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采葛》赏析采葛 先秦 佚名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热恋中情人无不希望朝夕厮守,耳鬓相磨,分离对他们是极大的痛苦,所谓“乐哉新相知,忧哉生别离”,即使是短暂的分别,在他或她的感觉中也似乎时光很漫长,以至于难以忍耐。此诗三章正是抓住这一人人都能理解的最普通而又最折磨人的情感,反覆吟诵,重叠中只换了几个字,就把怀念情人愈来愈强烈的情感生动地展现出来了,仿佛能触摸到诗人激烈跳动的脉搏,听到他那发自心底的呼唤。全诗既没有卿卿我我一类爱的呓语,更无具体的爱的内容叙述,只是直露地表白自己思念的情绪,然而却能拨动千古之下读者的心弦,并将这一情感浓缩为“一日三秋”的成语,审美价值永不消退,至今仍活在人们口头。其艺术感染力的奥妙在哪里?蒋立甫《风诗含蓄美论析》曾剖析此诗“妙在语言悖理”,意思说:从科学时间概念衡量,三个月、三个季节、三个年头怎能与“一日”等同呢?当是悖理的,然而从诗抒情看却是合理的艺术夸张,合理在热恋中情人对时间的心理体验,一日之别,逐渐在他或她的心理上延长为三月、三秋、三岁,这种对自然时间的心理错觉,真实地映照出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恋情。这一悖理的“心理时间”由于融进了他们无以复加的恋情,所以看似痴语、疯话,却能妙达离人心曲,唤起不同时代读者的情感共鸣。 2.毛诗序是什么毛诗序《关雎》②,后妃之德也③,风之始也④,所以风天下⑤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⑥,用之邦国焉⑦。风,风也,教也;风以动⑧之,教以化⑨之。 ①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 赵人毛苌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汉代未立官学,毛诗汉末兴盛,取代三家而独传于世。毛诗于古《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 看来很像是一篇总序。 ②《关睢》:《诗经·国风·周南》第一首诗的篇名。 ③后妃之德也:后妃,天子之妻,旧说指周文王妃太姒。此处说《关雎》是称颂后妃美德的。 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性行合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这种解释其实是牵强附会的。 汉儒往往如此。 ④风之始也:本指《关雎》为《诗经》的国风之首之意。 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 这是有违原意的,但汉人往往从教化的角度对诗句作牵强乃至歪曲的解释。 ⑤风:读去声,用作动词,教化之意。 ⑥用之乡人焉:相传古代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一乡,“乡人”,指百姓。《礼记·乡饮酒礼》载:乡大夫行乡饮酒礼时以《关雎》合乐。 所以《正义》释“用之乡人”为“令乡大夫以之教其民也”。 ⑦用之邦国焉:《仪礼·燕礼》载:诸侯行燕礼饮燕其臣子宾客时,歌乡乐《关雎》、《葛覃》等。 故《正义》释为“令天下诸侯以之教其臣也”。 ⑧动:感动。 ⑨化:感化。 诗者,志之所之也①,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②。 ①志之所之:之,《说文》释为“出也”;句意诗乃由 志而产生。 ②“情动于中”以下五句:意指心中有情感而后用语言传达出来;意犹未尽,则继之以咨嗟叹息;再有不足,则继之以永歌、手舞足蹈。“永歌”,引声长歌。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①。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②;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③。先王以是经④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①声成文谓之音:声,指宫、商、角、徵、羽;文,由五声和合而成的曲调;将五声合成为调,即为“音”。 ②乖:反常。 ③莫近于诗:莫过于诗。指诗最具有“正得失”等之功能。 ④经:常道,用作动词,意为使归于正道。 故诗有六义①焉:一曰风②,二曰赋③,三曰比④,四曰兴⑤,五曰雅⑥,六曰颂⑦。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⑧上。主文而谲谏⑨,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⑩作矣。