性的动作,烘托出一个战前紧急动员的氛围。末二句又以“多难”和“棘”二词暗示出主帅和士卒们心理上的凝重和压抑。第二章则以苍穹下林立的“旐”、“旄”、“旗”、“旟”之“旆旆”,写军行至“郊”的凛然气势。末了又以“悄悄”、“况瘁”写在开赴前线的急行军中士兵们焦急紧张的心理。第三章以彭彭、旗旐央央”再叙军容之盛。在正确地部署了战斗的同时,用“赫赫”及“襄”暗示出作者对赢得这场战争的自信 这里所采用的描写技法,使前三章既有恢宏廓大的郊牧誓师、野外行军之壮观,又有细致入微的人物心理活动,做到了整体与细节、客观与主观的巧妙组合 诗的后三章跨越了诗歌在叙事空间上的先天不足,略过战争的具体过程,直接描写凯旋归来的情景。在这一部分里诗人避实就虚,颇具戏剧性地运用了类似现代电影“蒙太奇”的手法,把读者的注意出人意料地从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拉向“黍稷方华”的初出征时,进而通过今昔对比(“昔我往矣”、“今我来思”)所产生的时空错位,和从“雨雪载涂”走到“春日迟迟”的漫长归途,引导着读者用想像去填补对战事的漫长与艰苦之认识。家中之人从“未见君子”之“忧心忡忡”到“既见”之喜悦安心的转变,更是施展想像,从另一侧面写出了人们对战事的关注与饱受其苦的心态。最后,很自然地引出对凯旋而归的由衷高兴和对主帅的赞美。从表面看,这种避实就虚的写法似乎是舍本逐末,但由于其中渗透了参战者从忧到喜的深刻而细微的心理变化,而使得这些看似“闲笔”的场景描写成为诗中人物心灵和情感的背景或外化,比正面的描写更感人、更细腻 此外,诗人显然吸收了民歌成句入诗,语言上有质朴自然之气,意境中具情景交融之美。 7.《诗经》中哪些篇目是写友情的《秦风。无衣》 袍泽之谊 岂曰无衣? 谁说你入阵无衣? 与子同袍。 我和你共此战袍。 王于兴师, 王者号令着大军, 修我戈矛, 整顿起我的戈矛, 与子同仇! 我共你雪耻情豪。 岂曰无衣? 谁说你入阵无衣? 与子同泽。 我和你衫共汗泽。 王于兴师, 王者号令着大军, 修我矛戟, 整顿起我的矛戟, 与子偕作。 我与你共止同起。 岂曰无衣, 谁说你入阵无衣, 与子同裳。 我和你共此裳衿。 王于兴师, 王者号令着大军, 修我甲兵, 整顿起我的甲兵, 与子偕行。 我携你并肩前行 8.《诗经.国风.邶风.击鼓》全首诗的意思是什么啊原文是: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注释】 [1] 镗:tang,击鼓的声音,象声词。踊跃:跳跃刺杀的样子。 兵:兵器,刀剑。 [2] 土、城:名词作动词,垒土砌墙和修筑城池的意思。 国、漕:“国”的本义是城邑,后来既指城市也指国家,这里指国都或大城市,指国家也说得通;“漕”是当时卫国的一个地名,小城邑,在今河南北边的滑县境内。 [3] 从:跟随。 孙子仲:当时将军的名字。 平:调和。 [4] 不我以归:“不以我归”的倒装,不让我回家的意思;“以”通“与”(yǔ),动词,,给予,授以,予以。注意古代汉语语法中,“否定副词+动宾词组”,动词的宾语一律前置以示强调,如“时不待我”当作“时不我待”,以次类推。 [5] 爰:“于何”的合音,在哪里的意思。 居:停留。 处:住宿。丧:丢失。 [6] 于以:于何,在哪里的意思,表疑问。 [7] 契阔:聚散、离合的意思。契,聚合;阔,离散。 成说:订立誓约。 [8] 于嗟:吁嗟,叹词。 不我活:不和我相聚。 活:通“佸”,相聚。 [9] 洵:远,遥远。 信:守约,指不能自己信守“与子偕老”的誓言。 【译文】战鼓擂得镗镗作响,战士踊跃操练刀枪;国都、漕邑筑城墙,独我从军奔南方。∥跟随将军孙子仲,平定他国陈与宋(陈国、宋国);久久不能把家回,忧心忡忡心儿碎。∥哪里停军把营扎?慌了神儿丢了马;哪里寻它哪里找?荒野林下卧芳草。∥生死离别啊聚散悲欢,我们曾经许下山盟海誓的誓言:“今生拉着您的手永结美好,与您永不分离白头到老!”∥我声声叹息今离散,不能相见多悲叹;我声声叹息天涯远,不能信守誓言把家还 【点评】这是一首著名的爱情诗,其中“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至今为世人所传诵,几乎成为了成语或习语。该诗叙述了一位出征在外的男子对自己心上人的日夜思念:他想起他们花前月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想如今生离死别、天涯孤苦,岂能不泪眼朦胧、肝肠寸断?! 9.诗经 国风中的周南和召南到底是什么意思1.《诗经》“二南”释义 周代诗歌总集《诗经》,有关荆楚、巴蜀之风(民歌),几乎是个空白。 清人廖元度编辑的《楚风补.旧序》曾曰:“楚何以无风?楚之风——‘江永汉广’,《周南》已载之。”“然则楚何以无风?‘江汉游女’、‘错薪翘然’,楚风之洋洋盈耳,沨沨乎入人深者,自古在昔,而匪今斯今矣!”