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急需一篇以"剪得秋光入卷来"为题的文章这个可以不: 《剪得秋光入卷来》 早晨送儿子上学,刚出楼门口,一阵凉爽的风扑面而来。 我忍不住感叹,“啊,秋天真的来了!”可能是觉得我的语气有那么点夸张搞笑,洋洋笑着看看我,马上接话,似乎是学着老师的口吻,还有点命令的味道,“那你写一篇作文吧!马上写,给你支铅笔!”我笑笑。其实,小朋友并不知道,秋天,真的是篇待写的文章,一直在我心里酝酿着呢。 在我生活的这座南方城市,在九月,秋季还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她的影子,只有在微凉的晨风中,才若隐若现。 太阳升起,热烈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空气的温度,迅速向30摄氏度逼近。 于是,阳光下照例盛开一朵朵飘动的伞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伞下的人们,依旧是短袖短裙的打扮。 满眼的绿树,鲜花,甚至头顶飘过的乌云,还会带来猝不及防的一场雨,刚才还在阳光下漫步的人,那些没有随身带伞的,就会纷纷跑几步躲起来,站在临街店铺的屋檐下,等上几分或者十几分钟后,雨过天晴,艳阳高照,再继续自己的行程。眼前的所有情景,分明是盛夏的延续。 而只有眼前那些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正来来往往的孩子们,提醒着日历已翻到九月,新的学期开始了。 思绪回到三十年前北方乡下,想起那个初秋的早晨,妈妈拉着我的手,送我去离家很近的小学。 向东走,到村子的中心路上,顺路往南约十几米,再往东拐个弯,就是学校的大门了。 我的母校叫“迟家小学”,姥姥家所在的这个村子,村里人基本上都是姓迟的,很少有外姓,大家互相称呼名字,也都是不带姓氏的,似乎姓氏只有走出村子的时候才有用。 从那天起,我的学名被叫开了,当然,也是不带姓氏的称呼,从此渐渐熟悉亲切,成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天的我,很开心,身上背着平生第一个书包,那是个从供销社里新买的花布书包,淡绿的底色,白色的小花,很好看。 之前,我一直盼望着早点上学,一直羡慕姐姐和哥哥,他们俩有崭新的书本,能在漂亮的本子上写作业。不过,印象中,姐姐的语文书不是很漂亮,而且里面似乎很少有长一点有趣的文字,好像每一页上都是一两句话的“语录”。 我记得,姐姐用的课本,是山东省通用的。 等我上学的时候,我的语文书就是全国通用的了。 我学的第一句话是“**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课本的前面插图是两位领袖的画像,插图下面的文字是“你办事,我放心。” 30年过去,插图中的两位领袖都已离开这个世界。他们曾经那样伟大和辉煌过,顶点时候曾经是几亿人的精神支柱,而如今,那些曾经的峥嵘岁月已成为历史,已经沉默很久的人,终归于永远的沉默。 当年的入学手续好像并不复杂,具体流程我不记得,也没有关于学费的概念。总之,妈妈把我交给了老师,从此,我就成了一名小学生。 好像记忆总有留白,最初的校园,我曾在那里待了三年多,虽然上学前也常去玩耍过,却任凭我怎样努力地回忆,脑海中竟再也不能拼出它的全貌。 只记得,在校园西面有一个大戏台。 两旁有台阶可以走上去。而在仅有的一排砖瓦平房的教室中间位置,有一个走廊,走廊两侧是用来做宣传板报的黑板。 走廊一边是校园,另一边就是那个被我称作童年乐园的小树林。因为是个风口,那个走廊夏天非常凉快,当然在冬天就很冷了。 从教室的窗户,就能看到树林的美景。时不时有小鸟飞过,偶尔也会有一两片泛黄的叶子,悄悄飘落在外面的窗台上。 而藏在林中高高低低树枝上的秋蝉,也能听到我们朗朗的书声和快乐的歌声,我一直相信,秋蝉不是在哀鸣,而是它们很喜欢跟我们合唱。 小时候,不懂得悲秋,以为新时代的秋天是应该是快乐和满足的。 很早就听母亲给讲过作家峻青笔下的《秋色赋》,他说:“花木灿烂的春天固然可爱,然而,瓜果遍地的秋色却更加使人欣喜。”更让我对这篇文章感到亲切的是,他描写的秋色,正是家乡田野的秋色。 比枫叶还美丽的“柿树”,还有红的黄的苹果,“红玛瑙似”的山楂,“晶莹剔透”的串串葡萄,都是我们随处可见的秋日景致。 最值得期待的,是开学之后的第一个假期,是那个年代,农村小学中才有的秋假。 秋假好像是不布置作业的,小学生放假大概一个星期,任务是去帮助大人秋收。秋假,对于孩子们来说,基本上是不关辛苦的,那时候是生产队,不会有累活留给孩子们做的。 它更是像盛大的节日一样,迎接我们的,不仅有一个丰收的田野,还有奥妙无穷的大自然,向孩子们热切地召唤——来吧,这里有无边的快乐在等你…… 陆游有一首诗叫《秋思》,诗中写到:“乌桕微丹菊渐开,天高风送雁声哀。诗情也似并刀快,剪得秋光入卷来。” 秋天是我最爱的季节,今天,就让我的手指,也来做一回并刀吧,有点笨拙地裁剪下,记忆里,那一缕一缕或清晰或朦胧,但终究美丽过的秋光。邀请它们,到我的文字中来,与亲爱的你,一起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