国史⑾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 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⑿;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⒀。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⒁。 是谓四始⒂,诗之至也⒃。 ①六义:《诗序》“六义”说源于《周礼》“六诗”,《周礼·春官·大师》载:“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但因对诗与乐的关系理解有异,故二者次序有别。《正义》释“六义”为:“赋、比、兴是《诗》之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对于“六义”,至今尚有不同的理解。 ②风:与“雅”、“颂”为一组范畴,指《诗经》中的十五国风。 据下文的解释,同时又含有风化、讽刺之义。 ③赋:与“比”、“兴”为一组范畴,指《诗经》的铺陈直叙的表现手法。 郑玄注《周礼·大师》说:“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朱熹《诗经集传》说:“赋,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④比:比喻手法。郑玄《周礼·太师》注:“比者,比方于物也。” 朱熹《诗经集传》:“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⑤兴:起的意思,指具有发端作用的手法。 朱熹《诗经集传》释为“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这种发端有时兼有比喻的作用,有时只为音律上的需要,而无关乎意义。 古代“兴”义幽微,历来理解颇多分歧。 ⑥雅:指雅诗。 据下文的解释,有正的意义,谈王政之兴废。大小雅的配乐,时称正声。 粱启超《释四诗名义》说:“‘雅’与‘夏’古字通,……雅音即夏音,犹言中原正声云尔。” ⑦颂:指颂诗。 据下文的解释,有形容之意,即借着舞蹈表现诗歌的情态。清阮元《释颂》认为颂即舞诗。 ⑧刺:讽刺。 ⑨主文而谲谏:郑玄注:“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 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也。”此言当其“刺”时,合于宫商相应之文,并以婉约的言辞进行谏劝,而不直言君王之过失。 ⑩变风变雅:变,指时世由盛变衰,即“王道衰、礼义废”等;变风,指邶风以下十三国风;变雅。 3.1、《诗经》:《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2、“六义”:诗经学名词.语出《诗·大序》:“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一般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手法.3、笙诗:亦称“六笙诗”.《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中的《南陔》﹑《白华》﹑《华黍》,“南有嘉鱼之什”中的《由庚》﹑《崇丘》﹑《由仪》六篇的合称.4、采诗、删诗说 :“采诗”说:《汉书·食货志》:“孟春之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于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汉·何休《公羊传注》:“男年六十女年五十五子者,官衣食之,使民间采诗.乡移于邑,邑移于国,国以闻于天子.”“删诗”说:《论语·子罕》:孔子曰:“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孔子对“诗”作过“正乐”的工作,甚至也可能对“诗”的内容和文字有些加工 整理.5、四家诗: “鲁诗”、“齐诗”、“韩诗”三家诗和“毛诗”的合称.6、《毛诗序》:产生于春秋中期的《诗经》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所收录的是我国最早出现的纯文学作品7、诗教:古代文学理论术语8、三家诗 :指“鲁诗”、“齐诗”、“韩诗”三个解说《诗经》含义的学派,同属今文学派.9、赋、比、兴:赋,是与比兴并称的古代诗歌的基本手法.赋陈,一作铺陈.铺排,是铺陈、排比的简称.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在赋体中,尤其是富丽华美的汉赋中,赋法被广泛地采用.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赋比兴是我国三种传统的手法,比即喻,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一般说,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 4.