(署名:时康熙戊辰、山阴何天宠昭侯氏题,下同)这恰好说明楚与巴蜀诗歌有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鲜明的地区色彩。 不过,这是从诗歌本身寻求的某些缘故,即选诗的二重标准,但还有其深刻的政治原因。 西周末,周王朝早已衰落,而南方的蜀国、楚国却先后兴盛起来,成为扩张拓疆的大国,而楚文化(风)的传播又是以军事扩张为先导的,这就不能不引起周王朝统治者的恐惧心理。 加之中原华夏民族历来把南方的诸侯当作“蛮夷”——这种社会心理,自然就不可能在《诗经》中给楚、巴、蜀与北方诸侯同等的位置了。然而,统治者总是怀有一种矛盾心理,虽然无法用军事手段来制服南方诸侯,便在恐惧之余,又不得不采取怀柔政策。 正是统治者的这种矛盾心理,才有了“二南”,并把它们冠于《诗经》首位,成为中央王朝对诸侯教化的楷模,却回避了“楚风、巴风、蜀风”这样的称谓。因此《吕氏春秋·音初》发挥道:“禹行功,见涂山之女,禹未之遇而巡省南土。 涂山之女乃令其妾侍禹于涂山之阳,女作歌,歌曰‘候人兮猗’,实始作为南音。周公及召公取风焉,以为《周南》、《召南》。” 这不过是一种猜测。 关于《风》诗,历来有多种解释。 最早见于《山海经·大荒西经》:“太子长琴,始作乐风。”注:“风,曲也。” 从一般的概念说,《风》就是乐曲之意。宋代朱熹在《诗集传》中对“国风”的概念及来源作了经典性解说:“国者,诸侯所封之域,而风者,民俗歌谣之诗也。 谓之风者,以其被上之化以有言,而其言又足以感人,如物因风之动以有声,而其声又足以动物也。是以诸侯采之以贡于天子,天子受之而列于乐官,于以考其俗尚之美恶,而知其政治之得失焉。 旧说二南为正风,所以用之闺门乡党邦国而化天下也。”朱熹的解释,上承《毛诗序》,影响后世至今。 《诗经》问世后,对“南”也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宋人程大昌在《诗论一》中指出:“盖《南》、《雅》、《颂》,乐名也,若今乐曲之在某宫者也。《南》有‘周’、‘召’;《颂》有‘周’、‘鲁’、‘商’。 本其所从得,而还以系其国土也。”他又在《诗论二》中说:“其在当时亲见古乐者,凡举《雅》、《颂》率参以《南》。 其后《文王世子》又有所谓‘胥鼓南’者,则《南》为乐古矣。”清人崔述在所著《读风偶识》中云:“《南》者诗之一体,盖其体本起于南方,而北人效之,故名曰《南》”。 他们大体上指出了《南》是《诗》中独立的一种乐歌。归纳起来,对《南》共有六种观点:一、《南》为南化说:《毛诗·关雎序》曰:“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 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二、《南》为南乐说;三、《南》为南土说;四、《南》为南面说;五、《南》为诗体说;六、《南》为乐器说,《南》本是乐器(铃)之名,后孽乳为汝、汉、沱、江一带的南方乐调之名,是南国之风。 不妨视为《风》诗之一体。这六说以“南化说”为主构成了“南”的六要素,缺一不可。 2.《诗经》“二南”的地域 《楚风补·旧序》曰:“夫陕以东,周公主之;陕以西,召公主之。陕之东,自东而南也;陕之西,自西而南也;故曰‘二南’。 系之以‘周南’,则是隐括乎东之南、西之南也”。这里已明确地指出了“二南”的地域,“周南”即周公采邑之南,包括楚国和巴国部分疆域;“召南”即召公采邑之南,包括蜀国和巴国大部分地域。 朱熹在《诗集传》中称:“周国本在禹贡雍州境内岐山之阳,后稷十三世孙古公亶甫始居其地,传子王季历,至孙文王昌,辟国浸广。于是徙都于丰,而分岐周故地以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邑,且使周公为政于国中,而召公宣布于诸侯。 于是德化大成于内,而南方诸侯之国,江沱汝汉之间,莫不从化。”他接着推测说:“盖其得之国中者,杂以南国之诗,而谓之周南。 言自天子之国而被于诸侯,不但国中而已也。其得之南国者,则直谓之召南。 言自方伯之国被于南方,而不敢系于天子也”。朱熹既指出了“二南”的大致地域,同时也再次说明了“二南”的来源。 这样,我们就可以大体上断定:《周南》就代表楚风;《召南》便能表征巴蜀民歌。 西周时代,巴、濮两族尚居在长江以北的江汉区域。 《左传》昭公九年载周景王使詹桓伯对晋人曰:“巴、濮、楚、邓,吾南土也。”西周时代巴、濮、楚、邓并为南服的四国。 其中巴国为周王朝敕予姬姓的封国,其它三国却是殷亡后臣服于周。濮是国名,后来濮族分散称为百濮。 西周之时,南方最强大的国家是濮国,而楚国却是在东西周之际,濮国衰落之时,强大了起来的。《史记·楚世家》称楚为鬻熊后,其子孙即以熊为氏。 战国时代秦《诅楚文》也称楚怀王为楚王熊相(《史记》作槐),但春秋战国时代楚王自铸铜器,则称楚王酓章(惠王)、楚王酓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