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间词话中 南宋词人那一段里 颉颃指的是谁楼主会错意,颉颃是词,不是人的。 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①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②者,唯一幼安③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宋者, 不祖白石, 则祖梦窗,以白石、梦窗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者,率祖其粗扩、滑稽,以其粗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横素波、干青云”④之概,宁后世龌龊小生所可拟耶? 【注】 ①陆游,号放翁,南宋诗人。有《剑南诗稿》、《放翁词》。 ②颉颃:意为不相上下或相抗衡。 2.帮忙翻译下人间词话中这两段,好的可以加分,急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者,唯一幼安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宋者,不祖白石,则祖梦窗,以白石、吴文英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者率祖其粗犷、滑稽,以其粗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横素波、干青云(1)”之概,宁后世龌龊小生所可拟耶? 译文 姜夔的词格调高而感情平淡,陆游有豪气冲天而缺少韵味。大概能够和北宋一比高下的,只有辛弃疾了 ,近代的人都效法南宋而继承北宋的词,因为南宋的词可学而北宋的词不可以学。学习南宋的人不效法姜夔,而是效法 吴文英,因为姜夔,吴文英可学, 辛弃疾不可学。学 辛弃疾大都是效法他的粗犷,滑稽。因为他的粗犷和滑稽可以学,好的地方学不到,辛弃疾的长处,在于性情,有境界,就是用气象论说,也有“纵横于波涛,直干云霄的”气势。 岂是我们后世这些龌龊小生所能比拟的? 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体,以自解脱。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谓文学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体论,则此说固无以易也。 译文 四言有弊端而出现了楚辞,楚辞有弊端而出现五言,五言有弊端而出现了七言,古诗有弊端而有律诗 。律诗有弊端而有词。一种文体通行久了,很多人参加写作,自然成了俗套。所以 放弃在种文体而作其他的文体。以此来街解脱这束缚。一切文体之所以开始时繁盛而最后衰败,都是这个原因。以前说文学是后来写的不如前面作的,我不敢认同。但就一种文体来说,则这种说法是没错的。 3.翻译王国维《人间词话》四十三南宋的词人,姜夔的词有格调而感情平淡,陆游的词有气势但缺少韵味。 其中能够与北宋词人一比高低的,只有辛弃疾一人了。近人把南宋当作自己的祖宗,却把北宋当作远祖进行迁移,这是因为南宋的词易学,而北宋的词难学的缘故。 学南宋词的人,不是师从姜夔就是吴文英,这是因为他们两个的词易学,而辛弃疾的词难学的缘故。也有学辛弃疾的人,全部学他的粗犷和滑稽,因为这些东西易学,而真正的精髓难学。 辛弃疾的精髓,在于有性情、有境界,如果从气象来说,也有“傍素波干青云”的气概,这哪是后人当中那些龌龊的小辈所能比拟的呢?。 4.王国维为何说北宋词不可学可学意为"有能力学",而不是指"可以学". 王国维的意思是,北宋词兼得南宋词的有情有义,又独成气韵,故不易学.而南宋词中格调以白石、剑南为下(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所以易学,南宋词人中唯一可以与北宋词人媲美的就是幼安,幼安的词中粗犷滑稽之处易学,有境界、有性情之处难学。 我们后世这些龌龊小生岂能比攀? 总体上说,王国维认为北宋词比南宋词好,而南宋词中,幼安词又比白石词、剑南词好。 注:白石——姜白石;剑南——陆游;幼安——辛弃疾 5.翻译:古文“入”与“出”的关系。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 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① 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 ② 诗人对于宇宙和人生,要观察、体会、了解、领悟,便要“入乎其内”,到生活中去。人人都能观察,但是,常人之眼与诗人之眼不相同,常人之眼有时看不到,看不透,或看到了说不出来,没有提炼的能力。 诗人之眼则不同,他能静观,能观照,能突破自身狭隘的眼光,能出乎其外,站得更高,“超以象外,得其环中”,他能排斥私欲、功利等障碍,能将客体的本性体察、领悟出来,这就是诗人天才的“内美”,具有这种崇高的人格和素质,才能出,故能观。同时,待物化的艺术境界,即在审美主体(作家)蕴藏形成的第二自然、第二人生和第二之我需要用艺术形式、手法表现出来,这种表现在于审美主体驾驭艺术形式、艺术手法的能力,这种能力有高有低,这便决定作者在“出乎其外”时能否高致。 因为作者心中的意象是观物、观情的辩证统一,达到最高的境界,有时稍纵即逝,是须臾之物,需用不朽的文字表达出来。所以作者既要超以象外,轻视外物,能以奴仆命风月,又要重视外物,情景相融为一体,能与花鸟共忧乐。 王国维评论说:“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分北宋人颉颃者,唯一幼安耳。” ③这里所讲的格、情、气、韵是格调、性情、音韵、气象,四者能烘托出“境界”。因此,境界包括敏锐的观察能力,深邃的感情,能反映出鲜明生动的形象。 王国维举周邦彦的《苏幕遮》咏荷的词,其中“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园,一一风荷举”。评说:“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 ①另外,他举冯延己的《南乡子》咏草的词,其中有“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他评说:“‘细雨湿流光’五字,皆能摄春草之魂若也。” ②这两幅图画,通过语言、色彩、线条充分表现了荷和青草的内在的本质力量,能得荷之神理,摄春草之魂,同时,也反映了诗人的心境,这便是善入善出的典型例句。 |