诗经中 小雅•鹤呜 的原文和赏析鹤鸣 鹤鸣于九皋⑴,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⑵。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⑶。他山之石,可以为错⑷。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⑸。他山之石,可以攻玉。[1] 编辑本段 注释译文 【注释】 ⑴九皋:皋,本意是家畜或动物交配的意思。因为公畜爬到母畜身上,高出一大截,所以引申为高处之意。九高,指九天之高的意思。 ⑵渚:水中小洲,此处当指水滩。 ⑶萚(tuò):酸枣一类的灌木。一说“萚”乃枯落的枝叶。 ⑷错:砺石,可以打磨玉器。 ⑸榖(gǔ):树木名,即楮树,其树皮可作造纸原料。 【译文】 幽幽沼泽仙鹤鸣,声传四野真亮清。深深渊潭游鱼潜,有时浮到渚边停。在那园中真快乐,檀树高高有浓荫,下面恶木叶凋零。他方山上有佳石,可以用来磨玉英。 幽幽沼泽仙鹤唳,声传天边很整齐。浅浅渚滩游鱼浮,有时潜入渊潭嬉。在那园中真快乐,檀树高高枝叶密,下面楮树矮又细。他方山上有佳石,可以用来琢玉器。[1] 编辑本段 作品鉴赏 此诗共二章,每章九句。前后两章共用了四个比喻,语言也相似,只是押韵不同。关于诗的主题,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毛诗序》认为是“诲(周)宣王也”,郑笺补充说:“诲,教也,教宣王求贤人之未仕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举例证明鲁诗、齐诗、韩诗都与毛诗观点一致。到了宋代朱熹《诗集传》则说:“此诗之作,不可知其所由,然必陈善纳诲之辞也。”认为这是一篇意在劝人为善的作品。今人程俊英在《诗经译注》祖毛、郑旧说而加以发展,说:“这是一首通篇用借喻的手法,抒发招致人才为国所用的主张的诗,亦可称为‘招隐诗’。”这种说法较易为今人所理解。 先谈朱熹的说法。他分析第一章说:“盖鹤鸣于九皋,而声闻于野,言诚之不可揜(掩)也;鱼潜在渊,而或在于渚,言理之无定在也;园有树檀,而其下维萚,言爱当知其恶也;他山之石,而可以为错,言憎当知其善也。由是四者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理,其庶几乎?”他将诗中四个比喻,概括为四种思想:即诚、理、爱、憎。并认为从这四者引申出去,可以作为“天下之理”——即普遍真理。他的说法看起来很辩证,都是用发展的变化的观点分析问题,而且兼顾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然而他却是用程朱理学来说诗,这一点从他对第二章的解释中看得更加清楚。 《诗集传》释第二章结句引程子曰:“玉之温润,天下之至美也。石之粗厉,天下之至恶也。然两玉相磨,不可以成器,以石磨之,然后玉之为器,得以成焉。犹君子之与小人处也,横逆侵加,然后修省畏避,动心忍性,增益预防,而义理生焉,道理成焉。”程子说诗与朱子说诗,如出一辙,皆为引申之词。“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就字面而言,就是另一座山上的石头,可以用来磨制玉器,今人也常常引以为喻。然而是否为诗的本义呢,似乎很难说。 再谈今人程俊英关于此诗的解释。程先生在《诗经译注》中说:“诗中以鹤比隐居的贤人。”“诗人以鱼在渊在渚,比贤人隐居或出仕。”“园,花园。隐喻国家。”“树檀,檀树,比贤人。”“萚,枯落的枝叶,比小人。”“它山之石,指别国的贤人。”“毛传:‘榖,恶木也。’喻小人。”她从“招隐诗”这一主题出发,将诗中所有比喻都一一与人事挂钩,虽不无牵强附会,倒也自成一说。 其实,就诗论诗,不妨认为这是一首即景抒情小诗。在广袤的荒野里,诗人听到鹤鸣之声,震动四野,高入云霄;然后看到游鱼一会儿潜入深渊,一会儿又跃上滩头。再向前看,只见一座园林,长着高大的檀树,檀树之下,堆着一层枯枝败叶。园林近旁,又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峰,诗人因而想到这山上的石头,可以取作磨砺玉器的工具。诗中从听觉写到视觉,写到心中所感所思,一条意脉贯串全篇,结构十分完整,从而形成一幅远古诗人漫游荒野的图画。这幅图画中有色有声,有情有景,因而也充满了诗意,读之不免令人产生思古之幽情。如此读诗,读者便会受到诗的艺术感染,产生无穷兴趣。若刻意求深,强作解人,未免有高深莫测之感。 5.什么是(毛诗)和(毛诗序)诗经》,作为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共 305 篇,经孔子删定,并教习弟子,后大行天下,流传于世。 不可否认,《诗经》对中国思想、文化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而其之所以能够流传今日,毛亨、毛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汉书·艺文志》、东汉郑玄《诗谱》、《毛诗传笺》、唐孔颖达《五经正义》等书记载 : 至战国初期 ,研究讲习《诗》者 ,有齐人辗固、鲁人审培、燕人韩婴、河间毛亨。 “毛亨著有《毛诗正义》于其家 , 河间献王得而献之。”毛亨将《毛诗正义》传授给毛苌 ( 据现在有关学者考证推断 , 毛亨与毛苌为叔侄关系 ) 。 三国时期吴人陆机著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记载 :“孔子删书授卜商 , 卜商为之序 ,以授鲁人曾申 ,申授魏人李克 , 克授鲁人孟仲子 ,孟仲子授根牟子 , 根牟子授赵人荀卿 ,卿授鲁人毛亨 ,亨作《诂训传》 ,以授赵国毛苌,时人谓亨为大毛公 ,苌为小毛公。”而唐代陆德明著的《经典释文序》中有不同记载 :“徐整云 : 子夏授高行子 ,高行子授薛仓子 , 薛仓子授帛妙子 , 帛妙子授河间大毛公 , 毛公为《诗诂训传》于家 , 以授赵人小毛公。” 综合史书、方志、文物、古籍、传说等方面的考证 ,可以肯定的是 ,在河间的儒家学者中 ,毛苌以研究《诗经》最为著名 ,并被刘德授予经学博士。毛苌所讲的《诗经》,世称《毛诗》。 自东汉郑玄为毛诗作笺后 , 学毛诗者渐盛 ,其他三家先后失传 ,我们今天读到的《诗经》 ,即是由毛亨、毛苌流传下来的 《毛诗序》是我国诗歌理论的第一篇专论。概括了先秦以来儒家对于诗歌的若干重要认识,可以说是从先秦到西汉的儒家诗论的总结。 其主要观点如下: 首先,《毛诗序》揭示了诗歌抒情与言志相统一的艺术本质。其云:“诗者,志之所之也”,阐明了诗歌创作的本源在于“志”,“志”构成诗的内容,这与先秦时代就已产生的“诗言志”的观点一脉相承。 我们从中可以进一步认识到,《毛诗序》出于汉儒之手,与儒家的整个思想体系是融洽的,因而“诗言志”正逐渐被纳入到这一体系中而被经学化。不仅如此,《毛诗序》进一步提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观点,比较“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的表述,在这里“志”与“情”的关系与内涵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说明,但《毛诗序》认为它们是可以统一的。 抒情之说,早先主要用在乐论之中,序文关于抒情观点的表述可以说袭自《荀子·乐论》或《礼记·乐记》。可知,序文的诗论中还留着许多乐论的因素,是因为它仍然是基于诗与乐的紧密相关性来认识诗的本质的。 正因如此,《毛诗序》才汲取了乐论中的抒情说作为先秦以来言志说的必要补充。如果联系中国古代文学观念的整个发展史,我们就会意识到这一补充是多么有意义。 其次,《诗大序》基于儒家的视角,特别重视以政教为核心的诗的社会作用。所谓“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云云,正是指诗歌的一种自上而下的教化作用。 序文已认识到这种教化作用与情感之间的关系,所以说“风以动之,教以化之”。不过,序文将情感作用(如“动天地感鬼神”云云)与社会作用都夸大了。 由于诗歌被视为一种教化的工具,在《毛诗序》看来,《诗经》中的每篇作品都是对某种教化观念的隐喻,如以“后妃之德”解《关雎》,这就未免牵强附会。同时,序文认为政治与诗歌既然是不可分的,那么时代政治之盛衰自然对诗歌发展产生极大影响,因而提出了“变风变雅”之说。 后来刘勰在《文心雕龙·时序》篇中说:“时运交移,质文代变”,这与序文的观点是相通的。 再次,序文提出的“六义”说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 后人对“六义”的具体解释不同,却大体上都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而赋、比、兴是诗的写作手法。文中没有对赋、比、兴作具体的解释,却为后来的诗歌刨作论提供了极富启示性的一组范畴。 序文对风、雅、颂作了重点阐发,其间所贯穿的浓厚的政教意味与全篇的基调是一致的。文中提出“主文而谲谏”,要求诗歌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达到讽谏的目的,这显然是儒家的“温柔敦厚”诗教观的另一种表述。 不过,这一要求与艺术创作要求委婉含蓄却有相通之处。所说“发乎情止乎礼义”,在指出诗歌的抒情特征时,更进一步要求情感抒发严格接受儒家道德教义的规范。 这一观点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很大,也很复杂。 总之,《诗大序》不仅仅是一种总结,对后来文学观念的发展,更是产生了深远影响。 尽管这种影响很复杂,既有积极面,也有消极的一面,但毕竟构成了儒家诗学传统的一个重要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